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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話落又鞠了一躬,他這說的是實話,可兩位老人卻誤會成了別的意思,當即很是理解的點頭,老人還要求送他們離開。
這附近不過二里路就有個渡口,每天都又菜農從這裡經過。老人已經打聽好了,他們要去汶萊,可以跟著去汶萊的菜農走,菜農收費要比客船便宜很多。
沈祭梵一一點頭,到渡口不多久,就看見一隊一隊趕趟兒似地隊伍由遠及近。菜農們有些認識老人,打了個招呼又繼續划船。老人一一打著招呼,最後向一架稍微大一點船招手,船伕靠岸,兩人說著某地的土話,最後沈祭梵見老人塞了八百泰銖給船伕。接著轉身招呼他們上船,在沈祭梵兩人上船後老人又叮囑了幾句,然後揮手道別。
沈祭梵揮了揮手,帶著安以然進了避風艙內,安以然低聲說:
“沈祭梵,他們是好人。”
沈祭梵笑笑,並沒出聲。握著她的手,良久才低低出聲:“然然,這世上,最難界定的就是好人。因為評定一件事的標準會因人而異,各有不同,是否是好人,評斷在自己。大眾評斷有一定的標準,可某些時候我更推崇從主觀出發,去評定一些人和事。”
安以然莫名,茫然的看他。
沈祭梵耐心的解釋道:“比如說叢林裡的夫婦,如果我告訴他們我的真實身份,那我們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在對於同類和擁護同種東西時,他們是好人,可對於擁護不同東西的人,那就敵人,他們會趕盡殺絕。那樣的時候,你覺得他們還是好人嗎?”
安以然搖頭,可還是不太明白,問:
“那,沈祭梵,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一刻,目前,對我們倆個人來說,他們是好人。”沈祭梵伸手捏了下她的紅撲撲的臉頰。
安以然聽他這麼說,忽然就笑了,點頭說:“嗯,我覺得也是。”
她最開始說的就是這個啊,大概從昨晚上開始,安以然對沈祭梵的依賴在莫名中更深了一層,可能已經準備開始習慣他的親暱。
三國交界處時沈祭梵拉著安以然走出船艙,攬著她的腰身緩緩道:“我們現在這邊是緬甸境內,左邊是泰國,右邊是寮國,而這條河就是湄公河。”
安以然微微點頭,不過遼闊的水面還是讓她很感到很開心,看著大好風光,昨晚上的一切就真的像做了個夢一樣,瞧,生活還是這麼美好。
沈祭梵看著她滿足的笑容,就已經猜到她並不知道這是世界上著名的真正的金三角,即毒品三角洲。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鴉片、海洛因類毒品生產地,所以這條地處三國邊界此刻看似平靜的河流,是發生多次搶劫、槍殺事件的主要位置,每年上千噸的毒品都是從這條河面運輸出去的。
順流而下,菜農在途徑的一個鎮上卸了蔬菜,直接就在當地交易,並沒打算再走。沈祭梵在菜農空閒的時候上前詢問:
“不去清萊了嗎?”
菜農說:“不去清萊,我的菜都供應這個小鎮,你先跟你兄弟歇會兒吧,等我把菜打出去,讓後給你找去清盛的船。你到了清盛碼頭後,從清盛去清萊就近了。你放心,我收了雨林老先生的錢,會把你送到目的的。”
沈祭梵點頭,斂去目中睿光憨厚一笑,轉身再走近安以然身邊。是為了出行方便,安以然穿的也是老人的衣服,頭髮故意亂糟糟的定在頭上,臉上也擦了不知道什麼植物的水,黃一塊青一塊。
沈祭梵當然也不是本來面目,頭髮抓得凌亂,衣服照樣是破爛不堪,俊臉比原來黑了不止三倍。可有種人,即便再窘迫,衣著再破舊也絲毫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貴氣。沈祭梵是頭一個把衣衫襤褸穿出氣質來的男人,不過,他實在太明白這不是顯山露水的時候,否則會不斷。
暗衛營的人還沒找來,這說明在營救過程中出了問題。按理說,即便他遺落了訊號儀,暗衛營接到第一訊息時就會即刻出發,即便目的地是他們昨晚落水的地方,他們也會找得來。
然而沈祭梵在叢林邊停留了一晚上,暗衛營都沒找來,這結果無疑已經揭示。
所以目前,就只有他自己想辦法去清萊。飛機上的兩人,他還不確定是霍弋派的還是別的勢力尋仇來的,畢竟想要他沈祭梵命的人太多了。
為了這條尊貴的性命,這一時的屈尊算什麼?連身邊小女人都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他沈祭梵又豈會是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之輩?
然而菜農的菜卻沒消完,天就下起暴雨來,菜農搶著菜和沈祭梵兩人往鎮上跑,在鎮邊的一家農戶借了個地方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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