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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吼功”所傷,忽見法杖砸到,躲是躲不過了,只得橫劍一擋,同時內力生髮,要以畢生功力,與之相抗!
那柄法杖看起來輕輕巧巧,似是特異精鋼所鑄,不過也並不沉重。但當這柄法杖輕飄飄落下的時候,石雙城的臉色卻變了,變得異常凜重!拓跋青對他的劍術武功自是十分傾倒,卻從未見他這般如臨大敵!
寒鐵劍在前一橫,勁氣注入劍身,只怕天下間再無什麼兵器,可以將此劍氣盡消!
法杖輕飄飄落下,與寒鐵劍“輕輕”一碰。似乎時間在此一瞬間停頓!
法杖就此停住,未能再往前一寸。宗贊法師的臉籠在衣袍之中,只露出面目五官。他的鷹隼一般的眼光,竟現出驚駭神情。以他在狼族的身份地位,數十年間,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神情。
一股無形勁氣,從他們身旁倏地散開。夜色漠漠,風聲悽悽。
忽然之間,石雙城和拓跋青所乘的那匹戰馬,突然一聲哀鳴,跟著四腳顫抖,竟自轟然倒下。
石雙城驚駭之極,挽著拓跋青纖腰,縱身落在一旁。眼光一掃,卻見那匹雄俊的戰馬,口鼻流血,竟然被硬生生震死!
河邊草地茫茫,拓跋青帶來的十幾名北越武士,有幾人在鎮中戰死,又有數人被宗讚的念珠射殺,尚有五六人在地上翻滾嚎叫,卻是被獅吼功傷了心脈,雖然一時不死,但也就此瘋癲了。
只剩下石雙城和拓跋青,仍與宗贊法師對峙。而遠處狼族鐵騎也是越來越近,火把的光茫已經快要映到河邊。
宗贊法師對石雙城不禁暗有惺惺相惜之意,法杖微微舉起,沉聲說道:“後生晚輩之中,能擋我法杖者,你還是第一人。不如拜入本法師門下,傳我衣缽法門,可免一死。後生,你答不答應?”
石雙城忽然哈哈大笑。宗贊一怔,喝道:“你笑什麼?”
石雙城凜然道:“頭可斷,血可流,我堂堂南朝好男兒,豈能降羶腥之族?不滅狼族,誓不為人!”
宗贊法師臉上閃過一絲青氣,怒道:“無知小兒,焉敢戲弄本法師?龍象伏魔,毀天滅地,接我法杖!”
大袖舞動,風聲獵獵,宗贊法師一個高大身影,向前弓身踏上一步,法杖提起,猶如烏龍攪尾,帶動暗勁風聲,呼地席捲而去。
石雙城卻早已料到敵他不過,後面又有追兵殺來,若是再與之糾纏,實是兇險無比。當下早萌退意,見他法杖再度襲來,卻早已攬起拓跋青身子,寒鐵劍在身後一蕩,與法杖欲接未接之際,腳下一彈,身子已往後躍出。他輕功向來不弱,又得了鏡月大師的六七分內力,這一彈之下,雖然還帶了一個女子,竟然仍是退出丈餘。
宗贊法師倒也沒料到他輕功高明,這一杖竟自落空,甚是惱怒。石雙城卻毫不停留,往林子深處急奔,原來宗贊法師武功雖強,輕功卻非所長,竟是追之不及。後面火把映紅半邊天空,狼族鐵騎也堪堪追來,石雙城若是再走慢片刻,不免落入重圍之中。
拓跋青在石雙城懷中,感受他濃烈的男子氣息,雖在險象叢生之中,卻仍是芳心如醉。
石雙城一路急奔,終於將狼族騎兵拋得遠了。他見遠處的火把,漸漸向一旁的曠野中席捲而去,這才放慢了腳步。
漸漸天光有些矇矇亮了,遠遠地見到前面有一座小山丘,籠罩在茵蘊的霧氣之中。
來到山丘上,在背風的山凹裡停下,石雙城這才鬆開手。忽然拓跋青嚶嚀一聲,摔倒在地!
石雙城吃了一驚,忙道:“拓跋妹子,你怎麼了?”
拓跋青嘴一張,卻說不出話來。在她嘴角,竟慢慢浸出一道血絲。石雙城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伸手搭在她手腕脈門,覺得她脈息微弱,不由得更是驚惶。又見她身上並無傷痕,不知何時受了內傷?
轉念一想,忽地恍然,必定是自己與宗贊法師全力相拚的時候,坐騎都被震斃,而她同在馬背,想必也受到震盪。當時不覺,直到此時才傷勢發作!
石雙城大是憂急,將拓跋青身子扶起,卻盤膝坐在她身後,雙掌運起一團罡氣,慢慢按在她背心“靈臺”、“意舍”**上。一股溫和綿長的真氣,慢慢浸到拓跋青體內。以石雙城此刻的內功修為,雖然還沒到內功修為的最高境界,但拿捏分寸,卻是輕而易舉。以真氣替人療治內傷,最是要掌握力道強弱,強則震傷對方,弱則對傷勢無能為力。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拓跋青忽然全身一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石雙城不由得鬆了口氣,知道她這口淤血吐了出來,就算暫時內傷不愈,卻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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