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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可以說出生死不離的話來,可,若是易位處之呢?若是他們倆也同樣擁有了千年的壽命呢,是否也能保證相愛到地老天荒呢?
答案必然是不確定的,誰也不能保證心中那份感情能夠百年千年不變,所以,對於偃師和冰麟之間千年的糾葛,誰也無法說出個誰對誰錯來。
愛情裡,沒有對錯,沒有輸贏。一切敵不過歲月的愛情,都不過是輸給了時間。
而偃師亦是不語,他只是默然地抬起頭來,仰望蒼穹,目光悠遠,似是在凝望著什麼,又似是在追憶著什麼。
“麒麟成雙人成對,並蒂花開萬年紅!還記得麼,這是你曾經說過的話,亦是你離開這裡時留下的封印我的咒語,可是,為何你卻食言了呢?”那冰麟一聲一聲,如訴如泣,偃師卻始終仰望著蒼穹,只是無聲地嘆息,卻隻字不語。
“當日渡過天劫化身成人之後,我便失去了從前的全部記憶,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是麒麟,亦是在最近,才漸漸回想起當日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託南宮凜將這面銅鏡帶到這裡。。。。。”許久之後,偃師才幽幽地說出了真正的緣由。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有朝一日能夠重新恢復自由,還會再回來麼?”那冰麟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慼,言紫兮的心中也跟著更加哀慼起來,在她看來,此時的冰麟就像是一個等待著良人歸來的女子一般,可是,言紫兮心中卻是明白,冰麟的希望也許只能變成奢望了。
果然,只見偃師垂眸沉吟了半晌之後,方才又嘆了一口氣:“麟,時至今日,我亦是不想隱瞞你,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也不可能再回來了,我已經捨棄了麒麟之身,如今只是一個不老不死的人類而已,不值得你眷念。我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敢奢求你的諒解,只希望你能夠放開心中的執念,重新尋找你自己的幸福。”
“你,這是在跟我訣別麼?”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聽到這話時,那冰麟卻不再如之前那般歇斯底里的尖嘯,聲音平靜得讓人驚詫。
“我把我僅存的所有的靈力都注入了這銅鏡,也許可以助你重塑麒麟肉身,這是最後,我能替你做的事情。。。。。。”偃師卻是避開了她的話題,自顧自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只不過,說到此時,亦是有些說不下去,他直接別過了臉去。
“不必了!既然你我已成路人,又何必多此一舉?!既是要決絕,就斷個徹底吧!從今往後,各自天涯,再無瓜葛!”沒想到的是,對於偃師的提議,冰麟卻是一口拒絕,甚至生生說出了更加決絕的話來。
“何必呢。。。。。你又何苦跟我做這種意氣之爭。。。。。”偃師再次嘆了口氣,如潭般深不見底的眼波倏地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哀傷。
“既不回頭,何須不忘?!便就這般相忘於人世間,也好過這般生生的摧殘。”還未待偃再在說出些什麼來,那冰麟卻是心意已決一般,只見那冰雕內忽然灼射出萬丈光華,將那懸掛在空中的銅鏡包裹在其中,眨眼之後,只聽得哐鏘一聲,銅鏡落地,碧波消失,連同偃師的幻影,也一同消失了,一切似乎又歸於平靜,彷彿方才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彼時,南宮凜和言紫兮默然地彼此對望了一眼,言紫兮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正想再說點什麼,卻又聽見卡擦一聲脆響,似是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再看之時,才發現原本並立在冰麟旁邊的冰麒的雕像竟是生生地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
“師傅!”言紫兮驚呼一聲,害怕這冰麒的破碎會對偃師的肉身有所影響,她急急地衝過去,想要用自己的肉身護住那冰麒,卻被南宮凜急急地拉住,南宮凜衝她搖了搖頭:“偃師,你師傅他早已經脫離了麒麟之身,這個傷不了他的。”
這時,又聽見一聲聲脆響,那冰麒直接碎了一地,言紫兮低頭看著那滿地的冰渣,不可抑制地,淚水卻是倏然決堤。
“該傷心的是我才對,你哭什麼。。。。。”冰麟的聲音幽幽地,略帶一絲嘲諷。
“誰哭了?!我,我只是。。。。”言紫兮慌亂地抬手去拭臉上的淚漬:“我只是。。。。”卻如何都想不到合適的說辭,而且,越是擦拭,那淚水卻仿若泉湧一般,竟是收不住了,只覺得心中無比酸澀,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師傅偃師,還是為了這苦苦等待了千年,卻等來了這般無奈結果的冰麟。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冰麟的聲音冰冷中帶著幾許寒意,這時,冰宮內忽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彷彿是那冰麟憤怒的前兆,亦或是她的無聲警告。
言紫兮卻不以為意地上前一把抱住那冰麟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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