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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和珊瑚忽然像是交換了工作一樣,珊瑚開始接手府裡的雜事,而阿蓮,則是重新負責起了素年的飲食和起居。
阿蓮剛開始將自己做的菜端上來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也不知道夫人還能不能吃習慣,畢竟這麼長時間了。”
一句話說的素年心酸得緊,眼淚差點掉下來,也顧不得燙就嚐了一筷,然後笑容滿面地稱讚她的手藝,就跟以前一樣。
阿蓮說,夫人喜歡就好,她在國公府裡總是害怕夫人回來以後會不會吃不習慣她做的東西了,所以每日都會下廚做兩道菜,這個方法真是管用呢。
於是素年的眼淚沒忍住,還是落下來了,一邊擦一邊埋怨她,菜裡面的辣椒放得太多了,嗆得她都忍不住,下次要注意啊。
阿蓮紅著眼眶點頭,說好的,她下次一定注意。
阿蓮出嫁,素年讓珍珠去給她置辦嫁妝,列了一長條的目錄,珍珠見識過了月松的揮金如土,心理素質也鍛鍊了出來,做得十分妥帖,買回來的東西素年都挺滿意的。
“阿蓮你來看。這些都是照著你喜歡的買的,看看還合心意嗎?”
阿蓮被素年獻寶一樣拉過來參觀給她的嫁妝,一支雲鬢花顏金步搖。是當初自己在給夫人挑飾品的時候讚歎過的,她其實是想讓夫人買下來,別總是素素靜靜的模樣,好歹也是國公夫人。
所以阿蓮對那支步搖表現出了極大的讚歎,想要引起夫人的注意,夫人那會兒就調侃她說,既然她這麼喜歡。以後若是她出嫁了,就尋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陪嫁了。
還有藍白琉璃珠嵌金腕輪。阿蓮很久之前跟夫人說過,她依稀記得自己的孃親有這麼一隻腕輪,雖然品相不是很好,但那是她能記起來的。她娘唯一的飾品
阿蓮用手捂住嘴巴,面前的每一樣東西,她都覺得似曾相識,似乎每一樣,都曾經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原來夫人都還記得
“別哭啊,是不是我讓她們買的不對?那個,老人常說懷孕傻三年,雖然平哥兒已經這麼大了。早過了三年了,但萬一沒有恢復過來,你也是能理解的對吧?”
素年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想得瑟一下啊,沒想將阿蓮弄得好像崩潰一樣的哭啊,這快要大喜的日子了,這麼哭哭啼啼可不好啊。
阿蓮哭得幾乎站不住,眼淚從指縫中不斷地淌出來,她本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兒。爹孃為了討生活,為了弟弟。將她賣給了牙婆,換取那幾個錢,那幾個,現在對她來說幾乎一文不值的錢。
夫人問她有沒有後悔過,她說沒有,能夠救活她的父母和弟弟的話,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後悔,可不後悔,不代表她不難過。
她膽子小,長得也瘦弱,在牙婆那裡的時候,都以為自己要活不成了,或者被賣進哪家裡做卑微的下人,任人打罵,受盡折辱,誰成想,老天居然這麼厚待她,讓她遇見了夫人。
沒有孃親的疼愛,夫人卻好像將她當成女兒一樣來疼,日子過得比以前更好,不用擔驚受怕,也沒有餓肚子的危險,她從來沒有遭受過那些同樣被賣進去的女孩子們說的,暗無天日的虐待,甚至從來沒有聽過一句狠話。
夫人但凡跟自己說話,都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一個仙子一樣
自己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才能夠這輩子遇見夫人。
阿蓮這頓痛哭,嚇得素年再也不敢得瑟炫耀了,有好東西都偷偷藏著,以後能給阿蓮一個驚喜也是不錯的。
這邊素年忙著給阿蓮籌備嫁妝,蕭戈那裡,卻收了一個小徒弟。
蕭安平小朋友安分了一段時間,終於忍不住了,他雖然開始跟著林先生做學問,可還是會經常去書院裡,那些書院的認識的朋友們自然要互相切磋切磋。
蕭安平之前就想跟著龍海多學幾招,可那不是他爹來了嘛,於是就低調了一些,而且龍海說,他爹的功夫可是要強得多了,於是這小子便去打了蕭戈的主意。
蕭戈壓根兒就沒有考慮,他覺得男孩子,學學功夫是必須的,而且這是平哥兒對他的第一個要求,別說只是學功夫,去摘月亮他都能硬著頭皮答應。
於是蕭安平便每日和蕭戈在院子裡抽空練起拳腳來。
素年一開始還挺擔心,蕭戈不會對待平哥兒就跟魏大哥當初對待墨宋那樣,雖然說效果不錯,但自己怕是受不了那個刺激的。
不過讓素年安心的是,蕭戈用的方法並不極端,大概是顧及到平哥兒年歲還小,身子骨還弱,不過教他的也不是花架子,而是紮紮實實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