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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長歡哭笑不得,氣得咳嗽出聲,卻又怕擾了她的清夢,只得捂住口鼻輕聲咳了幾下。
這麼快就睡著了,是對他的話太過相信還是對他太多相信了你呢,如果是二者其一那麼她就錯了,一個女子永遠都不懂,男子與心愛的女子共處一室想要隱忍的住,其是意念決定的事情。
脫掉靴子,幽長歡輕聲上去,將另一床被褥拉開蓋在身上,一隻胳膊支撐著側臥的身子欣賞著她的睡顏,寧靜安穩的像個嬰兒。
“歌兒,一夜難耐孰能忍,夜夜難耐孰不可忍啊,你懂這種煎熬嗎?”
感受到東方離歌的眼珠滾動了一圈,身子似乎緊繃的厲害,幽長歡並未拆穿,而是平躺睡下閉目而眠了。
“呼~額~呼~”趨漸平穩的呼吸聲在空蕩蕩的殿內顯得那麼洪亮清晰。
夜深的寧靜,樹枝沙沙作響,殿外一身影趴伏在殿門處聽了半天聲響,在燭火自燃而滅的一刻才離去,出了鳳棲宮去了安樂宮。
燭火燃盡,鳳棲宮內陷入漆黑,一道月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床榻上,一雙明眸大眼突然睜開,急促的呼吸著,眼睛緊緊盯著床頂處的花紋。
東方離歌並未熟睡,所以幽長歡說的話她全部聽見了,想著幽長歡就睡在自己的身旁,東方離歌連翻身的勇氣都沒有,別說翻身了,她的手保持一種姿勢已經半個時辰了,一根手指頭都麻痺了,生怕驚醒了身旁的他,再發生一些讓人臉紅心跳,尷尬不已的畫面了。
東方離歌你好不爭氣,瞧瞧人家睡得多香多舒服,那像你,這般痛苦糾結,這明明是你的宮殿你的床哎,怎能心虛的厲害。
幽長歡翻身側睡,面向東方離歌,更是惹得她差點驚撥出聲,她甚至懷疑幽長歡是故意折騰她玩弄她,而假裝睡著的。
可假睡的人明明是她啊。
半響,鼓起勇氣的東方離歌試著扭動身子,轉向幽長歡,唯一的光亮真好灑在他的臉上,那一刻她有些痴迷有些眩暈。
月光下,幽長歡的眉線是粗粗濃濃的正好,幽長歡的眼睛是不具殺傷力溫和的正好(睜著眼的幽長歡,東方離歌從不敢正視,對她來說那極具殺傷力,因為會有種被吸進去的危險感),幽長歡的鼻翼是高高挺挺的正好,幽長歡的唇瓣是不薄不厚的正好。
“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你我都是普通百姓,我不必為家族榮寵女扮男裝,你不必為生存仇恨女扮男裝,只是簡簡單單的相識相知,那個時候的我也敢奢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不逢時,怨不得天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或從未遇見從不相識。”
“有時候,不得不去相信所謂的註定,但在此之前,我多麼奢望男耕女織,田園相守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一天就算疲憊勞累,一日就算貧窮悽苦,我也願意攜手一生,在祈來生。”
“哪怕回到兒時我也願意,起碼我可以勸告那時的自己,一定不要救你,一定不要救你。就算救了你,也要遠離逃避隔絕,不然將來步步難行。”
眼皮好似千斤重,東方離歌好不容易睜開卻再次閉上陷入沉睡狀態,口中還呢喃細語,卻早已聽不清楚說的話語是抱怨還是祈禱、嚮往或是嘲笑。
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將自己僅僅抱住,給予自己溫暖和依靠。
幽長歡睜開眼眸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睡夢中的她收起了渾身的刺,睡夢中的她無害無辜惹人憐愛,睡夢中的她不會與他周旋不會顯得疏離,更不會惹他生氣。
將被褥拉好給她蓋好,多怕她會著涼生病。
這個讓她費盡了神,操碎了心的小沒良心的幼虎,將來可能會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吸盡他的雪食盡他的肉也說不一定。
伸進被褥的手拉住東方離歌的小手,給她他所有的溫度和溫暖,東方離歌緊皺的眉也被他撫平:“不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不願從未遇見從不相識。”
月光灑落在那緊扣著的手和沉睡的睡顏,相同的微笑相同的用力握緊,夢中是否也相同的是那一個奢望。
床榻上身影越發模糊,窗外的月光越發明亮,宮廷小道上燭火通明,各宮各殿一片沉寂,除去安樂宮。
遙望星空中,帝王之星閃閃發光,帝后之星隱約乍現,滿夜星空唯有二星羨。
“娘子,看看我今日上山打的柴火,夠我們這個冬天保暖度日了吧,等明日我在上山綁下幾捆,也可換些銀兩給你購置幾身過冬衣物了。”
粗茶淡飯,粗衣素顏,日子過得辛苦,心卻暖暖一生:“辛苦了相公,去年的衣物補補還能穿,你上山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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