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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的這位大祭祀,當年在餘堯死的時候,是什麼身份?”南宮凜不著邊際地問著那些陳年的往事。
“大祭祀在餘堯大人之前,就已經承繼了祭祀之位。”蕪竹是個聰明人,當他回答完南宮凜的問題,倏然間明白了什麼,他的眉頭忽然緊蹙起來,一臉地肅然:“難道,你認為當年餘堯大人的死。。。。”
“不排除這個可能。”南宮凜的表情有些複雜了:“你們那位巫祝大人和所謂的大祭祀,恐怕都逃不脫對餘堯下黑手的嫌疑。”
(062)你究竟想做什麼?
當南宮凜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不光蕪竹目瞪口呆,連同言紫兮,亦是半晌無言。
“不可能,我家大人絕不可能做這般欺師滅祖之事!而且,之前長老會也派人檢視過餘堯大人的屍身,都認為是空束巫女的慣常手法。”蕪竹對自家巫祝的迴護之意倒是極為明顯,此時但見他怒目圓睜,雙手緊握成拳,一副隨時要衝上去跟南宮凜拼命捍衛自家巫祝名譽的模樣。
“好了,好了,咱們不討論這個,人都死了這麼久了,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還是來說說那位大祭祀的情況吧。”言紫兮趕緊過來打圓場,畢竟餘堯的死已經是陳年往事,再爭論下去,也幾乎沒有任何意義,平白傷了和氣。
而且對她來說,既然對方預料了只有她才能殺死那位大祭祀,又指出了她手中的玉簪是殺那大祭祀的唯一利器,那如今所要研究的,就是如何接近那位大祭祀。思即若此,她決定再向蕪竹多探聽一些關於那位他們要刺殺的目標人物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是,她還未曾開口,對方的神色卻倏然間大變,而南宮凜亦是低呼了一聲:“紫兮過來!”
言紫兮憑著自己上佳的五感亦是感覺到了周圍有些許反常,她下意識將手中的玉簪衝著某個方向信手一揚,狠狠地劃了一道弧線,只聽見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聲咕咕怪叫,緊接著,一片黑色的羽毛悠然落地。
此時,南宮凜已經來到她的身側,身後的長刀亦然出鞘,卻聽見身後蕪竹驚呼一聲:“莫要輕舉妄動!”
南宮凜的刀生生停在了半空,又是幾片黑色的羽毛落地,刀鋒上,甚至殘留著點點血跡,只見蕪竹雙手齊動,指尖勾彈,眨眼間他的手中忽然飛出數道金色光束,那光束在空中忽然散落成了網狀,似乎是罩住了什麼東西。
這時,又聽見咯咯幾聲怪叫,只見蕪竹用力一拉,那金色光束織成的網倏然間落在眾人身前。又見蕪竹信手一點,一隻巨大的黑色鸚鵡倏然出現在那金色的網內。
言紫兮霎時瞪大了眼,原來方才她用玉簪刺中的就是這鸚鵡啊!
可是,黑色的鸚鵡,可真少見,而且,這鸚鵡可真有些詭異,一雙眼珠是熒熒的碧綠色,看上去彷彿兩團鬼火在幽幽的燃燒,那鬼火中,似乎還透著什麼迷濛的幻象,不由自主地,言紫兮想湊上前去看個紫兮。
“別盯著看它的眼睛,會被蠱惑的!”這時一旁的蕪竹急急出聲提醒了言紫兮,言紫兮趕緊退後幾步別過眼去。
這時卻聽見那成為籠中之鳥的鸚鵡咕咕笑了幾聲,吐出來一句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
那十個字說得無限婉轉風情,綿軟輕薄,分明是個專擅風月的柔媚聲音,但由這鸚鵡說出來,卻多了幾分詭異淒厲,言紫兮和南宮凜對望了一眼,彼此的眸中都透出了幾分凌厲之色,難道他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麼?兩人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自己的兵器。
而蕪竹倒是要顯得鎮定許多,只不過他的面上卻透出幾分陰寒,脫口而出的聲音更是寒若冰霜:“商螢,你這是何意?!”
聽到蕪竹喚出人名,言紫兮心中驟然明白了,這又是巫族的幻化之術?她想起當日那巫祝似乎也曾經幻化成貓的模樣,看來,這鸚鵡似乎也是人為幻化而成,可是,她又總覺得這鸚鵡和當日那巫祝幻化成的貓有些不同,究竟是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這時,那被喚作商螢的鸚鵡卻發出一連串撩撥人心的輕笑,笑得言紫兮渾身雞皮疙瘩亂跳,似是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前去拔了它的毛,把它做成烤鸚鵡,看它還能囂張不。
“還能有何意?咱們師兄弟二人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還需多問麼?”那鸚鵡再次吐出的話卻讓言紫兮又是一怔,師兄弟?這鸚鵡和蕪竹是師兄弟?各為其主?難道,這鸚鵡是那什麼大祭祀的人?!
那可就留他不得了!言紫兮的眸中驟然就現出了殺意,卻被南宮凜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她意欲拔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