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安以然退了兩步站穩,頓了下,走進巷弄,蹲在行動不便的男人身前。粗粗打量了下面前的人,這才發現他衣服是被刀劃破的,露出的面板上嵌著道道已經結痂的血痕,頭髮亂糟糟的,蓋住了他的臉。
安以然微微一怔,此情此景,多像當年獨坐街邊的孫烙啊,同樣的遍體鱗傷,同樣的這麼可憐。
“你、還好嗎?”安以然想扶他起來,卻在碰到他身體前一刻手被大力擋開。
安以然手腕當下一陣脹痛,微微皺眉,沒說什麼,只是後退一步讓他放鬆芥蒂。
在她再次看向他的時候,卻對上他冰冷如刀鋒的目光,安以然微徵,好凌戾的人。大概猜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並不想多接觸,將菠蘿包放在他面前,說:
“這個給你,如果你懷疑食物有毒,可以在我離開後扔掉。”
安以然說完轉身要走,男人卻在這時候開口:
“等等。”
聲音嘶啞難聽,出口有幾分艱難。
“什麼?”
安以然微微側身,有些不明,他分明戒備著周圍的一切,連經過的孩子都帶著仇視的態度,既然不相信人,又叫住她做什麼?
男人指著她手裡的東西:“那,是什麼?”
安以然目光順著他手指的落在袋子裡裝的生理用品,臉色當下一紅再紅。
還沒想好怎麼回應,那人動了動,儘管受了不少傷,可動作卻依然敏捷。安以然微愣,手上的袋子已經被他搶了去。
臉上紅暈未退又起,低怒:
“你、你怎麼這樣礙?”
☆、69,怒火(二更)
男人以極快的速度拆了一包衛生棉,取一張撕開然後貼在衣服底下,用手緊緊按住。
因為痛得抽氣,他仰著頭忍著,上揚的角度讓目瞪口呆的安以然看到了他半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幾近死灰。
很清俊的男人,直可惜太冷了,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仇恨和迫人戾氣。
原來是止血,安以然好奇的看過去,臉頰還微微紅著。支支吾吾出聲:“那個,你好像傷得挺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流那麼多血,還能活嗎?
男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從劇痛中抽回意識,再把袋子扔回她身邊:“還你。”
安以然暗暗嘆息,她雖然不知道他那彷彿全世界都背叛他的仇恨是從何而來,可她沒有惡意礙唉,算了,她自顧不暇,哪管得了別人?
把衛生棉裝進袋子裡轉身走了,他不會接受她微乎其微的幫助,所以也不想自討沒趣。
霍弋在原地躺了下,勉強撐著起身,目光又落在地上的菠蘿包上,停滯三秒後又緩緩俯身去撿。
拆開袋子,三兩口吞了。
這不久,附近響起醫院急救的聲音。
霍弋一愣,眸底怒色直現:蠢女人,多管閒事!
是的,安以然打的電話。她只是想,如果一個電話能救一條人命,儘管那人似乎不屑她的幫助又怎樣呢?自討沒趣也無所謂了。
別墅
沈祭梵確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陰晴不定,誰都猜不透他冷戾外表下究竟是什麼心思。
伸手抄過就近的藝術品往地上狠狠一摔,“嘭”地一聲,一個流光溢彩價值幾百萬的藝術作品瞬間粉碎。
低聲怒道:
“人呢,人去哪了?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人?”
沈祭梵壓制不住心底的暴躁,以為她會安安靜靜的在家,看書、畫畫那什麼勞什子漫畫,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別亂走,安安靜靜呆在家就成。
然而,不過一上午時間,人就不見了。
沈祭梵憤怒的時候兩指寬的刀刃就有些控制不住,在手上以令人驚震的速度轉動著,森寒的亮光只扎疼在場眾人的眼睛。
誰都知道沈爺有門絕技,飛刀玩得神乎其神,堪比子彈,刀光一閃,見血封喉。
下人被沈祭梵超強的氣勢嚇得發抖,恨不得退到十里外。
廚房那大嬸看到遠遠走來的人,差點喜極而泣,指著安以然獻寶的似地說:
“沈先生,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所有下人瞬間活了,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欣喜,巴巴的望著安以然。
沈祭梵抬眼看去,見她完好無損,冷哼了聲,轉身進了大廳。
安以然才走進院裡,就被幾個跟她說過話的下人圍住。安以然有些受驚,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