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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安以欣知道不該說,因為安以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是父親定的家規,任何人不許告訴她她的身世。可這讓安以欣從小在心裡就藏了恨,安以然的母親搶走了父親,差點令母親失去生命。然而在那個賤人死後,她母親竟然還要把這個野種當女兒,一句怨言都不說。
安以然再遲鈍也聽出了安以欣話裡的意思,猛地抬起已經腫了半邊的臉:“姐姐,你什麼意思?這也是我的家!”
安以欣冷笑,“這個家裡,誰把你當家人了?”
謝豪在旁邊看得皺眉,他眼裡安家確實有些不對勁,即使安夫人再不喜歡以然,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怎麼兩個女兒的待遇會差這麼多?
“以欣,”安母的聲音端莊而嚴謹,站在扶梯中央出聲喊,“怎麼和妹妹吵架?真是長不大,來我房裡一下。”
安以欣抬眼看向母親,轉頭就看到父親從外面進來,當即匆匆上樓跟她母親進屋。
☆、14,以後爺給你撐腰
“你怎麼回事?我說了多少次你爸爸在家的時候不要這麼沒大沒小,你爸爸對你失望了不是就給那小賤人機會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安母關上門直接就訓,剛才在樓下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特意在安父進門時將安以欣叫走。
“媽,我知道這些,我只是真的生氣,一想到那小賤人和謝豪以前是情人關係我就氣,氣得我只想撕爛她那張臉!”安以欣面對她媽時臉上的偽裝盡數卸下,滿是被仇恨扭曲的臉。
安母大為詫異,“那小賤人還跟謝豪有關係?”不過想想就明白了,兩個都是京大的,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可不是?我就知道那賤人不是省油燈的,差點就被她騙了。媽,你叫她回來幹什麼呀?以後別叫她回來了,我看見就來氣。”安以欣氣急敗壞的說,大抵是想起謝豪餘情未了的樣子。
安母橫了安以欣一眼語氣不悅,“能是我叫的?還不是你爸因為謝豪來家裡,所以叫那小賤人也回來。你也知道你爸多重視安家的面子,謝豪雖然已經是我們安家的半個女婿,可始終你們還沒結婚,他沒正式入贅到安家之前你還是多上點兒心,真當訂婚了就高枕無憂?”
安以欣撇撇嘴,“放心吧媽,謝豪不敢背叛我的。”
安母看著這個表面精明的女兒,暗自嘆氣,“以欣啊,謝豪是潛力股,他的能力你也看到的,只要不出大錯,幾年後必定獨當一面。他現在對你是百依百順,可到他足夠強大時還能聽你的?你好好想想,我的女兒可不能這麼目光短淺。”
安以欣終於低下頭,這話終是聽了進去。
樓下安以然低著頭匆匆與安父告別,安父抬眼看這個小女兒,因為孫烙飯桌上的刻意和無意終於令安父正眼看了安以然一眼。這個女兒或許沒有大女兒能幹,可模樣周正,興許必要時還能推安家一把。
安父揣著別樣心思,抬眼片刻後才看到安以然腫起來的左臉,微微皺了下眉:“你臉怎麼了?”
“沒事,沒關係,爸,我先走了。”安以然慌忙低下頭匆匆離開。
安父皺著眉將目光移向後面的謝豪,目光帶著責備。謝豪對安父一直有些敬畏,見安父如此當下有幾分無措。
“謝豪,你是個知分寸的人,我之所以答應你和以欣的婚事,是看你品行好。我們安家的男人,凡事以大局為重。以欣雖然知書達理,可始終還是對她妹妹存在誤會。你身為安家男人,應心懷公證,都是一家人,不應該因以欣是你未婚妻就偏幫。”安父略帶責備的說。
安家兩姐妹感情不和無論在他們面前掩飾得多好,他這個一家之主還是有所察覺。雖然不見得怎麼喜歡安以然,卻更不高興看到家宅不寧。安以然臉上的手印明顯是安以欣打的,這個新女婿在場卻沒攔著,這不得不讓安父對這男人重新評斷。
謝豪恭敬的點頭,待安父上樓後才明白過來,原來老頭子是對自己有所不滿。
安以然在院裡迎風站了會兒,這才走出安家。
剛出大門,就看到前面桂花樹下斜斜靠著的孫烙。路燈在他前面不過三米,昏黃的光線被繁茂的樹葉擋去大片,而他被罩在樹下的陰影裡。
孫烙很有默契的抬眼,看見她出來漆黑的眼睛閃亮,提步走出暗影迎向她,帶著幾分揶揄說:
“我真怕你今兒就歇在裡面,剛都合計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安以然抬眼望著他,臉上無悲無喜,只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和我大哥走了嗎?”
孫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