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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沈祭梵這時候才接通舒默的電話,舒默上報肖鷹的事,沈祭梵沒心情聽那些直接結束通話,接著就是顧問的來電。顧問是魏崢的事來電,魏崢想讓肖鷹走得體面點,那意思是想開個追悼會,畢竟肖鷹曾經是飛鷹堂的堂主。魏崢是以私人名義辦,所以顧問才請示沈祭梵的意思。
沈祭梵擰了下眉道:“怎麼,這點小事也要來問?”
電話對面的顧問大氣也不敢出,只等著沈祭梵的話,沈祭梵頓了下道:
“魏崢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肖鷹的名字再不能重回沈家。”
顧問明顯鬆了口氣,當即應下。雖然不能讓肖鷹的名字重新落在沈家暗衛營裡,多少也能走得體面些。只是,肖鷹本人可能更想回到暗衛營的組織,即便她是從那樣煉獄式的地方走出來的,如每一個死士一樣,死了,也希望能魂有所歸。
安以然被一幕幕殘肢斷臂、血淋淋的畫面驚醒,在混混暗黑的混沌空間裡狂奔著,嘶喊著,恐懼肆無忌憚的蔓延,在她心裡不斷擴大。沈祭梵在她哭喊的第一時間驚醒,側身開了燈,握住她在空中撲騰的手低聲輕喊:
“然然,然然,醒醒,然然醒醒”
“啊啊--”安以然嘶啞的喊出聲,彷彿身子被人捆縛,她怎麼也掙脫不了。恍惚間忽然被人拽住手將她拖出了混沌黑暗,她尖叫著醒來,淚汗如雨下。
沈祭梵輕輕將她拉起來坐著,伸手擦著她滿臉的淚。
安以然大口喘著氣,良久才緩緩轉頭看他,目光很奇怪,帶著疏遠,帶著驚恐,帶著刻意的迴避,就像突然之間不認識這個男人一樣,陌生的看著他。
沈祭梵眉峰堆疊,下意識伸手摸了下她額頭,滾燙,還是發燒了。沈祭梵翻身下床給她拿退燒藥,安以然他在身後幽幽的問了句:
“沈祭梵,你是黑社會的嗎?”
沈祭梵愣了下,微微側身對著她淡漠疏離的目光,出聲道:“不是。”
“真的嗎?”那小黑屋外面死了的人,是誰殺的?
那些慘死的人不敢找他,所以找上她了。屋子很亮,可她眼前還能看到無數在狂奔的身後有無數雙手想要抓住她。她有些微微的顫抖,手緊緊攥著被子。
沈祭梵轉身走回床邊,溫和的目光看著她,低聲問:“然然,你想說什麼?”
安以然搖頭,“沒有,沒有想說什麼可以,把燈全開啟嗎,好暗”
好怕,恐懼侵襲每一個毛孔,不自覺的瑟發抖著。她想要刺眼的強光將她包圍,不想再被黑暗包圍。抱著頭,不想再想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
“然然你怎麼了?”沈祭梵開了所有的燈,坐在床邊伸手去握她的手,安以然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往外翻,抱著被扔開一邊的龍貓瑟瑟發抖。
“沒有,沒有,我很好,你別管我。”
她如果不聽話,會不會也有那樣的一天?跟那些人一樣的下場?肖鷹曾經說,她在他心裡,再特別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在他家裡,像她一樣的女人多不勝數,而她跟那些女人擺在一起,她瞬間就會被淹沒那種,毫不起眼。他自己也說,她、只是給他暖床的,只要她記得他的好,而他除此之外沒有承諾過任何。
忽然覺得自己滿滿的喜歡變得可笑,她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扔掉的玩物而已,她有什麼資格說喜歡,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嚷嚷?
“乖寶”
“沒有沒有,沈祭梵,我沒有”安以然臉緊緊貼在龍貓肚子上,抑制不住的哭出聲。又怕他生氣,剛哭出聲又狠狠被吞嚥了回去,只剩重重的抽噎。
沈祭梵暫時放棄去拿藥,跨行上床她拖近身邊,聲音透露出幾分薄怒:
“然然!”
他一出聲,安以然身子微微一震,沈祭梵嘆氣,壓著低怒沉聲道:“乖寶,只不過是個夢,不是真的,別怕,我在呢,嗯?別怕。”
“不怕,我沒有怕,我沒有,沈祭梵我沒有。”安以然趕緊順著他的話低低的重複,連連搖頭,臉緊緊貼在他胸口不看他。
沈祭梵順著她頭髮的手僵了一瞬,伸手抬起她下巴,仔細看著她的臉,儘量讓出口的語氣聽起來溫和:“然然,看著我,我是誰?”
安以然微微睜開眼,睫毛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唇瓣即張似合,低聲而出:
“沈祭梵”見他眉峰依然微擰,趕緊又改口:“沈、沈爺”
沈祭梵嘆聲而出,臉欺近她,安以然不知道哪裡錯了,趕緊道歉說:“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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