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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血腥?”阿薰一咬牙,從袖中取出一柄小刀,在手腕上割了下去。石穎驚道:“你你為什麼這樣做?”
阿薰嘆道:“此事因我而起,只盼你日後練成神功,不要忘了今日之事,也就是了。”她手腕上的鮮血一滴滴沾溼書頁,只見那本碧血殘帖紙頁之上,竟然顯出一行行字跡。
石穎大喜道:“原來真是這樣。太好了,謝謝你,阿薰。”殘帖上的字跡既已顯出,便不再消失。阿薰用血將十來頁殘帖都浸溼了,這才按住傷口止血。不料忽感一陣昏眩,搖搖欲倒。迎雪一驚,急忙上前扶她到一旁歇息。
石穎卻注目殘帖,只見首頁之上,寫道:“天絕三劍,象天則地,圓空法生,唯氣與脈,意動神到,開合降升。開合一如,結丹在茲,靜如秋月,動若飆風,大哉天地,絕劍無窮。”…
翻過一頁,記載的便是練氣之法。寫道:“天絕之劍,諸劍之祖,生化萬物,中藏無量無邊**妙用,修練氣脈陰陽兩賅,動靜鹹俱。故絕劍式必自此始而起修也。苟能洞悉此劍妙諦,悟徹幽微,大劍初成,無死無生!”
石穎只看得心中怦怦直跳,心道:“原來天絕劍這般利害,但從未聽說有人練成。想不到這本奇功秘笈,卻被我遇上了。”
又往下看,書上寫道:“此誠佛國秘旨,紫府金章,非等閒視之者也。惟是解章句仍屬玄微,非可立悟,一字之微,亦含深義,須求詳參細會,體會個中三昧。且非悟得道法自然,劍氣一品,亦如水中望月,不可及也。當徐徐以進,並按引氣脈開合之精,始能心領神會。”
看到這裡,不由得長吁一聲。尋思:“原來此劍如此精微,只怕非得數十年之修為,不能有成。”又接著往下看:“是故劍法之微,以天、地、人者為度。先以人者之劍示之,唯其易也,實為諸法之源。是故以養氣為本,性命雙修。其氣清純而沉也。二為練氣,以呼吸為功,意念運氣為效,隨呼吸而調運氣於周身,可柔可剛,剛柔相濟。劍氣初成,雖千萬人吾往矣。”
石穎只覺手心出汗,心道:“人者之劍,就已這般利害。雖千萬人吾往矣,縱然還不能天下無敵,卻也是頂尖高手。練到如此地步,只怕就連梅堂主也未必過之。”
再看下頁,寫道:“地絕之劍,知天下劍法之弊,以劍之九轉為鋒,內含精氣之實,分而破之。一氣混元,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賓服。”
石穎不由得嘆了口氣,心道:“若是達到此境界,幾乎是天下無敵了。然而遙瞰古今,又有幾人可稱真正無敵的?”
卻見最後一篇,乃是天絕劍,寫道:“天劍者,萬法歸一,以日月為精,山嶽為鋒;裹以四時,制以五行,開以陰陽,持以春秋,行以秋冬。舉之無上,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既成,沛然不可御也。”
石穎不由得呆了,心道:“如果練成天劍式萬法歸一,豈不是古往今來、天下無敵?這這怎麼可能?”
他站起身來,獨自面壁,悵然許久。此時心情,正如孔子所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一部絕世武功秘笈就在面前,以往所學,忽然顯得微不足道。驚喜之餘,也不禁惘然。
迎雪在一旁見他神態,已知他心意,既感羨慕,又暗暗替他高興。
此後,石穎整個人宛如痴呆了一般,不語不言,時而面壁,時而展開碧血殘帖,一字一字揣摩。有時盤膝打坐,有時又以手當劍,身隨劍舞,初時身法還有些滯怠,到了後來,略一施展,卻如行雲流水,雲龍飛舞。
素心有時無聊,便來跟他說話,不料石穎卻充耳不聞。氣得素心喃喃咒罵:“臭石頭,老和尚!”
迎雪和阿薰自知不能修習一品劍氣訣,每日裡仍是修練玉女心經。素心卻除了做飯洗碗,在洞中游蕩,就是跑到石壁前,看石穎練功。不知不覺,就是三個月過去了。
其實幾人早就料想馮姥姥等人說不定早就下山去了,只不過石穎勤於練功,根本不想離去。素心卻也不敢冒險出洞。何況洞中清淨,迎雪和阿薰的功力也頗有長進。
這一天,石穎修習人劍訣之天罡劍法有成。他先是正身盤坐,雙手相疊、手心朝天、拇指尖相抵、左手置於右手之上,默誦天罡劍訣,氣行六脈,漸漸達到妄念不生,幻景俱無的禪定光明境界。忽然體內一股氣流湧起,不自禁地想要大叫,再也忍耐不住,登時發聲長嘯,聲如虎嘯龍吟,綿綿不絕。
迎雪幾人遠遠聽了,知道他練功已有小成,都是又驚又喜。忽然嘯聲立止,石穎縱身而起,以手當劍,舞了起來。迎雪從地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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