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不能慌,更不能刺激眼前這個恐怖、緊張的男人。
一旁的郭旭見狀也高聲安撫道:“阿朗,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把人放下,我帶你去找媽媽!”同時他還向蕭佑霖頻頻使著眼色。
蕭佑霖心領神會,立刻放柔了聲音保證道:“你別怕,我立刻讓他們放下槍,你也放下手中的人好嗎?”說罷便示意自己計程車兵放下槍後退到一米以外。
陸少軒並沒有隨著士兵後退,而是站在蕭佑霖側面,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場中的兩人,手已經不自覺地伸向了腰間。
現在的阿朗雖然已經失去了以前的一切記憶,但是對於“媽媽”這個詞卻格外記憶深刻。他停下腳步低下頭打量了一下懷裡臉色發青的清卉,忽然蹦出幾個模糊不清的詞語,細聽起來竟是“媽媽、媳婦”。
這阿朗對母親是極其孝順的,雖然現在他被病毒侵蝕了大腦,但是對於母親的印象還是無法磨滅,她母親生前最記掛的就是兒子娶不上媳婦,而現在混亂的記憶中這條卻突然變得明晰起來。
此刻阿朗那腐敗不堪的臉上忽然那浮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不過看在旁人眼裡卻顯得那麼詭異。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處境,放鬆了對清卉的鉗制,還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摸她早已汗溼一片的臉頰。
清卉喉頭的壓力一鬆,一股新鮮空氣忽然湧了進來,讓她猛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
阿朗見狀立刻慌了手腳,他抬起手似乎要去拍她的背,可在旁人眼裡卻誤以為是要傷害清卉。
蕭佑霖忽的眉眼一立,幾乎和郭旭同時衝了上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砰”的一聲脆響,阿朗高大的軀體晃了晃,然後應聲倒地,額頭正中一個燒焦的黑洞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眾人都是一驚,循聲望去,只見陸少軒正一臉戾氣地舉著把黝黑的手槍緩緩放下。
“你為什麼開槍!”郭旭顯然對阿朗的死很是懊惱,厲聲呵斥陸少軒,“他——很重要!”
“沒人會比清卉的命更重要!”陸少軒收起了槍,斬釘截鐵地答道,然後朝著頹然坐倒在地上的清卉奔去。
清卉沒有了阿朗的支撐立刻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視線正巧落在阿朗圓睜的血紅眼睛上,心裡忽然泛起一絲憐憫。
幾個男人一下子湧了上來,蕭佑霖和陸少軒幾乎是同時伸出手去扶她。清卉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大聲呵斥道:“別過來!也別碰我!”
伸出的手都被女孩嚴厲的聲音震得一窒,蕭佑霖立刻蹲下,焦急而又心疼地問道:“清卉,怎麼啦?你受傷了,得趕快治療!”
清卉抬起白得嚇人的臉,指了指阿朗的屍體,堅定地說道:“佑霖,他之所以成了這樣,我判斷是感染了和那些死去難民一樣的病毒!雖然目前來看這種病毒還沒有人傳人的跡象,但是他吸了我的血,我不知道會不會透過血液傳給我,所以請把我隔離!也請你離我遠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帶她走
眾人一聽都是一愣,有幾名士兵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清卉忍著陣陣眩暈,對又要走近的蕭佑霖陸少軒擺了擺手,轉頭對蹲在阿朗屍體邊發呆的郭旭說:“你既然認識他,一定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郭旭用力抓了抓頭髮,沉痛地說道:“你猜得沒錯,他是至今我們發現的感染了病毒後活著的唯一一個,你應該見過他!”
“是那次在小巷裡?原來並不是我的幻覺呀!”清卉對於郭旭的答案似乎並不感到十分意外,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惜,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抗體!”
這話旁人聽了還不覺得怎樣,蕭佑霖卻警覺地看了一眼郭旭,犀利的目光裡充滿了警覺和懷疑。
郭旭立刻感覺到了蕭佑霖的不信任,他嘆了口氣,對著蕭佑霖說道:“少將軍,阿朗確實早已被我找到,至於為什麼沒有及時彙報,我稍後會向你解釋!”
郭旭在被調去靖州近郊當探員的那段時間裡就認識了阿朗母子,因為感於他的孝心,郭旭也時常接濟他們,但是萬沒想到阿朗有一天卻神秘失蹤了,而他的娘也死於非命。
本以為這會成為一樁無頭案,但誰知被武山輝重新調回來的郭旭在追查腐屍案時,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西洋商會的卸貨碼頭髮現了已經面目全非的阿朗。可惜阿朗那時已經中毒很深,並且還失去了語言功能和思考能力,所以什麼也問不出來。不過這個人事關重大,郭旭就把他秘密藏在了那座傳聞鬧鬼的荒宅裡,每天鬧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