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璣派在永樂城謀劃的,究竟又是何事呢?
想起如今的南宮凜正潛伏在永樂城的血鷹門內伺機而動,言紫兮下意識覺得,璇璣派和天一派必是在籌劃著什麼驚天的大事。
可是,想起自家大師兄,言紫兮又立刻黯然了下來,跟南宮凜比起來,葉凌風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似是看穿了言紫兮面上的嘲諷,孔樂卻是嗤笑了一聲,說出了讓言紫兮眼眶都要脫落的話:“大師兄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璇璣派,和天一派不同,天一派如今要做的是高調,而咱們璇璣派,需要的是隱忍。”
此話一出,言紫兮整個怔住了,大師兄是為了璇璣派?璇璣派需要的是隱忍?
這是何意?
大師兄中美人計難道也是為了璇璣派?
她疑惑地回頭去看孔樂,似是想從孔樂的面上探尋一些什麼。
而此時孔樂的表情極為認真,看起來,並不是在嘲諷,亦不是在說笑。
言紫兮心中一動,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前幾日在紫雲殿那一出,也是在演戲?是為了所謂的隱忍所演出來的一齣戲?
“小樂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天,你和大師兄,是在演戲?”幾乎是下意識地,言紫兮又喚出了平日裡對孔樂的暱稱,心中卻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呼之欲出。
“小師妹,看來這下山一趟收穫不小,不光武功進步了,人也聰明瞭不少。”孔樂卻是答非所問地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半戲謔半調侃地說道:“只可惜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孔樂此話一出,言紫兮霎時啞口無言了,她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當日那一番自以為周全的舉動,竟是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憤怒,看來自己似乎又被人給耍得團團轉了,思即若此,口氣亦是變得更不善:“少廢話,究竟怎麼回事?”
“小師妹,你真的覺得咱們大師兄是那種會中美人計的人麼?”沒想到,孔樂卻是毫不在意言紫兮此時的憤怒,輕描淡寫地又叉開了別的話題。
聽到大師兄這三個字,言紫兮微垂了眼眸,對於這個話題,她實在無話可說,想起自己之前的糾結與酸楚,可不就是真的這麼認為了麼?可是聽孔樂這句話的意思,卻似乎與自己所想的並不一樣,她顫抖著唇,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問道:“你是說,大師兄亦是在做戲?”
孔樂倒是不再調侃她,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呀你,真是糊塗,咱們大師兄那般聰明的人,如何會被那個蠢娘們給騙得團團轉?”
此話一出,言紫兮心中那個小人霎時就在心底雀躍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是演戲,一切都是演戲,大師兄並不是真的愛上了柳如萱!
言紫兮發現,這個世界忽然又變得那般地美好。
之前心中那被自己強行摁滅的某種情愫,倏然間似乎又死灰復燃了一般,她此時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喜色,嬌嗔道:“早說啊,害我。。。”話還未說完,卻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生生住了嘴。
“害你什麼?害你信以為真,暗自神傷?”孔樂那張嘴可是一點口德都沒有,不客氣地調侃起小師妹來,大刺刺地就把言紫兮的小女兒心思全部給挑破了。
言紫兮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想到這平時嘻嘻哈哈的三師兄竟是這般犀利,連她深藏在心中的那份小女兒心思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不過她此時忽然心情甚好,自是懶得與他計較,知道了大師兄並沒有中那柳如萱的美人計,心中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踏實了不少。
既然一切都是在演戲,那麼,想必大師兄對這一切應該都是瞭然於心。
可是,孔樂又為何會說自己差點壞了他們的大事呢?
難道,他是故意要與大師兄決裂?
抑或是,他們也早就開始懷疑二師兄了?
還未待言紫兮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又聽見孔樂自顧自地說道:“你猜得沒錯,我和大師兄是故意要演那一場決裂的戲,不光是要演給柳如萱看,亦是要演給二師兄看,更是要演給天下人看,讓天下人都以為我們璇璣派要四分五裂了。”
“我無意中做了畫蛇添足的事情?”言紫兮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說道。
“沒錯,本來好好的一場戲,都被你給攪黃了。”這孔樂說話可真是犀利,完全不給言紫兮留半分顏面,不過,這樣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