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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筆丹青身旁一人忽然罵道:“你這小子,原來是臥底殺手!哼,老子剛才居然還跟你呼兄道弟喝酒,呸,真是倒黴之極!”卻是那熟知武林掌故的關東客齊老三。
馮秋辭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笑容,拱手道:“師叔,沒想到在這裡又相見了。”
石雙城不悅道:“石某向來獨來獨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馮秋辭不覺大笑,說道:“隨便師叔怎麼說,小侄來此,也是為了助師叔一臂之力。”
石雙城怒道:“想我縱橫江湖多年,幾時失手過了,大師兄未免多事。這裡有我在,還輪不到你插手。”
馮秋辭笑道:“義父吩咐了,如果取不到殘帖,只好請出天字格殺令,將綠柳莊夷為平地。我也不知天字格殺令竟在師叔手中,有師叔出手,自是最好不過。”
石雙城瞪他一眼,只是黑木令在他手中,自己又接了天字格殺令,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下轉身對阿穎道:“對不起,你先出莊,我還有事要做。”
阿穎一怔,又瞪了馮秋辭一眼,奇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個小子怎麼會是你的師侄?”石雙城嘆了口氣,道:“你快走,以後我再告訴你。”阿穎更是狐疑,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走。鐵筆丹青前輩是天下國手,我還打算向他老人家拜師學畫呢。”
鐵筆丹青面色有異,看著石雙城和馮秋辭,冷笑道:“原來兩位是故交,我倒是瞧走眼了。閣下究竟是誰,焦葉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石雙城不答,卻曼聲吟道:“琴韻未盡,劍氣縱橫作龍吟。金笛傳聲梵聲濃,談笑間,掌作刀鋒指做劍。”
從衣袖中取出一柄短劍,劍長一尺二寸,一旦出鞘,頓感寒氣逼人。只見劍身呈青銅色,佈滿暗黑色的菱形紋飾,以黃金為格,劍把上有兩行用金絲鑲嵌的古書篆字:“寒鐵劍”
鐵筆丹青驚道:“寒鐵劍!”
原來江湖上傳聞,地藏門主幽冥鬼王早年遇一鑄劍大師,以天降異鐵,鑄成三兵。稱為“寒鐵劍”,“裁冰刀”,“龍鱗鐧”。其中寒鐵劍剛柔相濟,堅而且韌,實是一把良劍。此事傳聞頗廣,鐵筆丹青也曾聽過。
石雙城笑道:“你倒識貨,說的一點不錯。”
鐵筆丹青熟視他片刻,慘然道:“既然寒鐵劍在你手中,想必閣下就是天下第一殺手了,嘿嘿,殺人從不失手,利害,利害。鬼王還真看得起老朽,竟派門中最強的殺手前來。有人說,吾友焦葉亦是死在寒鐵劍下,不知此事是否當真?”
阿穎一聲驚叫,顫聲道:“焦葉先生他石大哥,這是不是真的?”
石雙城咬牙不語,他最敬重的便是愛國志士,最恨的便是大漠狼族。不想卻誤殺焦葉,一直心中抱愧。此時又聽到阿穎質問之聲,更加心亂如麻。
阿穎心中驚異,卻也半信半疑,問道:“石大哥,怎麼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什麼幽冥鬼王,什麼穆先生,又是什麼寒鐵劍的,你究竟是什麼人?焦葉大師,究竟怎麼死的?”
石雙城嘆道:“阿穎,記得我說過的話麼?無論你見到什麼,都不要過問,也不要自作主張強出頭。”阿穎說道:“我知道,可是石大哥,你究竟要做什麼?”
忽聽鐵筆丹青朗聲說道:“閣下來意,我已盡知。若要殺我,便請動手,只是還盼不要傷及無辜。”
石雙城點了點頭,說道:“鐵筆丹青果然是一代高人,頗有俠義胸懷,死到臨頭,還想著旁人。也罷,既然你不肯交出真帖,休怪在下師父難違。咱們這就做個了斷。”
阿穎吃了一驚,奇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打打殺殺的,是在說笑麼?”
鐵筆丹青嘆道:“此事與姑娘無關,若是在下有什麼意外,便請姑娘照看小女,在下感激不盡。”阿穎更是驚訝,說道:“先生,我不知你說些什麼,什麼意外,究竟是怎麼回事?”
鐵筆丹青從袖中取出一隻黑黝黝的鬥筆,喝道:“福禍無門,唯人自招。這就動手罷!”衣袖一拂,面前酒桌被掀了起來,滿桌碗盞摔得粉碎。大步向前,來到空地之上。
盲女阿薰聽得酒席間有人搗亂,便出來聽個究竟,忽聽到鐵筆丹青竟和人翻臉動手,也是大吃一驚,叫道:“阿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不由得上前幾步,心中慌亂,身子便撞在桌上。
阿穎急忙上前,伸手扶住,道:“你別怕,我看你爹爹功夫很好,不會有事的。”忽又轉念一想,心道:“不好,這個鐵筆丹青看來十分利害,石大哥怎麼打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