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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之後,薩蘇竟是棄了巫族大祭祀之位,跟隨拓拔烈來到大靖朝。可是在言紫兮三歲,拓拔宏五歲的時候,薩蘇卻蹊蹺而死。
原本言紫兮是想從拓跋宏口中打聽關於薩蘇的死因之類的事情,可惜,她發現,拓跋宏知道的也不比她多多少,特別是薩蘇和後來巫族大祭祀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其實也知之不多,而當言紫兮問到拓跋宏那些巫術的起源時,拓跋宏給出的答案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拓跋宏說,他所學到的那些其實都是父親拓拔烈教的,這讓言紫兮大吃一驚,國師拓拔烈竟然也會南疆的巫術?這可是聞所未聞,可是,他又不是南疆巫族之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還有,言紫兮之前一直懷疑國師不是人,至少不是個正常的人類,當她將這個揣測也一同問出口的時候,拓跋宏卻是沉默了,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有些事情他不能說,若是她真的好奇,完全可以自己親口去向他們的父親大人親自問詢。
兄妹倆人的談話持續了好幾個時辰,原本言紫兮想來見拓跋宏是為了解惑,誰知卻是事與願違,她忽然自己此時心中的疑惑更多了,煩惱也更多了。
而且,當發現拓拔宏是真的拿她當自家妹子看待的時候,言紫兮又更加糾結了,她如今又該何去何從呢?
倒是南宮凜極為灑脫,他伸手揉了揉言紫兮的長髮,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柔聲對她說道:“別想那麼多,你自己之前不是說過麼,你只是言紫兮,所以,你沒必要被那個身份的一切所束縛,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但隨本心就好。”
言紫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吟半晌,忽然對南宮凜開口道:“凜,能不能答應我一個任性的要求?”
南宮凜低頭瞥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我可以答應你,放他一條生路。”
他和她之間,早已毋須更多言語,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心中所想,所以,言紫兮還未開口,南宮凜已經知道她是想替拓跋宏求情。
言紫兮得到南宮凜這個保證,心中頓時覺得舒坦了不少,這時卻又聽南宮凜開口說道:“不過,我只能保證留下他的性命,至於別的,紫兮我不想騙你,我不會因為他和你的特殊關係就對他手下留情,他對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一顆棋子。”
聽到南宮凜這般坦誠的話,言紫兮又是一怔,下意識地咬著下唇,柳眉微蹙,她試探性地開口:“凜,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能夠說服那位父親大人,說服他放棄支援太子,你覺得你們兩方有沒有坐下來談一談的可能性?甚至,他有沒有可能最終成為你的助力?”
南宮凜平靜地低頭看著言紫兮,垂眸不語,其實言紫兮的這個想法並沒有讓他太過吃驚,南宮凜是多麼聰明的人,對於言紫兮更是十二萬分地瞭解,其實在之前南宮凜已經有所察覺,言紫兮對於國師的態度似乎在逐漸地轉變,包括對於拓跋宏的態度,亦是有了軟化的趨勢。
雖然南宮凜自信若是讓如今的言紫兮在他和國師之間做抉擇,勝出的人肯定是他,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卻是不願意去逼她做這樣的抉擇。
南宮凜閉目沉吟了半晌,方才緩緩開口道:“紫兮,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不想再看到我與拓拔一家的任何人為敵,可是,我不希望你那樣做。”
言紫兮心下一沉,她下意識地抬頭想辯解兩句,卻被南宮凜伸出一指堵在了唇間:“之前我說過,國師和鎮南王其實都是陛下用來博弈的棋子,而他們這兩顆棋子只能處在對立的位置,因為他們是兩枚帥棋,是所謂的黨魁,這兩人只有站在對立面,這出局才能進行得下去,若是這兩顆棋子並在了一處。。。。。”南宮凜頓了頓,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也許大家都得完蛋。”
言紫兮搖搖頭:“不試試又如何知道?你南宮凜不也從來都不是認命的人!”
南宮凜凝睇著言紫兮,深深地嘆了口氣,輕輕捧起她的臉頰:“我和你不一樣,紫兮,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麼,若是你真的將鎮南王和國師說和到一起了,你就是皇帝陛下眼中的頭號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的頭號人物!若是你一直與我在一起還好,我南宮凜拼上這一條命也會護你的周全,可若是你孤身一人在京城,我沒把握,真的,我沒把握能夠保護你的周全。所以,拜託,算我求你,別插手這件事好麼?更不要做這樣的打算!這隻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言紫兮瞧著南宮凜眸中的萬般憂慮,沉默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我可以答應你不再打說和國師和鎮南王的主意,不過,你卻不能讓我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