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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悲劇,必當以死來句讀。
她的手握著長劍碧落於天兵天將前都毫不手軟,現在握著一顆小小的果子卻在發抖,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到男子的面前“你看,我,我找到了能救你的東西,我終於找到了能救你的東西。”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此次在天宮雖是速戰速決,但人間也已經過了數月之久,這場分別說長不長,說久也挺久。
男人的手突然動了動,抬起胳膊,沒有去拿她手上青色的果子,卻將她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長歌鼻頭一酸,這具腐朽的身體終於流下了鮮血之外的東西,她的淚水溼了他肩頭的衣衫,手腕一垂,那顆被她用生命喚來的清明果跌落在地,咕嚕嚕滾遠。
“吾愛。。。子陽。。。子陽——!”她哀嚎的聲音扭曲的不成腔調,哭的幾乎斷腸,就連左天行那樣的大男人也覺得鼻頭酸的厲害。
她劈了那天,踏碎了山河,毀天滅世不過就是為了眼前之人的一個擁抱。
她付盡了前世今生,不過都是在追尋有他的路,今日路到盡頭,雖是一死,她也已經知足。。。
“你,可有想我。。。”男人話音剛問出口,女子的哭聲就戛然而止。
她發出一聲苦澀輕笑,那雙裸露在黑紗之外的眼睛,猶自掛著淚痕,輕輕眯起,恍若又回到了那個踏青的春日,她終於可以笑的這麼無憂無慮了。
“想你,很想。。。”
想你又如何,你終歸是怪我,恨我,怨我的吧。。。否則也不會。。。
她的身體緩緩向後倒去,在她胸腹之中,一柄短刀,發出刺目的寒光,那黑紅色的血跡幾乎溼透了蕭子陽的白衣。
男人還是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冷漠如常,瞳孔灰敗,薄利如鋒“你不該,釀此大禍!”
沒事兒,她,不後悔。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女子仰面望著面前的男子,她一點也不恨他,也不生氣,雖然,雖然這一刀對她也許起不了什麼作用。
要問她想哭嗎,她會說不想,最想哭的時候是方才她擁住自己的時候,她只會因這個男人的對她一點點的好而哭笑無度,卻已經不會因為他傷害自己而哭了。
他對她的好,她會永遠記得,哪怕在那個好之後是捅她一刀,她也會自動將這一段記憶掐掉,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沒地方再下刀了,所以,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吧。
若說無緣,三千大千世界,十萬菩提眾生,怎麼單單與你想見?
若說有緣,這燈花百結之後,只有灰燼,沒有復燃,三尺深雪,一夜月光,至此終結。。。
變故來的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唯有衡磯子的眼睛眯了眯,抬手撈起那顆清明果,不動聲色的揣進了袖子裡。
穆弘見她受傷就衝到蕭子陽的面前,對著他又踢又打,小小一個孩子力氣能有多大,看自己無法對付這個人就又跑到長歌面前哭啼不休。
長歌也不覺得疼,只是她累了,不想動了。
將烏童的手拉了過去,她掏出自己的一些東西,連帶那碧落、梵印都塞在他的手中道“以後幫我送到暮陽峰上,若,若眾神有靈,便讓我傾千年飛雪祭這一路,夢醒時,都歸入塵土。。。。。。”
“啊!啊!啊——!!”穆弘哭的更加大聲,可他還沒哭夠便被衡磯子攥著衣領從長歌身邊拖開,他染了長歌的一身血腥,臭味沖天,又哭的好似一隻花貓,衡磯子不住的皺眉,將他隨手拋給左天行。
後者一愣,接了這個孩子,看了他手上握著的那些個梵鏡太子妃的東西就呆了,難道師父真的要將這些東西送到暮陽峰上葬了嗎?那這個太子妃怎麼處置?
就在此時,忽見天邊濃雲滾滾,無數拿著刀槍劍戟的天兵天將披紅掛綠甚是威風八面。
“是天上的仙?”
“天兵天將!”
眾多青華弟子無不驚慌失措交頭接耳,笠翁扭頭看衡磯子一眼道“是你操控了子陽的心智?”
衡磯子負手,不去看他“要想讓她不負了我這傻徒兒,便要先讓我的徒兒負了她,反正她罪孽深重,也難逃天網。”
笠翁嘆氣“師兄,我本以為你是心慈手軟的性情中人,沒想到竟比我還要心狠手辣,就是師弟我也不忍心操控了子陽的心智親手去取太子妃的性命啊,將來子陽不知會如何怪你。”
“她又死不了,我不過是想讓這女子心死。”
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心還活著,只要心沒死,但凡一息尚存她也會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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