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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卻並不這麼認為,似乎還樂在其中。每天跟前跑後,對言紫兮倒是伺候得週週到到,做足了一個婢女的本分。
可是,對於一心想要出走的言紫兮來說,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這樣形影不離的跟班,那簡直就是噩夢。
身後隨時都有一雙眼睛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管她做什麼,她都總覺得綠珠在不遠處以一種看似謙卑,實則審視的目光在觀察自己。
而且不光是注視,每當她藉機想揩師兄弟的油,甚至想要接近某個師兄弟的時候,綠珠都會“適時”的出現,以‘容嬤嬤’般嚴厲的姿態,將那些受苦受難的璇璣派弟子們解救於水火之中,不對,是在言紫兮和與眾師兄弟之間隔開一堵無形的牆。
言紫兮無數次在心中咆哮,這綠珠一定是‘容嬤嬤’附體吧!她不去做教養嬤嬤實在是屈才了。
比如,現在--
言紫兮遠遠瞧見三師兄孔樂正向這邊走來,習慣性地幾步躥到孔樂跟前,一拍許樂的肩,正想像平日那般開口與他調侃幾句,身後沉重的咳嗽聲立刻響起,隨即,綠珠那鐳射燈一般灼目的目光便掃了過來,直直地落在言紫兮放在許樂肩上的爪子上,那目光赤裸裸地寫著--男女授受不親,言掌門請自重。
可惜言紫兮素來不覺得自己很重,自是下意識將那目光忽略了,更是無視孔樂那警惕的表情,直接湊到他面前,就像地下黨接頭一般,壓低了嗓子小聲在他耳畔低語道:“怎麼樣,最近有新貨麼?”
孔樂一聽這話心中立刻警鈴大作,心道是難道自個兒昨日下山剛搜刮來的那絕世小豔本又被這惱人的小師妹盯上了?
他斜瞄了言紫兮一眼,決定裝傻。面無表情地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繼續向前走,無奈那肩膀上的爪子卻越扣越緊,他用力地肩一抖,試圖抖落那隻礙眼的爪子,卻沒想到,他還是小瞧了這位掌門師妹的無恥。
言紫兮早就料到他會來這招,竟是雙手齊出,放棄了他的肩膀,改而死死抱住他的一條胳膊。
於是,眼前的情形立刻就變成了孔樂視若無睹地在前方走,言紫兮在後方拖著他的手臂死乞活賴。
若只是這般,倒還好,孔樂其實已經完全可以做到眼觀鼻,口觀心,當她隱形,可若是隻有這般,那便是小瞧了言紫兮這個女流氓的本事。言紫兮一看孔樂這模樣,嘴一咧,立刻就嚎上了:“小樂子,別,別啊~我們好歹同門師兄妹一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麼能一個人暗爽不顧我的感受呢?你忍心你那貌美如花的小師妹夜不能寐,寢食難安麼?不要掙扎了,把你的新貨交出來吧。”
這一嚎不打緊,孔樂還沒怎麼樣,身後綠珠的臉立刻就人如其名了。
此時綠珠的臉綠得那是跟青草一樣,似是沒料到這位言掌門竟然行為不檢點到了這等程度,綠珠心想--這言掌門實在是太放。蕩太沒規矩了,這樣的品性,如何能做她們蓬萊仙宮今後的女主人呢?不行,既然主人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她,她就不能辜負主人的期待。
綠珠不動聲色地來到了言紫兮身後,冰冷地聲音驟然響起:“言掌門,請自重。”
灼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言紫兮黏在孔樂身上的胳膊,那錐人的目光看得言紫兮心裡隱隱有些發毛,就彷彿是小時候偷吃了母親藏起來的糖果,被人贓俱獲的感覺一般。
言紫兮猛覺背心一涼,心虛地正要將爪子收回來,轉念一想,不對啊,她才是璇璣派的掌門,她想要做什麼,憑什麼要徵求綠珠的同意?!在璇璣派被大師兄二師兄這些老狐狸欺負就罷了,怎麼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想欺負到她頭上了?
真是老虎不發威,人人都拿她當病貓呢?
言紫兮忽然覺得,她有必要跟綠珠做一些必要的‘溝通’,這定時炸彈一直綁在身上也不是個辦法,不如索性先引爆了,再看看能收就收,不能收,也好再做別的打算。而今日既然這綠珠自己撞上了槍口,那麼,她也就正好借題發揮引爆這枚定時炸彈。
思及如此,她冷冷地回瞥了綠珠一眼,那雙爪子依舊扒拉在孔樂身上,無視孔樂那似是也要殺人的目光,冷哼了一聲:“若是我不自重,又當如何?”
綠珠似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般理直氣壯地反駁自己,一時之間竟是怔住了。
言紫兮眼見自己在氣勢上鎮住了對方,立刻就開始乘熱打鐵,一字一句連珠炮一般:“我不管你在蓬萊仙宮是什麼身份,來我璇璣派又是什麼目的,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搞清楚,如今你是站在我璇璣派的地盤上,就不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