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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後的人卻冷冰冰的沉默著,只是揮動鞭子催馬,簡直當我不存在一般。�
“我知道你們這些大俠做好事不喜歡留名,可我們現在既然同行了,便是朋友,我不能老是
叫你喂吧?”我不死心的遊說著,繼而開玩笑的威脅道:“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以後可就叫
你鐵醜了。”
半晌,身後人的聲音如同從地府中飄來一般飄渺森寒,“我沒有名字。”
我的笑容不禁僵住,看他也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可是,世上誰又沒有名字?“那你的親人
朋友要怎麼稱呼你?”
“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這次,他答得很快,聲音裡卻已隱約有些不悅了。�
他似乎不喜歡和人談論這些事,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他時起,我便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疏離,
和他拒人於千里的冷漠,彷彿他的世界裡容不下任何人一樣,而他眼中偶爾閃現的那種令人
窒息的噬殺更是讓人望而生畏,那樣的絕冷,甚至比先前那隻老虎的眼神更加漠然,那是一
種對生命的漠視,生命在他的眼裡輕如鴻毛,隨手可取。�
但是,就是這樣的人,連續救了我兩次,是不是代表,他心裡並不如他的外表那樣的冷?或
許,他的冷漠只是一種自我的保護方式?我無從理解他,但,我卻相信他是個好人。�
?感覺到氣氛有些僵,我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吧,你救了我兩次,為了表示感謝,我幫
你取個名字好了,這樣我們溝通的時候也比較方便。”
我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尋思著,身後的人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半天沒有回應,我便只當他
默許了,接著道:“我們是在天涯城外認識的,就叫你無畔好了,天有涯,心無畔,如何?
”
又等了好一會,身後的人依舊沒有回應,“既然你不說話,那就表示同意嘍。無畔,從現在
起,你便是我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了。”
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我卻還是摸清了一點他的脾氣,如果他遲遲不作回答的事,便表示默
許了,於是,我在心裡認定了,他從今以後就叫無畔。�
很快,馬兒便停在了一處小湖邊,這湖被四面青山環繞著,像一個巨大的天然游泳池一般,
無畔將我抱下馬,指著湖邊的一堆山石道:“把沾了血的衣服清洗乾淨,包括你身上。”
說完,他自己走向另一處淺灣,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頓住腳步補充道:“貼身的衣物最好是
下水以後再脫。”
我不禁詫異,“為什麼?下水後再脫,我上來穿什麼?”
“隨便你,如果你想被人看光的話。”無畔冷冷說完,再不理我,朝淺灣走去。�
被人看光?我舉目四望,這裡哪還有別人?除了我和他難道,他說的“人”指的是他自
己?
不過,好在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夠多,見他已潛入淺灣,我小心翼翼的脫下外面的衣物以備出
水時穿,只留下一件肚兜和長褲,便跳入湖水中。�
等我清洗乾淨,利用石堆作掩護換上衣物走出來時,無畔早已佇立在一旁等候,他的衣服被
晾在一邊的大石上,身上僅著一條長褲,古銅色的健壯身軀在陽光下展露無遺。�
我一眼便看見了他正對著我的背上有幾道利器造成的舊傷痕,心裡不禁為之一緊,腦海裡又
想到了他今天與老虎拼命的情景,這就是江湖人的生活嗎?刀光劍影,浴血拼搏?
聽到我走近,無畔緩緩轉過身來,他有著完美的胸肌與腹肌,不是像肌肉男那種雄壯,而是
健碩得恰到好處,可見,是經常鍛鍊身體的。只是在他兩邊的肩胛骨處有幾道血痕很是刺眼
。�
“你被老虎抓傷了?”我緊張的指著他的傷處,這恐怕得打狂犬疫苗吧?可是,古代哪有這
玩意兒?“你最好能找點酒消一下毒,再找個大夫看一下。”
“用不著你操心,我能處理。”無畔似乎很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隔著面具也能感覺得到
他表現出的排斥。�
我自討沒趣的抿了抿嘴,轉移話題道:“我有點餓了,你呢?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吧?”事實上,我不是有點餓,而是非常餓,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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