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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這小丫頭我瞧著不錯,讓她給治吧。”柳老衝著素年努努嘴。
“”男子轉過頭,一言不發地盯著素年看,看得素年莫名其妙,想說什麼說啊。她光看人眼神領悟不到更深層的意思,這是讓她治呀,還是不讓呀?
“你能治好?”男子面對素年時,語氣和態度跟面對柳老完全不一樣,壓制性地氣場讓素年身後的小翠和巧兒不自覺地低下頭。
素年這種人見得多了,她估摸著這位應該就是幽州的刺史大人。看看人這氣場,周圍婢女的頭都要垂到胸口了,她微微地笑了笑:“柳老讓我試試。您還是自己決定吧。”
男子挑起了眉,沒有想到素年會這麼說話,既不誠惶誠恐,又不滿心喜悅。彷彿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她治就治,不讓就算的樣子。
“那麼,就請你醫治吧,不過,我母親要是有個不測”
“那您另請高明。”素年想都不想直接打斷他:“我是大夫,不是神仙。這種治不好就怎麼怎麼樣的承諾,恕小女子做不到。”
素年說完轉身就打算走,謝大夫兩邊看了看,還是決定跟在素年的身後。
“哎,小丫頭脾氣挺大嘛。”柳老站過去將素年的路擋住,“你要是這麼走了,豈不是浪費了我特意等的這兩天。”
“我請您等的嗎?”
“”
柳老難得地被話給噎住,“不管,今天我就想看你醫治,這個庸醫說你也會針灸之術,快來給我看看。”
素年站著不動,她想這做官的再黑暗,也該講講道理吧?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沒有治病還要被威脅的,看來這裡的大夫地位真真很低啊。
男子冷眼瞧著素年是真不打算治了,而那柳老更是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是在下唐突了,實在是因為母親病危,心裡焦急才如此,請小娘子不要見怪。”
素年其實不是個計較的人,既然人家都道歉了,她也就算了,而且,她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如果是母親生病的話,那焦急的程度應該不止這樣才對。
前世自己生病時,她的爸爸媽媽差點沒急瘋了,這人的態度,似乎欠缺點什麼。
柳老興致勃勃地湊到素年的身邊,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她的動作,素年用銀針,取主穴風府,配穴取了腦清、百會、人中、曲池、太沖、尺澤、外關、二間,以針刺之法,得氣後留針。
“現在令堂的情況不穩定,等她清醒過來之後,我會以針灸刺激的方式治療僵直麻木的身體。”
刺史大人的母親牙關緊閉、口噤不開、兩手緊握、肢體強痙,此為中臟腑之閉症,又兼面白唇暗,靜臥不煩,四肢不溫,舌苔白膩,脈沉滑緩,是陰閉的症狀。
所以素年給她開了一副導痰湯,“制半夏二錢;橘紅、茯苓、枳實、南星各一錢;甘草五分,水兩盞,加姜十片,煎至八分。”
藥方正要遞給一旁守候的婢女,卻在半途中被柳老一把奪過去,摸著他的鬍子細細地看了幾遍,才交還給婢女。
“小丫頭,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呀?”
“不知小女子藥方可還成?”素年反問。
“小小年紀居然能做到這樣,不簡單,你師父是誰?”
“剛剛針灸的手法可有問題?”
素年和柳老兩人輪著提問,卻誰也不回答。
素年是不知道怎麼說,她的師父,那是博大精深的中國古方針灸精髓,這能說嘛?而柳老,則是不太習慣直白地稱讚人而已。
男子的臉色微微放鬆,聽柳老的意思,這個半大的小姑娘確實很有一手的樣子,於是他站起身,先是客客氣氣地跟柳老拱手,然後才慢悠悠地轉向其他人,“在下身上事務繁忙,先告辭,我的母親,就拜託小娘子了。”
說完也不等素年回答,男子徑直走出了屋子。
周圍的氣壓一下子回升,素年甚至看到小翠偷偷地拍了拍胸口,她有些好笑,有這麼可怕嗎?
約莫十五分鐘左右,素年將銀針起出,又以三稜針點刺井穴出血,然後才將銀針收起。
“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還望柳老指教。”
素年看著仍舊閉著眼睛的患者,慢慢轉過頭看著一臉興味十足的柳老。
“你說。”柳老還在摸著下巴回味剛剛素年扎針的手法呢,卻沒發現素年臉上無比嚴肅的神情。
“醫者,凡有請召,不以晝夜寒暑遠近親疏,富貴貧賤,聞命即赴。視彼之疾,舉切吾身,藥必用真,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