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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紫兮在去見拓拔烈的路上,一直回想著侍郎夫人這最後的一句話,心中恍然,看來這位侍郎夫人是什麼都明白,可是,她方才所說的這番話,特別是最後那句,是代表她自己的意思呢,還是代表曹侍郎?
言紫兮在心中暗自決定,看來,在見過陸煜之後,也該抽空去見見曹侍郎,也許,她應該再暗中找智丈大師瞭解瞭解這位曹侍郎的立場了,言紫兮總覺得,這一切的背後,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這位侍郎夫人,亦是不可貌相。
看來,京城果然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108)入主東宮
送走了侍郎夫人之後,言紫兮忐忑地跟著那負責通傳的下人去往國師拓拔烈的書房,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這種感覺讓言紫兮很是糾結,對她來說,這裡就像是敵人內部,而大BOSS大魔頭,卻又偏偏是她的‘父親’,而她自己的定位,卻很尷尬。
其實她也曾想過,乾脆出其不意尋個機會對這位‘父親大人’下手,挾‘國師’以令諸侯,直接結束這場爭鬥了事,可是,南宮凜卻告訴她,切莫打這樣的主意,首先,國師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人必然是她,再則,國師是太子黨的黨魁,是皇帝陛下給幾個皇子設定的試金石,如果用這樣的方式撬開了這枚試金石,很容易最後變成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白白便宜了五皇子朱宇翰。
畢竟,這出局的背後有那位高深莫測的皇帝陛下,他既然是要挑選合意的繼任者,就必須要按照他的規矩來。
其實言紫兮也曾好奇過,照理說,暗中拉攏陸煜之類的將官,不也是歪門邪道麼。可是南宮凜卻告訴他,陸煜和國師不同,陸煜這顆棋子之所以被皇帝陛下放在京城守備軍統領的位置上,說白了就是拿給他們利用的,區別只在於誰能夠打動陸煜,讓他倒戈。
言紫兮也曾問過南宮凜,那皇帝陛下就不擔心陸煜會背叛自己麼?南宮凜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陸煜此人,自始自終聽命之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陛下,想徹底拉攏他,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就因為他自始自終都是皇帝陛下的人,所以才會保持公正的中立,也才有可趁之機,所謂的拉攏,其實是變相地向皇帝陛下展露己方實力,而南宮凜相信,陸煜此人,也必定是收到過皇帝陛下的暗示,讓他在適當的時候,倒戈支援他認為值得支援的那一方。
這是一場極其複雜的奪嫡之戰,大家要拼的,不光是實力,還有心智。
所以,言紫兮也只好收起自己心中的那些歪門邪道的嗖主意,按照正經套路陪他們玩下去。
可是,國師這麼風急火燎地喚她去,又是所為何事?
言紫兮心中驟然騰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難道自己去往司州城的事情,竟是被他知道了?心下頓時更加忐忑,幾乎想頓住腳步就往回跑,可是轉念一想,又豁出去了。
怕什麼,難道他還能生吃了自己不成,再說了,想起自己之前南疆之行的意外收穫,言紫兮忽然覺得心中踏實了幾分,她可沒忘記,她的手中還有一個重要籌碼,關於薩蘇之事,她也正想要找這位父親大人說道說道。
還在糾結間,就聽到下人輕聲說了一句:“小姐,到了,國師大人在裡面等著您呢。”
言紫兮揮揮手示意對方退下,這才深呼吸一口,推門而入。
這是言紫兮第一次進入國師拓拔烈的書房,與之前五皇子朱宇翰的書房不同,這位權傾朝野的父親大人的書房卻是異常地簡樸。
而他此時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怔怔地看著牆邊的一面屏風,他看得極為專注,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言紫兮推門進來。
言紫兮也不說話,定定地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目光亦是與他一樣,落到那處屏風之上。
屏風上是一副侍女畫,只消一眼,言紫兮就能辨認出那畫上的人兒是誰。
溫潤的面容,絕代的風華,不得不說,薩蘇的確是言紫兮見過的最美的女子,那妙女觀音一般謫然出塵的神韻,是世間的女子很難企及的,而這副畫亦是畫的很傳神,幾乎和薩蘇本人幾無二致,言紫兮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時代是不是也有照相技術。
可是,瞧著這位父親大人如此專注地瞧著畫中人兒的模樣,言紫兮心中忽然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溢滿心頭。
想起被自己封在五彩晶石之內的薩蘇的魂魄,言紫兮差點就沒忍住,要將這個秘密說出來,話都幾乎到了唇邊,心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又跳出來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