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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是!但是我們不得不防!”太子爺此時腦子裡倏然冷靜下來,雖然他心中幾乎已經有七八成把握這怕是父皇設定的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可是,他卻不能告訴朱宇翰,一來此時告訴他,會動搖軍心,二來,他亦是害怕朱宇翰會臨時倒戈,到時候他腹背受敵,更加不妙。
可是,如今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亦是不能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想要親自去紫宸殿檢視一二。
不管怎麼樣,若是能夠把住各個宮門,就算這是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他們也還有一線生機,畢竟之前在起事之前,他已經悄悄派人快馬出城去往離京城最近的木仙鎮,那裡駐紮著數以十萬的御林軍,那十萬御林軍是國師拓拔烈的嫡系部隊,基本是隻聽命於國師拓拔烈,他之前派人去調兵的信函上寫清了拓拔小姐的死和國師拓拔烈入宮之後就行蹤不明之事,並且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他們進京勤王,想必那位御林軍統領看到信函之後,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只要那數以十萬的御林軍進京,他就還有一線生機,只要在老二所率的大軍入京之前,他先宣佈父皇的死訊,既而以太子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承繼大統,那麼,他就能名正言順地以大靖新皇的名義調集全國的禁軍進京勤王,一切便成定局,就算父皇再如何神機妙算,就算那老二再如何驍勇,也無濟於事。
而如今,他要做的事情,不光是要先發制人制住父皇,讓他老人家提前壽終正寢,還得要尋得國師大人的下落,才能為他後來要做的事情掃平障礙增加籌碼,畢竟,國師拓拔烈手中,握有許多他所不能控制,甚至不為他所知的秘密勢力,雖然外朝一直說是他和國師兩人一同把持朝堂內外,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其實,真正全傾朝野,把持大靖朝半壁江山的人,是國師拓拔烈。
這亦是他至死也要將自己和國師綁在一條船上的緣由。
(005)復仇的黑騎
就在望京城內風起雲湧的時候,望京城外,一縱數千人的騎兵以錐子型的嚴整陣型向著這座古老的都城疾馳掩殺而去,帶起一路的煙塵和擂鼓一般密集的馬蹄聲。
這一縱黑甲騎兵領頭之人自然是早已殺紅了眼,要去望京城大開殺戒替言紫兮報仇的南宮凜,自他親率的數十萬大軍接近望京城開始,他就已經按耐不住了,索性將大軍交予了他那在關鍵時候終於練成了絕世刀法重出江湖的師傅--天一派的前掌門慕容炎和璇璣派前掌門於震天,他自己卻和在司州城內與他會合的葉凌風一同,親率以天一派和璇璣派門下弟子組成的五千精銳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直奔望京城而去。
原本璇璣派弟子都是有御劍之術的,可是,誰都知道到了京城會有怎樣的一場惡戰,而御劍術又是極為耗費體內真氣的,所以,為了儲存實力,才會選擇了御馬而行。
可是,讓南宮覺得蹊蹺的是,從接近望京城開始,這一路,竟是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他和葉凌風一路過處,竟是如入無人之境。
奇怪,那些個御林軍、大靖朝禁軍的精銳都去了哪裡?原本他以為必是要血戰一番才能殺入望京城,沒想到的是,如今已經快要兵臨望京城下,竟是連大靖朝御林軍禁軍的影子都沒瞧見。
這,究竟怎麼回事?
“凜,我看這望京城,怕是有些不尋常。”葉凌風此時與南宮凜並轡而行,原本俊逸出塵的面上掩不住的是無盡的哀劫和疲憊,自從在司州城得知小師妹言紫兮的死訊開始,他就與南宮凜一樣,整整好幾日未曾闔過眼。
如何睡得著啊?就像是南宮凜昨日對他所說的那般,一閉上眼,就瞧見她,瞧見她滿身是血,孤苦伶仃地倒在血泊中,瞧見她死不瞑目的樣子。。。。。
如何能睡得著?!
葉凌風原本是一腔怒火,本想指責南宮凜幾句,甚至想狠狠揍他一頓,想責怪他沒有保護好她,責怪他明明從自己那裡搶走了她,卻沒有珍惜她,讓她過早地香消玉損,可是,每每話到了嘴邊,看到南宮凜那副宛若行屍走肉的模樣,卻又不忍心再責怪他。
葉凌風知道,南宮凜亦是和他一樣,用生命在愛著那個女子。
對於言紫兮的死,沒有人比南宮凜更難過,他甚至覺得南宮凜此時就仿若是散盡了三魂七魄一般,變成一尊腦子裡只有復仇的修羅。
可是,怎麼會便成這樣呢?
難道,他們一開始就錯了麼?一開始就不該將紫兮捲進來,一開始就不該讓紫兮踏入江湖,早知如此,就算是會讓她恨他,他也不會放她離開璇璣山,離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