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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言紫兮心中駭然,她說什麼?這裡的活人只有她們倆了?這麼說,其他的人,都已經死了?可是,為何他們看起來都像是睡著了一般,而且,半點受傷的痕跡都無,任苒是怎麼殺人的?
當某個念頭湧上心底的時候,言紫兮的冷汗順著背脊就下來了。
(026)任苒的心結
言紫兮冷汗矜矜的同時,卻又想起了別的事情,既然任苒可以這般毫無忌憚地殺了大燕國的兵將,那麼,是不是至少能說明,她本人還沒有淪為大燕的走狗呢?
若是這般的話
還在愣怔間,忽然感覺眼前一晃,言紫兮下意識抬手去擋,卻只感覺一陣微風拂面,再一回神間,自己的那張人皮面具已經出現在了對面的任苒的手中。
任苒把玩著手中的人皮面具,又瞧了瞧言紫兮那張因為許久沒有見陽光而略顯蒼白的臉,她突然笑開了:“你的模樣與我當日倒是真有幾分神似。”
如是說著,未待言紫兮做出任何回應,她卻又突然欺身而來,直接扣住了言紫兮的手腕,言紫兮心中一驚,以為對方要加害於她,正要反手祭出即墨劍還擊,卻又聽到對方嘆了一聲:“劍胚之身?你也拜在偃師門下了?!”
此話一出,言紫兮是徹底淡定不了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和對方的實力有著雲泥之別,之前比拼清韻劍法的時候,原本她還頗有幾分自信,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能和對方打個平手,可是,此時面對對方做出一系列的舉動,自己根本毫無招架之功,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這才發現,原來之前對方是有意讓著自己,或者說,只是在試煉自己,她根本就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來。
這個念頭讓言紫兮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看來,對於任苒,她最好是投其所好,將對方哄高興一些,說不定還能對自己有所幫助,若是與她對著幹,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識時務素來是言紫兮不多的優點之一,想明白了這一環,她的態度也立刻就轉變了,她點點頭,乾脆地承認了:“沒錯,偃師是我師傅,凡玎璫是我小師姐。”
任苒的表情在一瞬間滯了滯,隨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原來偃師是師傅,玎璫是師姐,呵呵,瞧這輩分亂的。”她嘿嘿笑了兩聲,面上掛上了幾分調侃之色:“那你又當如何稱呼我這個偃師的大徒弟和你小師姐的娘呢?”
這話讓言紫兮也頓時有些尷尬了,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任苒,想了想,她卻突然又想到了別的:“晚輩是璇璣派的第十八代掌門,或許,稱呼您為任前輩更為恰當。”
雖然方才任苒已經憑藉即墨劍斷定了言紫兮璇璣派掌門的身份,不過,言紫兮此時的自承無疑是向對方示好的一種態度,任苒盯著她又看了半晌,突然又笑開了:“你孤身一人混到大燕國來,頂著這樣的身份招搖撞騙,還騙過了我徒弟,不簡單哪。”
她這話讓言紫兮心中咯噔一聲,愈加忐忑起來,她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徐喬宇在哪裡?”
“放心,他沒有跟來。”似是讀出了言紫兮心中所想,任苒閒閒地介面,可是,還未待言紫兮懸著的那顆心放歸位,她卻忽然話鋒一轉:“你既是璇璣派的掌門,不好好呆在璇璣山修煉,跑這大燕國來做什麼?璇璣派什麼時候開始插手這塵世之事了?”
言紫兮面上一滯,卻隨即回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是能以我們璇璣派綿薄之力,給大靖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豈不是比追求那至高的劍術更有意義?”
任苒聽了言紫兮這話突然面色一沉:“你是為大靖皇帝效力的?”
言紫兮微微一怔,想了想,搖搖頭:“我們是為大靖百姓,為我們心中的太平盛世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狗屁!”沒想到的是,任苒的情緒卻突然激動起來,面目驟然變得有些猙獰,她狠狠地啐了一口:“武林門派若是一旦淪為帝王將相的走狗,就和江湖騙子無異!什麼家國什麼百姓,不過都是帝王玩弄權術的託辭罷了!”
言紫兮一怔,似是沒想到任苒竟會有如此偏激的想法,可是,她心中卻又浮起了幾分不服,她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當今陛下曾經說過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他說--明明有能力去改變家國和百姓的命運,卻冷眼袖手旁觀,不肯投身於洪流中,成為中流砥柱的人,無論如何都當不起英雄二字!不管是對是錯,總要做了才知道。”
她頓了頓,鏗鏘有力地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敢自稱英雄,可我敢拍著胸膛說,我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大靖,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天地良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