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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每每見到她,都是禁不住就要上前動手動腳,或者直奔主題的,很少有人,真的是來聽她彈小曲兒的,而像他這般君子,甚至這般有耐性的,倒是真沒見過。
心下一動,她揮手遣散了一旁伺候的所有的丫頭:“你們都下去吧,這位公子我來伺候便是了。”
這番舉動正中言紫兮下懷,她原本就是有事情要單獨問問這月如姑娘,此時對方遣散了眾人,對她來說正是求之不得。
隨著那些個丫鬟婢女魚貫而出,兩人相向而坐,就在言紫兮正在心中盤算著自己應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那月如姑娘徑直在言紫兮身前不遠處坐了下來,輕調琴絃,漫聲唱道:“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況值闌珊春色暮。。。。。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
這是一首回憶從前歡聚和別後相思的詞,雖然不知那月如姑娘為何會這般突兀地唱起這樣一首頗有些不合時宜的詞,可是,此時的言紫兮心中卻是心有慼慼。
原本是沒打算來聽曲兒的,沒想到,這無意中聽到的小曲兒竟是字字句句戳她的心窩子。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
是啊,悔不當時留住,悔啊,她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為何沒有早一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呢?想起南宮凜,想起她和他相處的那些不多但是卻刻骨銘心的點點滴滴,言紫兮心中無比地蕭瑟。
不過,她很快就從自己的悲慼中清醒了過來,她知道,此時並不是自己哀慼的時候。目光冷銳著瞧著眼前這位似乎與她同樣陷入過去悲思的女子,她又是在追悔些什麼呢?
“你,可是有心上人?”不由自主地,言紫兮卻是開口問了旁的問題。此時她已經開始在心中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看來,她之前的想法太過一廂情願了,原本以為這位屈居第二的花魁女子必是有上位之心,可是,沒想到,對方竟是志不在此。
看這模樣,怕是因為身世淒涼而淪落至此,這樣的女子,又怎會去費盡心思博那頭牌之名?更別說監視那頭牌於煙煙這等舉動,怕是她根本就沒有興趣。
正在考慮自己是否應該重新考慮換別的路子探聽於煙煙的下落,那叫作月如的女子忽然猛一翻轉琵琶,彈起了一支高亢的曲兒,那琵琶聲聲急驟,霎時琵琶聲盈。滿了整個屋內,藉著高亢的琵琶聲,她用著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公子不是來聽小曲兒的,這裡沒有旁人了,說吧,你找我究竟何事?”
言紫兮猛然抬頭,右手幾乎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即墨劍,她沒有想到,這個叫作月如的女子,竟是有這般敏銳的心思。
她究竟是什麼人?!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對方一邊繼續翻彈著琵琶,一邊輕聲說道:“願意坐下來耐心聽月如唱完這樣一支哀傷小曲兒的客人,公子您是第一個。這份體諒之情,月如無以為報,若是公子想從奴家口中知道些什麼,不妨直說,月如自當知無不言。”
言紫兮眯縫起了眼,謹慎地打量著對方,這樣敏銳而率直的女子,倒是讓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不過,這個叫作月如的女子,究竟是否值得信賴呢?
不過,此時,似乎言紫兮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法子,她把心一橫,索性死馬當做活馬醫,她沉吟了片刻,終於開口:“我想知道於煙煙的下落。”
“她已經不在攬月閣了,今兒個一早,似乎就被幾個將軍府的人接走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對於言紫兮的問題,對方雖然微微一怔,似是有些出乎意料,卻亦是認真地做了答。
言紫兮沒想到對方竟會這般乾脆,而且更沒想到,這樣一位看起來對什麼頭牌毫無興趣的女子,竟會真的對於煙煙的行蹤瞭如指掌,心中對她的疑惑卻是更深了。
“你怎麼知道是將軍府的人?”言紫兮下意識地追問道,若這月如說的是真的,那麼,拓拔宏的下落就已經明瞭了。
“奴家自有奴家的本事,這一點,公子無需多問。你只要選擇信或者不信便是。”對方卻是一臉坦然。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淪落到這裡?”言紫兮的手,一直放在腰間,若是四周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墨劍隨時都會出鞘。
月如姑娘微微地低了頭斂了眉,一手撫著琵琶,一手微微理了理自己鬢角的亂髮:“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你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嘛?”
言紫兮不言語了,眯縫了眼,似是想從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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