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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凜的意思是,若是墨傾願意傳授機關木鳥術,那麼,便由墨傾來擔任這支堪稱奇兵的‘大靖空軍’的統領。
瞧見南宮凜如此信任並且看重墨傾,言紫兮的心中一瞬間有些隱隱不太是滋味,雖然她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南宮凜和墨傾的關係她心知肚明,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甚至有些類似於姐弟或者知己的感覺,可是,自己心愛的人當著自己的面說出別的女子比自己更適合,換做誰都會有些心裡疙瘩的吧。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也許墨傾是比自己更好的人選,墨傾本就是紫鳶門的門主,既然要人家的獨門秘術,那麼,給人家足夠獨立的權力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墨傾的性子比起她來,更豪氣更灑脫,與那些兵將們打交道,也許是比自己更適合的,畢竟,若是真的要組成‘大靖空軍’,可不光是要抽調璇璣派的弟子,更是要從大靖的軍中選拔最頂尖的人才。
思及如此,言紫兮雖然心中有諸多不痛快,卻也勉強接受了。
畢竟這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大靖朝,她自然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小情緒而壞了大事。
而她不知道的是,南宮凜之所以反對,還真不是她想的那些大義凌然的理由,南宮凜只是不希望她成天與那些軍中的大老爺們兒混在一塊兒罷了。
早就說了,大靖新皇的心眼,只有綠豆大小。
(062)再見餘堯
要說這世界上的事情,總是無巧不成書。
就在這廂宮內的幾人暫且拍定要組建‘大靖空軍’,並且以墨傾為統帥的第二日,整整人間蒸發了一年多的當事人墨傾竟是突然回來了,而且徑直去了國師府。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墨傾回來的時候,懷中竟是還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嬰兒。
那是個眉清目秀、靈氣十足的男孩兒,讓人驚歎的是,這小孩兒的眉宇間,竟是透著一股子那個年紀所不應有的靈慧之氣。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墨傾固執而堅持地喚那小孩兒叫作餘堯。。。。
這讓言紫兮和南宮凜面面相覷,瞧著那小孩兒的眉眼,若是細看的話,還真有幾分餘堯的感覺,言紫兮心中倏然一動,某種大膽的揣測頓上心頭:“莫非,他是餘堯的轉世靈童?你這一年多的消失就是為了尋他?”
墨傾不語,只是點頭,算是預設了。
言紫兮有些驚詫了,之前聽多葛說過,當初餘堯是自己奉獻出了肉身,也就是所謂的自殺,據說南疆巫祝若是自殺的話,生生世世再無輪迴,所以,他們都以為之前餘堯早已魂飛魄散,也不可能再輪迴。
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似是看穿了他們的疑惑一般,墨傾低頭一邊逗弄著小余堯,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是多葛幫了我。因為取回了那個靈力珠,她就把靈力珠裡殘存的餘堯的精魄一同幫我轉移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和餘堯最契合的嬰兒身上。”
言紫兮又是一怔,這個說白了,就是人造了一個餘堯的轉世出來?
這,這都行?
南宮凜和言紫兮再次相對無言,墨傾這樣做,無疑是劃地為牢,將她的一生都系在了那個不可能再有任何結果的人身上。
可是,這感情的是是非非又有誰能說的清呢?
言紫兮嘆了口氣,鬼使神差地,突然伸出一根指頭,輕輕地戳了戳小余堯的臉,沒想到的是,小傢伙卻鬼靈精一般地,忽然伸出小手一把拽住了她伸過來的手指頭,隨後咧開嘴衝著她甜甜一笑,那一霎,言紫兮的心中霎時就柔軟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忽然能夠理解墨傾的感受了,就算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可是,若是能夠留住一絲他和這個世間的牽掛,亦是好的吧。
言紫兮默然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墨傾的肩,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也許,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是多餘。墨傾是個聰明而獨立的女子,她所做的一切想必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別人無從干涉。
本是有許多的話要對墨傾說,之前的計劃也迫不及待地要與她商議,徵求她的意見。可是,此時此刻,言紫兮卻忽然不想跟她說那些凡塵俗事,她扭頭對下人吩咐:“去把我去年釀好的‘醉生夢死’挖出來。”
隨後,她淡然開口對墨傾說道:“這是我專門為你釀下的酒,在梅樹下埋了一年多,就等著你回來,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沒想到的是,墨傾卻是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小人兒,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酒,我已經戒了。”
此話一出,言紫兮竟是呆愣了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