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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一點寒星自素衫內待手中發出,射於半空,寒星脫手發出的剎那,奇聲傳出,叮叮咚咚悅耳至極,十大將軍聞聲肅立,繼之迅捷無與倫比的一齊撤劍出鞘,劍指冥空一起高聲唱道:“以吾之劍兮祀幽冥,以吾肝膽今奉乾坤;香以否身兮遵帝諭,吾行吾志兮產不平!”唱罷只見滿空寒光飛馳,劍氣縱橫,十道匹鰥化成一條光圈,旋飛不已。
霍地一朵黃雲自少年身畔飛起,倏忽射下,文孟遠身前五尺地方立即平添了一幅黃地金邊的大旗,正中一個斗大的金色“閔”
字,閃耀著攝人魂魄的霞光,文孟遠不禁神色陡變,退步不迭!
適時光圈自停,十大將軍在黃、素兩位內侍排程之下,已將包圍圈子縮小,各以不同而美妙的劍式開戶,一千西王子閔東源手下的進士,皆被困於正中,原來武林進士們早已被迫擠退一處而不自覺。
文孟遠這時不顧身份揚聲對手下喝道:“事出意外,你們絕非對手,目下不論何人設能闖出重圍回報主人,即為奇功一件,火速全力衝破圍困不得有誤!”
其實一千武林進土當“閔”字金旗出現之後,已知大勢去矣,再目睹對方劍式所開門戶,越知所料不虛,不待文孟遠吩咐,已個個準備突圍逃命,文孟遠令下,立即有四名進士猛腰刀劍,全力衝向正南地區,詎料十大將軍不待彼等踏上禁圈,劍式業已展開,雙方立即接觸,只見寒光倏飛上下,匹鰥縱損交描,僅僅眨眼的剎那,傳出兵刃折斷的脆響,繼之四聲慘吼,劍光倏隱,突圍欲逃的四名武林進土,已個個以不同的姿勢僕臥血泊之中死去!
這種威凌的劍法,罕絕的劍陣,無與倫比的殺法和氣概,已令聽有的武林進土膽寒心顫,忐忑不前。
黑、藍兩位內侍,此時冷冷地向赫氏兄弟說道:“汝等昔日未曾參與閔東源大逆不道的惡行,老夫兄弟奉諭留汝等活命,立即束手就縛,尚可保留一身功力,否則莫怪老夫兄弟無情!”
赫氏兄弟加盟巨宅不久,自不知一年前的往事,但他兄弟自覺一身功力罕遇敵手,怎肯束手被擒,冷哼一聲,各舒腕臂撤出獨門的兵刀“奪魂飛輪”,坐步揚翰,展式以備血搏。
黑衫內侍目睹對方奪魂飛輪之後,立即轉向少年說道:
“小主人,這姓赫的兄弟竟是‘廣西’獨行巨盜“飛輪”赫錚的族人,是否仍然留彼活命?”
赫氏兄弟聞言大驚,少年卻幹淡的說道:“父雖巨惡,其子未必如是,仍按前渝不準傷彼性命!”
黑衫內待恭應一聲,藍衫內侍卻已目注赫氏兄弟說道:“老夫兄弟又憑雙掌接爾弟兄三招,動手吧。”
赫氏兄弟互望一眼,雙輪猛翻,一取黑衫內待,一奔藍衫胸前,奪魂飛輪的鑄造,功奪天工,五輪互合,柄長尺半,柄際有一訊息暗策,若退罕見的高手,對博難勝之時,按動暗簧,非但正中略大的主輪可以突地伸長尺許,殺敵於無防之下,另外四個鋸齒銀鈴,並能立即脫出主輪的規束,電閃般暴射而出,飛擊敵者,是故被武林之中稱為最最陰狠損毒的兵刃。
不過赫氏家族能夠持有奪魂飛輪的子弟,卻都是幹中選一的好手,並不仗恃飛輪的狠毒而致勝,尤其是目下赫氏族長飛輪赫錚,老來心慈,嚴諭子侄只能以本門的奪魂飛輪保命,不得隨意傷敵。
赫氏兄弟是赫錚的親子,非但功力極高,赫錚對他們的訓教也嚴,因此赫氏兄弟自出江湖至今,尚未施展過奪魂飛輪傷敵致勝。
今朝卻是赫氏兄弟出道以來,第一遭遇上扎手強敵,因此在發招以前,彼此已然示意,準備萬一之時,以飛輪絕技勝敵獲命。
黑、藍兩位內侍,即知他們是赫錚的族人,自然明瞭奪魂飛輪的奧妙之處,赫氏兄弟飛輪攻到,二內侍立即飄身左右,互距丈遠。
赫氏兄弟飛輪走空,擰身甩臂,各取一人再次攻到,二內傳不約而同步步蓮花,又避過一式,赫氏兄弟眉頭一皺,赫老大招發“橫掃千軍”,砸甩黑衫內侍腰脅,赫老二一式“風擺荷葉”,虛實並用,襲擊藍衫內侍雙肩,詎料兩位內侍仍不出手,依然挺腰後縱,閃向一旁。
此時突然數中慘號傳來,赫氏兄弟瞥目被困的一干武林進士,在十大將軍和兩位內情圍攻之下,已摻死多人,赫氏兄弟冷眼看到十大將軍攻擊的凌厲招法,暗自驚心,對方招招含聚無比的勁,式法罕奇玄妙無倫,漫說一干武林進士,即便是自己兄弟抑或是文孟遠與對方交搏,亦難望勝,對方攻伐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