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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欣!”安以鎳大喝一聲,刀子“哐”一聲甩地上,怒目看她:“謝豪已經死了,你現在這樣又是幹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興盛也消失了,冷萍也進了局子,他謝家已經完了,你還想怎麼樣?還有哪裡不滿意?”
“我沒想讓他死,我不想讓他死!我只想讓他最後再來求我,結婚,再回安家當安家的女婿,我只想警告他一下,他並不是無路可走,他還有我啊,為什麼,就那樣的侮辱就受不了了?那我當初的算什麼?我報復他的,跟我當初受到的痛苦比起來,算什麼?怎麼會就那麼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死都不願意再來求我?”
安以欣眼睛血紅一片,怒聲反問,他那麼艱難才爬上現在的位置,竟然一點挫折都受不了就走了絕路。安家幾十年的家業不同樣傾家蕩產?他們都能站起來,他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安以欣一直以為謝豪會在宣佈破產後再回來找她,她就是要逼得他走投無路,一分錢也不留給他,她就想完全再掌控這個男人。
只是,誰也沒預料到,那麼堅韌的男人,逆風而起的男人竟然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就尋了死路。不就是公司破產,不就是背了幾千萬的債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安以欣有些失控,拿著椅子往地上摔,又抓著化妝鏡前的小剪子往血肉模糊的左手猛地插去,身體痛了,心才會好受一點,嗜狂的因子在身體裡瘋長。
“以欣!”安以鎳衝上去再度搶了她手上的東西,連番撕扯扭打才把止住,摸著手機打醫院電話,“謝豪是該死,這就是他的報應,是他自作自受,跟我們無關。他不先對不起安家,不腳踏兩隻船,今天的事也不會再發生,他自作自受。”
“哈哈哈哈哈哈”安以欣雙手被安以鎳反鉗著,眼淚不住的流,再也控制不住發瘋似的大聲狂笑,她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的是她。安以欣感覺自己要瘋了,多想那時候再沒有醒過來,多想那時候一頭撞死。
安以鎳很擔心安以欣的狀態,安父安母沒在家,只能又給安以然打電話。安以然很快跛著腳就過來了,跟安以鎳一起把安以欣送去了醫院。
安以欣情緒很不穩定,醫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所以給打了針鎮定劑強迫她安靜下來。安以然看著已經睡著的安以欣,目光落在醫生護士正在快速處理她左手臂上的傷口,目光抿著唇轉身走出病房。
如果,昨晚在宴會上,安以欣沒有當眾羞辱謝豪,會不會今天的結果又不一樣?安以然坐在長椅上,有些頹然的靠在冰涼的椅背。不論謝豪跟她的關係近不近,這都不是讓人高興的事。她並不是沈祭梵說的悲天憫人,她只是最起碼的對一個曾經有過交集的普通朋友的緬懷,人沒了,總歸會有些感嘆。
安以鎳匆匆走出來:“以然,欣欣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這必須趕去市政府一趟,早就約好跟張秘書見面,欣欣現在去不了,只能我過去。你先照看下你姐,我會很快回來的。”安以鎳跑了兩步又回頭叮囑了句:“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安以然回應的時候安以鎳已經沒人影了,安以然嘆氣,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攙和安以欣的事,看來事情總是不會順著她預計那樣走。
安以然是丟下沈祭梵走的,兩人才回屋沒多久,沈祭梵在陽臺接電話,安以然在沙發上躺著休息,結果就那麼一下人就被叫走了,手機錢包什麼都沒帶。
沈祭梵那邊都急慌了,又往樓下跑,找一圈沒找到人,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已經死了的男人還有什麼令她好惋惜的,竟然還躲起來不見他?難道她心裡,他就不重要了?這小東西心裡向來就厚此薄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他放心裡?
安以然在外面坐了好久才想起來應該跟沈祭梵說一聲,最近爺脾氣很暴躁,很小心眼,疑心病很重,她做什麼不解釋清楚他就不讓,小氣吧啦的。又在他們剛為謝豪的事不大愉快的時候不跟他說一聲就走,鐵定又得發火。
可一摸身上,沒帶手機,接了電話手機順手就給擱桌上了。安以然站起身想出去打公話來的,起身走兩步又轉了回去,嘆口氣坐下,她也沒帶錢包。
好在安以然沒做多久,安以鎳回來了,張秘書也來了。
安以欣和張秘書最近見面挺頻繁的,各種各樣的工作理由見面,其實就是幽會。安以鎳只知道今天下午安以欣約了張秘書,但並不知道約張秘書談什麼事情,他這是硬著頭皮上陣。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張秘書還沒見人來很心急,然而終於等到人來了時竟然是安以鎳,張秘書那當下是心都差點嚇了出來,還以為是他跟安以欣的事情給敗露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