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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沒想到的是,當拓拔烈將這第二種揣測說出來的時候,言紫兮的眸中卻是倏然一亮,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相信南宮凜!因為他是自己在這個世間唯一值得去信任的人。
還記得當日纏綿之時,他對她說過的話,他說--紫兮,其實我有很多事情其實一直瞞著你,有些事情對你而言太過沉重,我不想告訴你。可是,有一點,希望你明白,不管我從前做了什麼,將來還會再做些什麼,都絕對不會想害你。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
是的,她記住了,她記住了他說的那句話,不管他從前做了什麼,將來還會做什麼,都不會想害自己。
或者說,言紫兮願意催眠自己,讓自己去相信。
拓拔烈半晌無言,他忽然覺得這丫頭的傻勁竟是與當年的薩蘇也如出一轍,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或者說,都是容易被最親近的人傷得遍體鱗傷卻至死不悔的人。
(045)誰是誰非
拓拔烈似是沒有料到自己女兒竟會這般油鹽不進,他搖搖頭:“既然如此,那麼,為父就拭目以待,看他是孤身前來,還是領兵前來。”
言紫兮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涵義,她的心中也立刻糾結起來,其實,說不期待南宮凜來絕對是自欺欺人,可是,一方面她卻又害怕他來,不管他是孤身前來,還是領兵前來,她都不願意。
人啊,當你愛對方愛到骨子裡的時候,是不捨得他犯一丁點的險。
也許言紫兮的心中還是藏著一絲隱隱的憂慮和忐忑,雖然說要相信他,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會想,他究竟都隱瞞了自己一些什麼?
言紫兮此時心中有些千迴百折了,這些日子以來,其實她一直都在隨波逐流,總是跟著失態的發展而決定自己應該去做什麼,可是,此時看來,不管她做什麼,其實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那麼,她是不是應該冷靜地想清楚自己的立場,自己究竟應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
她之前曾經設想過於朱宇翰聯手,可是,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特別是朱宇翰瞞著她請旨逼婚的事情之後,她忽然發現朱宇翰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可靠。反而是這個原本視作敵人的國師拓拔烈,好吧,雖然她也並不相信他,甚至她已經察覺到他方才對自己說這些話都是別有用心,就算是事實,他的居心也很叵測,可是,就像南宮凜所說的話,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朋友可以利用,敵人也未曾不可以利用,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成,都是殊途同歸的。
更何況,有利益共同點的時候,敵人也未曾不會變成暫時的盟友。
她是不是應該嘗試更深入地瞭解這位名義上是她父親的國師大人呢?也許,他們有利益共同點。
當這個念頭湧入言紫兮的腦海時,她沒有猶豫太久,抬起頭來,平靜地問到:“我想聽一句實話,您能告訴我麼?”
拓拔烈眯縫了眼,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態變化,他負手而立,堪堪地站在她面前,審視著自己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心中卻頗多感慨,雖然他恨於震天搶走了她,但是卻又隱隱覺得有些慶幸,不得不說,對方把她教育得不錯,至少,不太笨。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其實跟於震天沒什麼關係,都是南宮凜的功勞。
他審視了言紫兮半晌,方才啟唇道:“你想知道什麼?”
“您是想報復什麼?”言紫兮以前一直認為這位國師必是阿諛奉承、貪圖功名權力之人,可是,今日所見,似乎並非如此,這個人的性格狂傲不羈,瞧他之前在宮裡連王皇后都不放在眼裡,當然,一方面也許是因為他此時權傾朝野,一手遮天,甚至連太子都是他是手中的傀儡,他確實有資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可是,言紫兮總有種莫名的直覺,覺得這位國師大人與其說是貪圖名利,不如說是在復仇,總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在復仇,向鎮南王、向王皇后。
言紫兮有這樣的直覺。
國師拓拔烈面上的表情終於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他垂了眸子,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那一霎,言紫兮忽然覺得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此時看起來竟是那般地邪魅,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邪惡之魔的化身一般,用著最邪魅的笑容,如此淡定,如此殘酷地蔑視著芸芸眾生和這世間的一切。
他真的是人麼?就在言紫兮的心中再次湧起這樣的念頭時,‘父親大人’清潭一般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不,你應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