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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的時候,某次於掌門下山遊歷的時候被撿回來的,跟大多數同門師兄弟一樣,都是孤兒,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誰,又何談身世?”
南宮凜聞言眉頭卻是蹙得更深了,言紫兮瞧著他肅然的表情,忽然聯想到了什麼,她瞪大了眼:“難道,你的意思是,這個身體,有可能不是孤兒?”
南宮凜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對你的身世有兩種懷疑,其一,也許你的身世和南疆巫族有關,因為那個巫祝之前曾經索要了一束你的頭髮,說是有極其重要的用途,可是卻並未多做解釋,我當時就在揣測,也許你的體質很特別,與他們南疆巫族有什麼聯絡也說不定。”
言紫兮一聽這話,頓時一僵,老天保佑可千萬別跟巫族扯上關係,對於那種牛鬼。蛇神的存在,言紫兮素來敬而遠之。她可不想做什麼巫師,一想起跳大神的巫女,她就渾身雞皮疙瘩亂跳。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胡思亂想,南宮凜啞然失笑:“這只是我的某種揣測而已,並不一定就是可靠的。”
“那另外一種呢?”言紫兮開始在心中祈盼,最好第二種可能效能稍微靠譜一點。
“我不希望是第二種。”沒想到的是,南宮凜卻忽然面沉似水,言紫兮的心中立刻就咯噔一下,忐忑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身軀向南宮凜身上又靠了靠,摟緊了他的脖子,試探性地問道:“難道第二種更離譜?”
南宮凜抿緊了唇,無聲地又嘆了一口氣:“你知道麼,我最怕的是,你出自皇室或者。。。。”
南宮凜艱難地頓了頓,面色一片陰霾:“和國師有關聯。”
這最後一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差點把言紫兮給劈焦了,她的身世竟然有可能和國師有關係?
她從未曾想過這樣的可能,可是,如今南宮凜一提,言紫兮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孔樂看向她的那個矛盾的表情,她當時一直在揣測,他們究竟是為何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似乎是篤定自己不會有性命之憂似的,如今想來,這種可能性,倒是極大。
而且,之前她初見那拓跋宏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眼熟,當時不曾多想,如今想來,對方那雙嫵媚的鳳眼,不是和她一個模子出來的麼?雖然因為男女有別,兩人的模樣並不如何特別相像,而且,言紫兮對自己這副身體的模樣,其實也還印象不深,她又沒有隨時照鏡子的習慣,可是,只要細細端詳的話,還是能夠發現,兩人的相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有著些許相交點的。
此時卻忽然覺得背心一涼,若是她的身世真的和國師有關,那麼,於震天這算什麼?養虎為患?還是。。。。。以其矛攻其盾?
若真的是後者的話,言紫兮覺得於震天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至少在十來年前,就已經佈下了這出局,可謂是用心良苦。。。。
如果自己真的是出自皇室或者是國師一脈,那麼,這便是他們手中最大的殺手鐧了,可以隨時將她當作一柄最鋒利的雙刃劍。
好吧,雖然她亦是承認國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利用女人和兒童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的手法,在言紫兮看來,實在是有些卑劣,不管是打著什麼樣的大義的名頭,都讓她無法苟同。
她此時終於明白了南宮凜的擔憂,若他的揣測是真的,那麼,自己留在於震天的身邊,或者他的掌控中,都是極其危險的事情,隨時都會被於震天給推到風頭浪尖上去。
她想了想,原本圈住南宮凜脖頸的手臂突然箍得更緊,臉也連帶著移近了幾分。她緩緩抬眸定定地望著他,面上的表情開始陰晴不定:“我想,你最害怕的事情,有可能是最真的,我這個身體,有可能真的是國師的女兒。”
(052) 偷得浮生半日閒
這時,南宮凜緊摟著言紫兮的掌勁稍稍加重了幾分,他垂眸看著她,表情有些無奈,卻又透著幾許絕然,半晌之後,唇一開,灼灼道:“不管怎樣,你還有我。”
言紫兮明白他這句話裡所包含的決意,也相信南宮凜既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就一定會庇護她到底。其實對於南宮凜的心意更是無需質疑,若他不是早就做好了護她的打算,便不會這般大費周章地將她騙來此地。
不過,思及他們今後的處境,言紫兮心中還是有些陰霾,她輕輕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悶聲道:“也許當真相大白天下的時候,你我就要成為眾矢之的。”
南宮凜忽然騰出一手將她的頭抬了起來,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和他相對:“禍福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