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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地桀驁:“所謂內革弊政,外逐強敵,興我大靖,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做支撐,便都只是鏡中月、水中花,要一展拳腳,就要有相稱的實力和籌碼,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不付出任何的犧牲就想要張口閉口國泰民安,那是不切實際的空想!”
說到此時,他亦是頓了頓:“今日大靖之害,無非有三,舊勢力、舊思想、舊人。這三害盤根交錯,各自為據,互相功訐,閉關鎖國,侵蝕著大靖朝的根基,這三害,該除不該除?”
此話一出,那兩人面上的表情頓時有些精彩紛呈,似乎沒有料到南宮凜竟是有這般的氣度,或者說這般的氣概,竟然敢在這樣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這般侃侃而談。
要知道,他所說的這些,若是放在京城,這可是會為他招來殺身之禍的。
只有言紫兮知道,南宮凜這是有恃無恐,這司州城本就已經是己方勢力的天下,司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而她亦是看出來南宮凜對這兩人頗有結交拉攏之意,所以才會這般坦誠地這般一針見血地與他們談論起天下之勢。
“可是,不管怎樣,不管什麼樣的理由,這一場內亂都危害到了百姓,這是不爭的事實。”似是被南宮凜的坦誠所打動,那慕易亦是直言開口道。
南宮凜略一挑眉:“那是因為,很多天下有志之士都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卻不能將眼光放得更長遠。”他頓了頓,突然別有深意地說道:“如今的大靖朝,就如同一顆從根部已經腐爛的大樹,大家都在樹下乘涼,習慣了倚靠這顆大樹,可是,卻從沒有想過,這樣從根部爛掉的樹也許終有一天是會轟然倒塌的,與其等到那時候大家一塊兒被砸死在樹下,還不如干淨利落地合力將之連根拔起,再重新種下一棵健康的樹苗,也許,那小樹苗能長得更高更大更枝葉繁茂。”
那慕易和蔣霄兩人此時被南宮凜這番話說得目瞪口呆,也許,他們從未曾有過這樣斷骨療傷的勇氣,也從未曾有過這般冒險的念頭,這個世間的許多人,其實都是抱著一種中庸、得過且過的念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喜歡做任何改變的。
可是,南宮凜卻為他們推開了另外的一扇門,讓他們知道,原來擺在面前的還有別的路。
南宮凜又頓了頓,繼續趁熱打鐵對他們灌輸自己的理念:“有時候,不作為,也許會造成更大的過錯。優柔寡斷,當斷不斷,亦是會成為千古罪人,因為眼睜睜看著百姓陷入泥潭,明明自己有能力去改變,卻冷眼袖手旁觀,這種以君子自詡,卻只知道說風涼話,站在道德至高點充當聖人,卻不肯投身於洪流中,以己之力,成為中流砥柱的人,才是真正的對百姓對家國不負責任!”
(100)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當南宮凜這番咄咄逼人的話一出口,不光是那一旁的兩人,連同言紫兮亦是心中無比地震撼。
她的唇開開闔闔,卻是半晌無言,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自豪,這樣一個敢做敢為,甚至敢於扛著有可能被天下人唾棄,甚至成為千古罪人的風險,一往無前地實現自己心中理想的男人,就要成為她的丈夫,她言紫兮何其有幸,能夠與這樣的男人共度一生。
那一霎,她的心中再次湧起了要陪他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勇氣,她的前半生,一直懵懂混日,胸無大志,甚至以做米蟲做蛀蟲為心中理想,可是兩世為人,活到現在,才終於有了新的覺悟,原來,人的一生,亦是可以活得這般地精彩。
而原本是對南宮凜和鎮南王一方有著諸多不理解和滿腹牢騷的兩人,此時聽到南宮凜這樣一番帶著譏誚的肺腑之言,竟是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也許,是從未有人對他們說過這樣的話,甚至他們自己也從未曾想過,原來,不作為,也是一種罪過。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眾人循聲看去,卻發現那兵器鋪的掌櫃亦是滿面笑容地走了過來,這是一位面容消瘦,留著八字鬍,鬚髮皆白的小老頭兒,他似是聽見了方才南宮凜所言一般,頗有讚許地鼓了鼓掌,忽然開口對蔣霄道:“壯士手中這柄劍叫作--傾國,其實這寶劍蒙塵並非無人能識,而只是老夫一直不想賣而已。”
“這又是為何?”那幕易和蔣霄有些疑惑了:“既然你家是開武器行的,又把這寶劍掛在最醒目的位置,為何不賣?”
“寶劍自是要配英雄,若非落入英雄之手,這劍與蒙塵無異。”沒想到的是,這位掌櫃的竟是別有一番理論,看起來,倒不像是個純正的生意人。
聞聽此言,藍衣男子蔣霄忽然來了興趣:“那掌櫃的,若是我們二人想買這劍,又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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