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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誰呢?
而就在這時,那被喚作朱雀的黑衣女子又開口了:“鬼使你可別怪我多管閒事,我總覺得,南宮凜和鎮南王世子此時出現在昭化城有些蹊蹺。”
這時那鬼使竟是出人意料地沒有開口反駁,只聽朱雀繼續侃侃而談:“照理說,若是那虎符真的在南宮凜身上的話,南宮凜不應該這麼招搖才是,之前還算好,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今日這所作所為就確實有些招搖了。就像是在故意挑釁你們‘血鷹門’一般,就算他武藝高強,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個人帶著世子來到昭化城,還一待就是數日,這其中必是有什麼蹊蹺。”
朱雀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陷入了沉默,那鬼使的態度似乎也漸漸平和了下來:“照你這麼說,南宮凜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敢說,只是覺得南宮凜今日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太對勁。”朱雀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揣測:“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他們的障眼法?真正的虎符,說不定根本就不在南宮凜身上?”
言紫兮覺得對方說出這話的時候,南宮凜的眸中閃過一絲一縱即逝的冷笑,那麼,那朱雀究竟是說對了,還是正中了南宮凜的圈套呢?
“你這麼說,倒也不無可能。若那虎符不在南宮凜身上,又會在何處呢?”鬼使此時似乎有些相信了那黑衣女子的推測。
“這個我可就說不準了,也許根本就沒離開過京城,也許早就已經落入了延慶將軍手中。”那朱雀此時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口吻。
“朱雀,你究竟想說什麼?”那鬼使一聽這話,語氣再次變得有些不悅。
“只是想要提醒你們,莫要中了那天一派和南宮凜的圈套,誤了國師大人的大局。”被稱為朱雀的黑衣女子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快要走出破廟的時候,又忽然回來扔下一句:“至於璇璣派那邊,你們放心,那個新任的掌門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對付葉凌風,我自有分寸,你們‘血鷹門’到時候可別拖我們的後腿。”
言紫兮的腦子裡轟一下就炸開了。
倒不是因為對方說她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而是對方後面所說的話。
什麼叫作對付葉凌風她自有分寸,這話說得彷彿志在必得一般,讓言紫兮的心中很有些不痛快,雖然大師兄很多事情欺瞞著她,但是對於大師兄葉凌風,言紫兮的心中始終是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感情的,此時聽到別人這般算計他,心中自是老大不快了,這種感覺,就叫做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言紫兮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頭。
南宮凜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似是看出了什麼,唇角微抿,卻什麼都沒說。
而這時那廟內剩下的幾個‘血鷹門’的人卻是破口大罵了起來:“朱雀那個臭娘們!真把自己當棵菜!當真以為自己就是國師的心腹之人了!”
“就是,有本事跟咱們‘血鷹門’換換,之前在國師面前討巧賣乖,把天一派這塊硬骨頭扔給咱們去啃,這時候又來看咱們笑話了!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看來這‘血鷹門’的殺手們是被之前那位叫作朱雀的黑衣女子給擺了一道,怨氣不小。
“夠了!”那鬼使厲聲呵斥了手下一番,這才吩咐倒:“不管怎麼樣,如今必須要儘快搞清楚那虎符究竟在何處,莫要被南宮小兒牽著鼻子走。”
“那鬼使,這南宮凜,我們是殺還是不殺?”有人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殺自然是要殺,這個人始終是天一派的頂樑柱,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只不過,之前那臭娘們說得也有些道理,他在昭化城如此這般招搖過市,也許便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也許那虎符根本就不在他那裡,我們是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那如今應該怎麼辦?”
“繼續加派人手,把京城鎮南王那廂給盯緊一點,把永樂城延慶這邊也給我盯緊一點,至於南宮凜,我倒是要親自去會會他。”那鬼使又如此這般詳細安排佈置了一番,手下的人這才一一散去,這時,破廟內竟是隻剩的那鬼使一人。
而一直在房樑上偷聽的南宮凜和言紫兮對視了一眼,言紫兮在南宮凜的眸中隱約瞧見了一絲殺意,他又要動手了麼?!
言紫兮心中不懷好意地想,那鬼使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撞邪了,剛想要親自會會南宮凜,這不馬上就能心想事成了。
心中還正在揣測南宮凜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卻只感覺到自己腰間的那隻手忽然一鬆,下一瞬,南宮凜已經消失了!
那倒黴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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