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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真是對這靜妃不一樣,於是也不言語,只抽了金針挑靜妃周身幾處大穴扎進去,先止了血再說。
“殿下,元胎早隕了。”清豐這話是對著盯他的人說的。話音未落便看見五皇子瞳仁顫抖幾顫抖,隨即皇子便垂下眼皮,整個人再無動作,只是就那麼直挺挺站著,也不知在想什麼。
趕在緝熙身後到昭陽宮的嚴五兒深怕殿下在外面發瘋沒人對付得了,放心不下也來了昭陽宮,這會剛到不久。他站在外殿將將好能看見內殿床榻的粉色貉子上垂著的流蘇,流蘇旁邊站著他的殿下,殿下瘦高,站著像一杆標槍。也不知裡面誰說了什麼話,嚴五兒突然就看見殿下渾身一震,末了就垂眼盯著地面了,整個人繃得越發死緊,那杆標槍像是有一絲絲小風兒來就能給刮折了一樣,就那麼渾身的筋肉都拉緊站了半晌,嚴五兒分明瞧見自家殿下再抬頭時像是噎住了一樣難受的抻了抻脖子,喉結上下很緩慢的滑動了一下,然後便再沒了動作,只嘴唇動著像是說了句什麼。嚴五兒掐著自己的忍耐下那股子疼,他幾乎伺候大了的殿下方才可能哭了,雖然沒人瞧見那眼淚,可是嚴五兒知道主子難受幾欲發瘋。
“沒了?”
“嗯。”
“治好她,沒了就沒了吧。”緝熙麻木一樣的說。
於是清豐就著宮使們去收拾所需東西,熱水,上好止血藥等等一應。
過半晌。
“殿下,卑職須得問問娘娘身邊之人幾句。”清豐不知見過後妃落子幾回,這樣的景兒見得多,心下也約莫清楚這元胎是怎麼掉的,看那一片紅他就能知道定是服了不潔之品,只是五皇子這樣眼珠子一樣守著昭陽宮,誰還能動昭陽宮的心思?
“嗯。”緝熙木木站著,應了一聲兒。
過會子昭陽宮的奴才們跪了一地,清豐招了臉色煞白的爾蘭問話,自是問的穆清這一日的吃食用度及幹了什麼事兒,聽罷爾蘭的一番話清豐心下便有了個底,吃食用度專人看著,也未曾出國殿,睡前還好好兒的,一個時辰之後胎兒掉了,這八成是靜妃自己的意思,就不知五皇子要怎樣處置了。
“殿下,娘娘應是誤食了活血逐瘀之藥,這時候胎元本就不穩,活血竣猛之品半匕就足以造成如此境地。”
緝熙身子一動,高瘦的竹竿子一樣的身子險些那麼凌空劈到地上去,只是他終是站穩了,隨即扔了句話便面無表情出了內殿。
“治好她我就饒了你的命。”
一刻之後,緑萼跪在昭陽宮外殿。
此時申時要過,日頭還在,只是昭陽宮外連鳥兒都不落了,連灑掃的使女都不見了,只餘下一班班比往日裡還要勤快些的侍衛,此時後宮裡,儼然有道罩子將昭陽宮罩起來了。五皇子在昭陽宮要殺人去地下伺候他未出世的孩子了。
穆清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周身都是潔淨的,被褥也是鬆軟被香薰過的,於是就覺得一切還可能是先前的樣子,她未曾吃了那一匕川芎,也未曾疼得死去活來感受腿心間一股股的熱流往出湧動。於是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腹部,然後覺得空了,真是空了,渾身都泛冷的空,鼻間隱約都能聞見那股子炙熱的腥氣,側頭張嘴無聲的撕心裂肺,她終於手上連自己孩子的血都沾上了。
穆清將將醒來,大腦還未真正清醒過來,等那股子疼疼到骨髓裡去的時候,她也就疼醒了,然後終於聽見殿外的聲音。
“去將蕭鐸帶進宮來。”一道陰冷的像是前世聽過的聲音這樣道。
穆清軟軟掀開帳子,掙扎探出半個身子隨後險些嘔出來,不遠處地上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臉朝她這方,她也就因而能看清那張臉的模樣,那是緑萼的臉。
咬牙撐起身子下地,渾身疲軟的一絲絲力氣都沒有了,穆清知道,緝熙在殿裡。
穆清從內殿走出來的時候,外殿的場景真是清清楚楚的了,昭陽宮所有奴才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殿門口站著兩排侍衛,地上的血都將案几腿淹了半寸高,緝熙正滿身滿臉的血動手,竟是徒手在撕扯緑萼身上的肉。
“你在幹什麼?”穆清驚問,眼前這樣的景象不抵是修羅地獄裡的場景,她頓覺喉間翻滾厲害,可是更是駭怕還有驚痛,緝熙在活生生的撕碎她的使女,整個人完全沒有人的模樣。
她覺得她的聲音可能很大,可她因了失血過多,拼盡全力喊出的聲音也不若她平日裡說話的七分,於是緝熙便毫不在意抬眼看了穆清一眼,隨即道“將她撕小了伺候我的孩子。”
穆清眼前一黑,踉蹌險些倒地,被這殿裡唯一清醒的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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