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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嗎?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我以為我會被這段苟延殘喘的婚姻困住一輩子,可是,阿楠來解救我了,我終於,要走出去了。”
“麗麗啊”安以然覺得錢麗說話怪怪的,這怎麼會是那個爽快開朗的錢麗說的話?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
“麗麗,你別嚇我啊,我覺得,這件事我們應該認真的想一想,好好考慮一下,你真的要帶著這個孩子去找阿楠?不要這段婚姻,不要你的父母不要現在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生活?你想好了嗎?”安以然反握錢麗的手,認真的說。
錢麗點頭,“想好了想好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什麼時候再見阿楠,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他的。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你不覺得嗎?”
“我想,麗麗,這不是最好的選擇。你如果這樣,會傷害兩個家庭。阿楠,也有他的生活,你們都已經決定分開為什麼還要再次折磨?如果可以,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始終沒有在一起?麗麗,你不要那麼執著,退一步想想,或許,適合你的人,並一定是阿楠啊。”安以然苦口婆心的勸,可錢麗是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的人,她向來是個一意孤行的人,做了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安以然在醫院陪了錢麗一天,下午的時候離開的。
安以然走的時候劉文傑說:“他們很相愛。”
安以然愣了下,回頭看著一臉失落的劉文傑,這時候才看懂這個男人眼裡的痛,原來他是愛著麗麗的。
可她現在也很彷徨,她不知道她該站在哪一邊,輕輕點了下頭。
劉文傑苦笑了下,說,“謝謝。”頓了下又補了句:“謝謝你來看她。”
安以然笑笑,匆匆離開。
她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朋友傷心,也不忍心看到為情所傷的男人痛苦,誰都沒有錯,只怪愛情來得自私,以朋友的立場來講,她真的無能為力。
錢麗精神出了點問題,總是忽然大哭,也經常整夜整夜的失眠,睜著眼睛到天亮。無論劉文傑說什麼,她的回應就是要離婚。
劉文傑最後放手了,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床頭。錢麗醒來時看著單薄紙張,在意識到自己又重回自由身後哭得昏天暗地,又哭又笑。哭夠了後才匆匆的收拾東西,把慘白糟糕的面容仔細的裝飾起來,然後擰著行李箱就去找陳楠。
錢麗去了以前他們租住的小屋,可人已經搬走了。錢麗又去店裡,店裡只有學長一個人呢在,錢麗擰著箱子走進去問陳楠在哪。
錢麗忽然出現,嚇了學長一大跳,盯著錢麗手裡擰的大皮箱,愣了好半晌才說陳楠把這家店盤給他了,改行做了別的。見錢麗臉色實在太差,不忍心告訴她陳楠已經結婚的事,支吾半天才把地址告訴她。
“謝謝學長,等我和阿楠請你喝喜酒啊。”錢麗高興的打車往學長說的地址去,高興得像個孩子,就連慘白病態的面容都因為好心情而添了幾分彩。
學長告訴她的地址是陳楠和他新婚妻子開的花店,錢麗曾經說過想開一家花店,每天弄弄花,聽聽音樂,就是她最嚮往的生活,陳楠說他的目標就是給她開家花店,讓她當老闆娘。沒想到,他已經開起來了。
錢麗又擔心著,沒有她,他一個人怎麼顧得過來?他一個大男人,哪裡照顧得來那些花花草草?不過想想,心裡又甜又幸福,手輕輕撫著小腹,想象阿楠知道他有孩子的興奮樣子,她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到地方後計程車司機幫她把皮箱拿出來,錢麗笑著說謝謝,拉著大皮箱找第一百八十二號。
錢麗迫不及待看過去,遠遠就看見穿polo衫和仔褲的陳楠,正背對她拿著壺給擺在外面的花澆水,錢麗拉著箱子興奮的跑過去,心情像瞬間被放飛的囚鳥一般。大聲的喊:
“阿楠,阿楠我來了,我回來了!”
陳楠聽見聲音那一刻渾身一僵,緩緩轉身,看見錢麗飛奔而來,那樣子活脫脫再現當年在學校時候無憂無慮的樣子。
錢麗跑近的時候扔掉箱子衝上去緊緊抱住陳楠,臉埋進他懷裡深深吸著他的氣息,低低的說:
“阿楠,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走了,我們結婚好嗎?”
陳楠手上的壺掉在地上,目光閃爍,臉色痛苦,良久,伸手拉開她。
溫婉的新婚妻子這時候才從店裡走出來,她沒有錢麗漂亮,也沒有錢麗的好身材,可她笑得很溫和。
“阿楠,能給我介紹這位小姐嗎?”
當陳楠掰開錢麗的手走向另一個女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