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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迷濛的聲音讓南宮凜下意識地又僵住了,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慢慢起身,背靠著牆,讓她倚靠在自己懷中,動作極其輕柔,似是絲毫不敢驚擾她的美夢一般。
一縷夕陽的餘輝從那破廟早已破損不堪的頂部投射下來,淡金色的光芒柔和地打在兩人的身上。
而言紫兮此時倚靠在南宮凜懷中,蜷縮成一團,睡得一臉安詳。
鬼使神差地,南宮凜竟是悄然地伸出手來,修長的指尖在言紫兮的耳根處摩挲了一陣後,輕輕地撕去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
言紫兮原本的那張清麗脫俗的面容就這樣展露在他面前,她的表情是那般地愜意,那長長的睫毛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在微微地顫動,唇角微揚,看樣子是在做著什麼好夢。
天地在那一霎似是變得悄然無聲,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
南宮凜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份從未有過的安寧與平靜。
自他五歲投入天一派,十三歲踏入江湖起,這十來年便一直在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中過活,原本以為他的人生就該這般快意恩仇、叱詫風雲,卻沒料到,在這樣一個落日黃昏,他卻忽然覺得自己竟是有些累了、乏了,竟是有些嚮往寧靜的生活,雖然他知道,那樣的生活,對此時的他來說,亦是奢望。
壯志未酬,又豈能奢望更多?
可是,此時他望著懷中安然入睡的女子,心中忽然無可抗拒地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地柔情。
(033)所謂的真相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言紫兮下意識又蜷了蜷,向那溫暖的來源處使勁蹭了蹭,卻又忽然感覺到那溫暖處似是有些僵直,她睡眼朦朧地想咕嚕兩句,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猶如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竟是如何都發不出來。
好傢伙,這下立刻就把她給驚醒了,猛一抬眼,與一雙好整以暇的眸子正好打了個照面,好一雙清亮的眸子,這眸色挺好看的啊,跟琉璃珠似的,咳咳,不對不對,這都什麼跟什麼,言紫兮趕緊拉回自己流氓的思緒,定眼又細細瞧了瞧這雙眸子的主人,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把她嚇哆嗦了--南,南宮凜。。。。
他醒了?沒事了?可是,他為啥離自己這麼近?這時反應慢半拍的言紫兮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腰上還箍著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再低頭一瞧,好嘛,饒是女流氓此時也不淡定了,她此時整個人正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態蜷縮在南宮凜懷中,手還緊緊地揪著對方胸前的衣襟,彷彿是害怕對方跑了似的,而南宮凜的手則緊緊地箍在她的腰間,好嘛,這,這到底算她對南宮凜耍了流氓還是南宮凜對她耍了流氓呢?
而且她如今可是男人裝扮,這男人對男人耍流氓究竟算什麼呢?
就在言紫兮在心中陷入莫名糾結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南宮凜在自己耳畔低語了一句:“別怕,我只是點了你的啞穴,過一會兒就替你解開。”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下方。
順著南宮凜的手勢看下去,哎呀,她的ladygaga,這才發現她和南宮凜兩個人此時正躲在破廟頂上幾根橫樑的交錯處,不看不打緊,一看差點就重心不穩了,整個人身形一晃,若不是南宮凜手疾眼快一把將她往回拉,怕是她此時已經虔誠地親吻大地了。
這時她才明白,怪不得南宮凜方才要緊緊箍住她的腰,若不是這樣,她怕是在睡夢中早就摔下去變成人形餅了。
抬頭尷尬地看了看南宮凜,為自己誤會了他感到有些羞愧,此時南宮凜的目光卻是驟然銳利起來。
這時,下方忽然傳來一道沙啞而憤怒的聲音:“你說什麼?!張老九和鬼母他們已經被南宮凜幹掉了?”
聽到這幾個熟悉的名字,言紫兮立刻忘記了她此時還曖昧地跟南宮凜倚在一起,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張老九,不就是被她抹了脖子那個殺手麼?
順著南宮凜銳利的目光向下看去,正好看見立在破廟中央的那位帶著厲鬼面具的灰衣男子,看來他便是方才說話之人。
而他方才提到張老九、鬼母和南宮凜,莫非他也是殺手之一?
言紫兮的腦袋裡立刻就反應過來,怪不得南宮凜要點自己的啞穴,是害怕自己出聲打草驚蛇?
可是,這些殺手怎麼會也來到這裡?自己為何一點知覺都沒有?這時忽然開始慶幸,果然還是傍上南宮凜這棵大樹好,否則自己怕是在睡夢中就被卡擦掉了腦袋。
“回鬼使,張老九他們幾個的頭顱,都被人直接送到咱們在昭化城落腳地的門口去了,這南宮凜是故意在挑釁我們‘血鷹門’啊!”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