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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虧。好在都是皮燥肉厚之輩,跌倒便又再爬起,也提起板櫈之物,還手攻擊。一時之間,店中打得砰砰蓬蓬,碗盞亂飛,店家見了,心痛之極,又不敢吭聲。
拓跋青以一敵四,本來以她武功,原不輸給這四人,只是一路勞累,又是受過內傷,雖然調理好了,但仍提不起勁來,幾招下來,登時感到招架不住,頗是吃力。
忽然之間,李三轉向她身後擲來一把椅子,她正與趙四虎及另兩人拼桌椅戰,卻不防身後偷襲,被椅子撞到背上,登時身子向前跌出。趙四虎腳下一絆,拓跋青俯身跌倒。她身子還沒挨地,趙四虎已抱住她身子,哈哈大笑。
拓跋青羞怒之極,罵道:“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趙四虎**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先讓我香一個,不用你殺,我也快活死了。”幾個悍匪一起大笑。
拓跋青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心道:“若是石大哥在,哪能讓別人這樣欺負我?”她已起了殺心,想起寒鐵劍收在衣襟之內,當下悄悄伸手去摸劍。
她手指剛剛摸到劍柄,忽聽店裡有人說道:“看來南朝的風氣,還真是特別,幾條漢子,欺負一個姑娘家。嘿嘿,當真連我也看不下去了。”
眾人一呆,都往屋角一張桌前看去。
趙四虎喝道:“是誰藏頭露尾,裝什麼好漢?有種的站出來,給咱們見識見識?”
那張桌子只一壺茶,一盤菜,一隻碗。一個身披灰袍的男子,側身對著眾人。手裡卻拿著茶盞,微微吹去茶沫,喝了口茶水,說道:“南朝就要滅亡,你們卻還醉生夢死,嘿嘿,南朝不滅才當真沒有天理了。”
趙四虎瞧不出這人來歷,看他衣著,不僧不俗,又不似本地人,也不像中原人。他是積年走江湖的,見多識廣,心想此人有些邪門,還是不要招惹為妙,當下向幾人使個眼色,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是與非。高山不改,綠水長流,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傷了和氣?咱們走,告辭。”
他鬆開拓跋青,另兩個漢子卻一人一邊,牢牢抓住她手臂,向店外挾持而去。拓跋青掙扎不得,無法出劍,更是著急。
忽然之間,那灰袍人手指一彈,茶盞疾射而出,嗤地一聲勁響,重重擊在拓跋青左側漢子肩上,跟著彈將起來,說也奇怪,在空中拐了個彎,竟又射在右側漢子肩窩。
這小小茶盞,射在這兩條漢子肩上,就像強弓射出的彈丸一般,力道強勁之極。只聽啊喲兩聲怪叫,那兩人向旁重重跌出,撞倒兩張桌子,碗盞又是灑了遍地。掌櫃的見了,面如土色,暗自盤算,打壞了多少桌椅板櫈、湯碗酒盞,損失銀兩若干,當真比割他肉還疼。
趙四虎和李三轉吃了一驚,刷刷兩聲,抽刀在手。那灰袍人卻端坐不動。
倒地的那兩人,一動不動。趙四虎眼睛盯著那灰袍人,防他再次出手,叫道:“小六子,阿七,你們怎麼了,沒事吧?”
那兩人卻仆地不動,李三轉心中驚疑,彎腰伸手在兩人鼻間一探,驚道:“他倆死啦!”
趙四虎大駭,平舉彎刀,橫在身前,看著那灰袍人,又是驚訝,又是害怕。那人彈指之間,就立殺兩人於無形,這等驚世武功,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那灰袍人靜靜地道:“你們還不走?”
噹噹兩聲,李三轉和趙四虎棄了手中彎刀,轉身狂奔出店,片刻之間,就去得無影無蹤。
拓跋青得脫宵小之手,鬆了口氣,向那灰袍人道:“謝謝你”忽然一股熱氣湧上胸口,跟著頭腦中一陣昏眩,一句話沒說完,竟然暈了過去。
原來她內傷初愈,又傷心過度,而且在荒野中走了許久,體內早已不支。再加上與那四個悍匪動手,更是心力焦悴。此刻忽然得救,一口氣鬆了,登時再也支撐不住。
醒來之時,只覺身下不時顛簸,不禁暗自奇怪,睜眼一看,才知是在一輛馬車之上。
她掀開車簾,見是一支車隊,路旁又有些騎馬的武士護衛。拓跋青大是詫異,伸手指在嘴裡一咬,十分疼痛,知道這不是夢。
她不知是什麼人的車隊,不免暗自驚惶,掀開簾子,縱身就要跳下車去。後面一人說叫道:“姑娘,你內傷未愈,最好坐著別動。”聲音卻有些熟悉。
拓跋青回頭一看,不由得一呆,卻見馬車後面,一騎緩緩跟隨,馬背之上卻是在野店裡救了自己的灰袍人。當時店裡太亂,沒看清他模樣,此刻卻相距很近,那灰袍人臉龐瘦削,高鼻凹眼,不似中原人模樣。雖然談不上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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