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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柳如萱此時卻是一副才剛剛看到言紫兮的表情,詫異地看了言紫兮一眼,親熱地上前對她噓寒問暖了一番,又扭頭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對葉凌風說道:“那,要不你們先聊,我待會兒再。。。”
“不用了,我想她也沒什麼要緊事,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那個陣法吧。”葉凌風甚至看都沒有多看言紫兮一眼,自顧自地打斷了柳如萱的話。
“可是,紫兮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跟你說。”柳如萱的面上,在一瞬間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不過口中說出的話卻聽起來無懈可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要不,你先與她聊上兩句,我等你便是。”
言紫兮的心中咆哮--等你妹啊,稀罕你等,你給老孃滾出璇璣山,滾得越遠越好!
可是心中雖然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衝上前去咬對方几口,面上卻還要不甘示弱地裝出一副同樣善解人意的模樣:“沒事沒事,我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跟師兄聊幾句閒話,你們若是有事,就去忙吧。”
葉凌風聞言,亦只是眼角微動,沒再開口,他深深地看了言紫兮一眼,轉身便走。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柳如萱面上露出一副極為抱歉的模樣,可是她腳下的步子卻也沒落下,立刻就緊隨著葉凌風的腳步向那反方向走去,甚至還主動伸出手想去拉葉凌風的衣角,葉凌風的腳步微微一滯,卻也沒有拒絕。
瞧著那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言紫兮的眸子在那一瞬間黯了下去。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感忽然一點一點湧上心頭,她忽然覺得心中一陣委屈,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明明討厭那柳如萱討厭的要死,明明恨不得將對方踢出璇璣山,明明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那兩人分開個十萬八千里,可是,實際情況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她還得面帶笑容地目送他們遠去。
從來不知道原來演戲竟然也能這般傷人,抑或是,她根本是在庸人自擾。
回到璇璣派已有三日,這三日,對她來說可真真是煎熬。若不是綠珠時不時在一旁的提點,言紫兮怕是早就裝不下去了。
演戲其實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
之前在璇璣山的時候雖然亦是迷戀大師兄,但是那仿若就只是一種單純的對美好事物的欣賞,純粹的花痴舉動,可是卻從未像如今這般,竟會被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左右自己的情緒,竟會因為他的一個動作,一句話,覺得心底透心涼。
那種揪心的感覺,讓言紫兮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特別是當她看到自己記憶裡那素來不會喜形於色的大師兄竟會對別的女子露出那樣如水般的表情時,沒來由地,就會覺得心中一抽,似乎心尖被人紮了一般,有些發疼。
言紫兮雖然兩世為人,卻從未真正地談過一場戀愛,抑或是真正地去喜歡過任何人,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沒心沒肺的,可是,如今每每看到柳如萱和大師兄在一起的時候,心中便有一種叫作妒忌的火苗在熊熊燃燒。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抑或是愛,也許,她只是單純地覺得大師兄被搶走了,心有不甘。可是有一點卻很清楚,她不喜歡看大師兄對別的女人露出那樣溫柔的表情,不喜歡他用那樣如水地眼神看著別人,不喜歡那兩個人站在一起的貌似郎才女貌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不喜歡。
更不喜歡這般無能為力的自己,她明知道那柳如萱接近大師兄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明知道對方或許便是那個叫作朱雀的女子,是國師派來對付璇璣派的,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證明這一切。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你明知道對方是壞人,可你沒辦法證明。
還只能每天憋屈地看著對方在你面前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自己卻差點憋出痔瘡。
雖然言紫兮不想承認,可是,柳如萱這個人,的確很是個厲害的角色,不但演技出眾,而且相當聰明,至少在言紫兮面前,絕對不會露出任何一絲馬腳,甚至在璇璣派的一眾師兄弟面前,亦是表現得極為得體,進退得宜,讓人半點都挑不出她的毛病。
而且,因為她是受了大師兄的邀請,來協助璇璣派重新布那護山的劍陣,所以,璇璣派上上下下,都是將她視作座上賓,禮遇有加。
這讓言紫兮覺得更是十分的窩火。
原本是抱著一腔熱血想要大幹一番的念頭回來的,回來之後,卻發現這璇璣派其實根本沒自己什麼事。別說跟大師兄提及那國師和朱雀的陰謀,她回來這幾日,甚至連單獨與大師兄說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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