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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陰森恐怖,滿耳充斥著鬼哭狼嚎的聲音。一個個親近的人在她眼前閃過,她怎麼努力都追不到。
所以,她真的不敢,相信孫烙真的來了。
安以然的手,輕輕碰到孫烙的腿,她眼裡的情緒有些起伏,抓緊了他的褲子,眼淚狂湧,猛地抱住他雙腿嘶聲痛哭。
“孫烙,孫烙”
孫烙壓下去的熱淚再次翻湧出來,雙手捏得鐵緊,是他沒用,是他沒用啊!
“孫烙,我沒有,孫烙,你相信我,我沒有碰那些東西,真的,跟我無關,我是無辜的,孫烙孫烙”
安以然嘶啞的聲音彷彿被撕成碎布,抱著孫烙不鬆手,這麼多天緊繃的神經,一個人的戰鬥她怕了,真的好怕。
一次又一次無情的逼問,令她恐慌無助,一次又一次閃現那晚身體失控的片段,悔痛和不堪忍受一次次撞向她脆弱的意志,瀕臨崩潰的臨界點。
孫烙深深吐著氣,然後蹲下身,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愧疚得無以自拔: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以然,是我不好,對不起,原諒我”原諒我的無能為力,原諒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不能為你做任何。
安以然哭得岔了氣,痛得抱著身體蜷在地上發抖。
孫烙眼一閉,熱淚順流而下,睜開眼,抖著雙手把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輕輕撫開擋在臉上凌亂的發,輕輕吻著她依然綁著紗布的額頭。
“對不起,以然我來帶你回家,我帶你出去,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我保證!”
孫烙抱著安以然走出警局,馬路對面停著幾輛同款的黑色改裝車。
中間那輛的駕駛位上赫然坐的魏崢,沈祭梵的左右手。看見孫烙抱著安以然出來,立馬回頭低聲說:
“爺,他們出來了。”
沈祭梵緩緩側眼看去,孫烙抱著安以然匆匆上了車。前面魏崢動了下,下意識的出聲:
“爺”
沈祭梵眉頭緊緊擰起來,思忖片刻道:“走。”
魏崢欲言又止,最終下達命令,幾輛車陸續離開。魏崢穩穩的開著車,不時偷往後視鏡上瞄。
猜不透沈爺的意思,他可不相信沈爺是賣孫家少爺的面子出手,沈爺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主。可費這麼大勁兒的把人救出來,卻連面都不見,這
整棟別墅黑燈瞎火的,只有二樓的主臥裡亮著燈,沈祭梵手裡晃著酒杯裡的猩紅液體,深不見底的狹長鳳目微合,思緒已經沉寂過好長一段時間。
魏崢出現得有些鬼魅,悄無聲息的。
可儘管連生息都沒有,沈祭梵依然在第一時間知道他來了。目光微微亮了些,晃了杯中的液體,低沉陰冷的聲音出聲:
“她怎麼樣了?”
魏崢一愣,爺怎麼知道他偷偷去了醫院?他來是有別的事要報。
“雖然情況不是很好,可應該不是很糟糕”魏崢把安以然身體受創的細節一一回報,完了後等著沈祭梵出聲。
良久,沈祭梵才不鹹不淡的應了聲,這讓魏崢很是不解,卻又不敢再次揣測沈祭梵的心思。他這次擅自跟去醫院,也是賭了一把,就是為沈爺去的。
可訊息帶回來卻沒聽見沈爺任何吩咐,說不在乎安姑娘吧,不是,至少他擅自行動沒受罰,說在乎吧,這就更不像了。
沈祭梵呷了口酒,順手擱一邊,“霍弋那邊不要插手,想要那個位置,讓他自己拿出點本事。”
他沈祭梵不是開慈善機構的,還能把佛送到西?
魏崢愣了下,立馬回神:“是!”
☆、57,現在不需要了
安以然只是暈了過去,在醫院吊了兩瓶水就醒了。
孫烙一直守在她身邊,安以然睜開眼,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無悲無喜的望著。
孫烙提了口氣,然後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一切都過去了。”
安以然不動,呆呆傻傻的一絲生氣也沒有。孫烙握著她的手拉近唇邊輕輕的吻著,安以然終於出聲:
“孫烙,我想忘記那天的事,可就是忘不了那麼骯髒的地方,那麼狼狽的我,就像小丑一樣被人圍著孫烙”
閉目,悄無聲息的滾出一串淚花。
孫烙起身坐床上,把她抱進懷裡,一下一下的理順她的頭髮。安以然抓緊這最後的溫暖,把臉埋進他懷裡,眼淚直流。
錢麗氣匆匆的衝進來,抬眼看見兩人的曖昧姿勢頓時剎住腳,臉上的怒火尷尬的在臉上停留。只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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