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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之後,言紫兮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有些詫異,自己這半年來因為練劍的緣故,身體一直還不錯,從未有過什麼大小毛病,怎麼這才剛離開璇璣山不到半日,就變得弱不經風了?
卻是沒有注意到,楚莫言的眸中此時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他攏在衣袖中的右手,此時正捏著一個小瓷瓶,那瓷瓶的蓋子已經被擰開,正悄無聲息地向外散發著某種無色無味的輕煙。
“到了,這裡就是我娘住的紫煙閣。”在前方帶路的慕容芊芊指了指正前方那處依山而建的小樓,就自顧自地進去了,口中還高喊著:“孃親,孃親,我替你請了蓬萊仙宮的少宮主來。。。。。”
言紫兮微微頓住了腳步,這是一處蒼然古樸的小樓,重簷歇山式建築,屋面峻拔陡峭,四角輕盈翹起,玲瓏精巧,氣勢非凡,既有之前那紫柏殿雄渾的氣勢,又有園林式俏麗的風格。
看得出,此處的主人還是頗具匠心和品味的。
只可惜,走進這閣樓內,立刻就被漫天漫地的素白壓抑得透不過氣來,這裡四處都透著一股子悲愴蒼涼之氣。
看來,這裡住著的人還尚未從慕容炎故去的悲傷中恢復過來。
言紫兮心中一顫,難道是自己多疑了?之所以要跟著來這裡,其實亦是為了想要驗證慕容炎的死,言紫兮總覺得慕容炎的死,有些蹊蹺,或者說,這個時機把握得實在有些玄妙。
若是不知道璇璣派那些林林種種還好,可是,想起孔樂臨走之前所說的那句話--風雨欲來了,言紫兮就覺得,這慕容炎的死,沒那麼簡單。
看南宮凜和葉凌風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半分的,所以,有些事情,她要眼見為實,既然他們不告訴她,那麼,她就要用自己的眼睛來尋找真相。
可是,此時眼前所見,卻又讓她覺得,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在做假,從慕容芊芊的神情,到這漫天漫地的悲愴之氣,似乎都一再地昭示著,那位曾經名動天下的天一派前掌門慕容炎是真的過世了。
不知不覺已經隨著楚莫言一同走進了內屋,秋日陽光透過素白的紗窗照進氣氛壓抑的內屋裡,更平添了幾分蒼涼之氣,言紫兮不自禁地又打了一個寒顫。
在重重煙青色床幃下,那位慕容夫人臉如素紙,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儘管如此,卻也眉頭緊鎖,眼角似乎還掛著未乾的淚漬,彷彿還未從丈夫的死訊中恢復過來。
慕容芊芊疾步走到慕容夫人床前,輕喚了一聲:“娘。。。。。”立刻就泣不成聲。
那慕容夫人大概是聽到了女兒的哭聲,悠悠睜開了眼,可是那呆滯空洞的眸子,卻是黯淡無光,彷彿她的整個魂魄都早已隨著仙去的丈夫一同離開了人世一般。
看來,這慕容夫人與慕容炎亦是感情極深,言紫兮的心中忽然沒來由地湧起一種莫名的感動。
所謂生死相許,結髮夫妻,便是這般吧?
言紫兮的心中開始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而此時楚莫言已經被慕容芊芊引到了床前,他的那兩個貼身婢女從善如流地一個扶著慕容夫人,一個替慕容夫人鋝起衣袖。
而楚莫言本人則在床邊的几凳上閒閒地坐了下來,伸出兩指搭在那慕容夫人的脈搏上,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在慕容芊芊:“怎麼樣?我娘究竟怎麼樣?”的不斷追問下,他蹙眉想了想,對慕容芊芊說道:“你娘這個是心病,病根已深,若是要治,有些棘手。”
慕容芊芊一聽,眼淚花兒又在眼眶中打轉了,急急地拉著楚莫言的衣襟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娘。。。。。”
言紫兮一瞧這情景,立刻心中就柔軟了起來,這慕容芊芊再如何刁蠻任性,也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讓一個小女孩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她此時竟是忽然忘記了楚莫言的立場,亦是開口替慕容芊芊做起了說客:“楚。。。莫言,你若是有辦法,就幫幫她吧。”
楚莫言低頭又沉吟了片刻,卻是抬頭問了言紫兮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紫兮的御劍術如何?”
言紫兮一怔,不知道這楚莫言為何會突然問及這個,她不明所以地反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麼?”
楚莫言點點頭:“這慕容夫人是心病,得用一味特殊的藥引,叫作七葉草,不過這藥引,整個大靖皇朝也只有我們蓬萊仙宮的一處別院才種的有。那別院雖然離這裡不遠,不過也不是很近,若是派人前去,怕是來回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