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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得出的結論,卻讓她心中更加抑鬱。
知道事情真相的她,比起之前知道自己是被鎮南王給擺了一道更加難以接受,因為,從南宮凜給她做出的步步分析裡,她才明白,原來鎮南王用來對付她的絕妙棋子,卻是她的二師兄于謙。
據南宮凜所說,他暗中派人暗中調查的結果,動手破壞了機關木鳥的人,正是于謙。
所謂監守自盜。
于謙身為大靖空軍的副統領,大靖空軍的實際指揮官,要想對那機關木鳥動手腳的確很容易。
對於這個二師兄,言紫兮的感情是極為複雜的。
不同於待她一往情深的大師兄葉凌風和與她莫逆相交、臭味相投的三師兄孔樂,言紫兮與這位二師兄之間的感情,素來較為疏遠。
而且對於這位二師兄的脾氣,言紫兮亦是從來都覺得自己摸不透。他沉默寡言、為人嚴肅,與她活脫的性子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可是,不管怎樣,他都始終是她的師兄,那份同門之誼,言紫兮素來都是記掛在心中的,所以她才放心將這大靖空軍的指揮權交給他,覺得自己的師兄怎麼說也不是外人,卻沒料到,他竟會在背後給她捅刀子。
據南宮凜分析,于謙從一開始,就一直是鎮南王的人。
他是璇璣派中唯一堅定的站在鎮南王一方的人。
其實想來也可以理解,自言紫兮辭了璇璣派的掌門之後,雖然前任掌門於震天亦是重新迴歸璇璣派,卻因為種種緣由被南宮凜架空了,璇璣派的大部分精銳弟子都被葉凌風帶去了邊關,連同于謙,也是一同去了邊關。
曾經笑傲江湖,名震八方的天劍之門璇璣派,名存實亡。
對此,葉凌風或許可以不在乎,孔樂也可以不在乎,也許很多璇璣派的弟子也不是很在乎,在他們心中,更多的是憂國憂民,對他們來說,大靖朝的國泰民安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夠為國出力,一個門派的存亡,的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好男兒志在四方,既然都是大靖子民,自當報效國家,保衛家國。
可是,于謙或許並不是這麼想的。
言紫兮亦是知道,這個二師兄,其實比誰都熱愛璇璣派,比誰都更看重璇璣派的存亡。也許,這才是他暗中投靠了鎮南王的真正緣由。
可是,對於這樣的一個二師兄,言紫兮卻覺得自己恨不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不同的信念,二師兄這麼做,也許只是堅持了他自己的信念而已。
所以,言紫兮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單獨和二師兄談談。
不管怎麼樣,畢竟是同門一場,言紫兮希望,能夠與二師兄在某種程度上達成某種共識。
可是,她想要去見於謙,于謙卻不見得想見她。
特別是在南宮凜對她下了禁足令,不准她再涉足大靖空軍之事之後,想要見到于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言紫兮一旦打定了主意要去見誰,就算是上天入地,也是沒有人能攔得住的。
這不,逮了個機會,迷暈了伺候自己的宮女,言紫兮這就發揮自個兒的特長給自己易了容,悄悄給溜出了宮去。
也許,南宮凜本就是對她睜眼閉眼的,南宮凜是誰?哪會不知道她的脾氣?況且,他對她下的所謂禁足令,本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或者說堵人口實。
他豈會不知道她多的是溜出去的法子?那不過是做給有心人看的姿態罷了。
(072)二師兄的立場
言紫兮扮作小宮女溜出宮去之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又喬裝了一番,扮作紫鳶門弟子的模樣,仗著自己上佳的輕功,輕易就混入了大靖空軍的營地。
此時正是大白日,豔陽高照,于謙自然不可能在營帳中,此時怕是在訓練場上親自督陣,她此時雖然變了裝,可畢竟是女兒身,在這訓練場上勢必太招搖了,所以,思來想去,打算先尋到于謙的營帳,躲在他的營帳裡來個守株待兔。
還未靠近於謙的營帳,忽然聽見靠近機關木鳥庫房那廂似乎有隱約的爭吵聲,言紫兮立刻警覺起來。
此時正是光天白日,機關木鳥應該都已經運到了訓練場,這裡應該沒什麼人才對,怎麼會有爭執聲?
言紫兮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悄悄靠近。
低聲爭吵的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聲音,言紫兮一聽就知,那是素素,紫鳶門中言紫兮一直很待見的弟子,而另一道女聲,有些低,而且語帶哽咽,一時半會兒竟是辨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