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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從於震天口中聽到這樣的一番話,言紫兮終是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自己這個璇璣派的掌門不是擺色麼?不是障眼法麼?她原本以為自己這個傀儡掌門的身份到此時就算是功德圓滿了,畢竟前任掌門是詐死,那麼,這個掌門之位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卻沒有想到,於震天竟會在此時當眾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算是正式承認了她璇璣派掌門的身份麼?抑或是某種程度的認可?
言紫兮的心中,驟然騰起了一股莫名的衝勁來,她正色點頭道:“紫兮定不負重望!”
此時,那鷹鴞重新飛回了言紫兮的肩頭,咕咕咕咕地叫著,言紫兮抬頭仰望蒼穹,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的內心竟是充實起來,前所未有的充實,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只是偶然穿越到這裡的一縷幽魂,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她僅僅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可是,如今,有了自己所愛的人,有了那些所謂的責任,竟是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的感覺,被人需要、被人認可、被人愛著,這一刻她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她終於真正地成為了這個滾滾紅塵中的一員,真正地融入了這個時代,這個大靖皇朝。
所謂的歸宿感,便是如此吧?
她想,她終於找尋到了存在於這個世間的意義,做該做的事情,愛該愛的人,便是如此。
縱使是再也回不去,她也可以充滿希望地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以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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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之後
當言紫兮慎重地收好了延慶將軍交給她的書信,祭出了即墨劍,準備御劍出發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著一道女聲疾呼:“等等!言姑娘等等!”
言紫兮詫異地回頭,卻瞧見李月如急急地從一匹駿馬上跳了下來,那駿馬上,還有一位面色有些異樣蒼白,獨獨眸子卻無比堅毅的年輕男子。雖然那年輕男子已經換上了一身尋常的將官裝束,可是那面上早已結疤的獰猩血痕,和裸露在外的有些潰爛的肌膚,還是昭示著此人之前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想必,這位便是李月如的意中人,那位叫作段朔的男子。
不過,看到兩人此時都平安地出現在這裡,言紫兮心頭的一顆大石終於是落地了,沒有人知道,對於李月如,她的心中是有著無比的愧疚,為之前在那一刻自己自私地捨棄了她的那個可恥的念頭。
可是,李月如卻是不知道言紫兮此時心中所想的,更是不知道言紫兮當初在心中所做的抉擇,她下馬之後疾步走到言紫兮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枚平安符來,硬生生塞到言紫兮手中,在言紫兮詫異的目光中,她抬頭對言紫兮說道:“言姑娘,這次多謝了你,若不是你,段郎還要在那地牢中多受很多苦,之前聽義父說你要隻身去南疆,我想把這個平安符送給你,希望你和你的情郎也能他日重圓。”
言紫兮心情複雜地看著那塊玉觀音,躊躇著並不敢伸手去接,她覺得自己愧對對方這番美意,那李月如卻不以為意地徑直拉過她的手,將那平安符放在她的掌心,然後輕聲在她耳畔說了一句:“其實你根本沒必要想那麼多,更沒必要覺得對我愧疚,我不怪你,其實當時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同樣的抉擇,有時候為了顧全大局,我們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自己本心的事,你做的一點都沒錯,真的。”
言紫兮心中一震,握著平安符的手微微顫了顫,她知道?她竟然什麼都知道?可是,她非但沒有埋怨,反而還將平安符送給自己?
言紫兮緊緊地咬著下唇,覺得眼眶有些微微地溼潤,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一句:“謝謝。”
李月如粲然一笑:“我們是同伴,何須言謝?”
同伴?當這個詞在言紫兮心底融化開來的時候,李月如已經徑直回到了段朔的馬前,段朔翻身下馬,將她一把抱上了馬背,動作小心翼翼,仿若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看得出兩人之間濃厚的情義,而李月如嬌俏的面上亦是染上了些許羞澀。
將李月如抱上馬之後,段朔亦是翻身上馬,低頭對李月如溫柔地說了句什麼,將扯住他衣角的小手包握在掌心。
人影交疊,相愛相攜。
那一霎,那一幕,竟是看得言紫兮心中無比地豔羨。
南宮凜,南宮凜,這個名字在言紫兮柔軟的心底仿若一顆石子一般,硌得有些發疼。
孤鴻斷處蒼穹闊,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