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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在旁邊默默的聽著,沒說話。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一直不好,急火攻心,身上的老毛病一溜兒復發,老年人的身體哪經得起幾種病的折磨?安以然知道情況,可她不是醫生,也只能憋在心裡乾著急。
安家的一家之主雖然是安父,可有什麼重大決定都還需要請示過老爺子才能決定的。有老爺子在安氏背後坐鎮,即便他不再管安氏的事,也能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可如今,在這節骨眼兒上,老爺子真撒手去了,對安家無疑是雙重打擊。
安以然自己在心裡掂量著,一直沒出聲。父親這時候急著找她來,就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明白了,父親心裡是真的還有她這個女兒。
半小時後,老爺子被推了出來。醫生說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可情況卻不是很穩定。老爺子被推進了重症病房,安家人依次跟進去,安以然走在最後。
她知道,爺爺最不想見的就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的存在感將到最低。走進病房時又退了出去,想著爺爺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出現的好,在外面守著就可以了,她不想因為她的出現再刺激到老爺子。
醫生護士囑咐了一通就離開了病房,沒多久安父、安母和安以欣也都退了出來。安以然茫然的望著出來的人,安父說:
“你爺爺剛醒來,醫生說不適宜太多人圍著他,他現在需要休息。”
沒過多久安以鎳也出來了,看著安以然說:“妹妹,爺爺讓你進去。”
安以然愣了下,爺爺要見她嗎?可是看向安父,可以嗎,她這時候進去?
“去吧,孩子,可能你爺爺有話對你說,別害怕,你爺爺、並不是你想的那麼不喜歡你。”安父拍拍她肩膀說。
安以然匆匆看了眼安以欣,趕緊推門進去,這時候爺爺要見的不是安以欣,竟然是她?有種總算被認可的暖意悄然滋生,爺爺這是表示承認她的存在了嗎?
看著病房門合上,安母坐走廊長椅上,神情疲憊,幽幽的嘆了口氣說:
“我看老爺子的氣色很不好啊,怕是要”
安母垮著臉看向安父,隱去後面的話。安父沉重的嘆了口氣老爺子這是算到了這一遭,一口氣拖到了現在還不是為了安氏?明天就是二十號,這是最後一搏。
安以然很害怕,誰也不能體會身上揹負一個老人臨最後願望的沉重,這算是臨終遺言了。安以然哭著跑出去病房,坐著的安家人立馬站起來,不會是
“然然,你爺爺他”安父抓著要跑出去的女兒,神情激動,眼眶泛紅。
安以然搖頭,難過得說不出話來,連連嚥下眼淚才勉強開口說:“沒有,爸爸,我去打個電話,安家不會完的,我去求沈爺,求他幫幫我們家”
安父一聽,大鬆了口氣,身後的安母、安以鎳兄妹也同時鬆了口氣,都以為老爺子掛了,心臟嚇得差點兒都跳了出來。安父點點頭,拍拍安以然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孩子,難為你了,如今,安家已經沒什麼指望,只有靠你”
安母這時候上前說:“以然啊,跟沈爺好好說說,他一定能救我們家,能救你爺爺的。好女兒,你現在是我們安家唯一的希望了,快去吧。”
安以然跑到外面公話亭,搜遍全身才找出兩個硬幣,快速撥通沈祭梵的電話。
沈祭梵那邊人剛回到公司,拋開一切準備開始會議,而這時候魏崢遞上安以然的電話。沈祭梵這部電話基本上就是安以然的專線,只有她知道,魏崢想也沒想直接遞了過去。沈祭梵掃了眼手機,擺了下,沒準備接。
魏崢頓了下,然後退一邊去,任電話在辦公室裡一遍一遍的響。
一遍,沒人接。安以然知道沈祭梵忙,再撥,連著幾遍撥過去。
沈祭梵那邊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魏崢微微皺了下眉,心底想著就算安姑娘不該無緣無故跟著安啟泰走,可現在都已經打電話過來了,興許是道歉認錯呢,爺這又是怎麼個意思?響這麼多遍都不接,還真跟安姑娘計較上了?
助理接通內線,提醒會議馬上開始。辦公室門在這時候開啟,是舒默:“爺”
沈祭梵揚手打斷:“會議推遲五分鐘。”再朝魏崢伸手,魏崢趕緊將電話呈上。
辦公室的人自動退開老遠,恭敬立著。舒默在魏崢身邊立著,眼神一個交流:
那安姑娘還真是個麻煩精,鐵定又來事兒了,麻煩!
魏崢側眼瞪過去:閉上你的烏鴉嘴!
舒默撇了下嘴,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惹事兒好啊,他就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