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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名花奇草,可見工匠們也耗費了不少心神來打理。
轎輦落下,前方笑呵呵的迎來了一個太監,長歌身邊跟著的丫鬟忙遞上灑金小帖,那太監面白無鬚一臉的諂媚之色“原來是丞相大人家的千金,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皇后娘娘已然等候多時了。%&*〃;”
長歌也就小時候跟著母親進過一次宮,對宮中禮教並不瞭解,連聲道了不敢,跟著這圓滑世故的太監向前走去。
在一片假山池沼的掩映當中,一座秀致的荷香榭憑湖而建,春風送爽,吹皺了一池的春水,也將水榭中女子的說笑聲傳了出來,繾綣低喃軟糯酥香,難怪世間男兒為博紅顏一笑甘願折腰。
若她是男子,聽到這樣語笑晏晏,看到這滿室芬芳,只怕也要心動三分。
“顧家的大小姐到了。”領路的太監笑呵呵的報了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長歌隨他進去。
室內頓時寂靜無聲,長歌也緊張起來,一雙眼睛不知該看哪裡的好,只能任自己暴露在眾多閨秀打量的目光之中,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水榭主位坐著一位和藹可親的貴婦,身著一件花王牡丹的春衫,外罩一件雅緻的錦衣繡裙,墮馬髻上隨意點著些步搖髮簪,裝扮倒是不甚華貴,只是那張臉上明明帶著笑意卻給人一種難以企及的尊貴。
她嘴含笑意看著這從外面一步步走進來的女子,顧家嬌女,芳名長歌,麻臉肥腰,羞於見客。
這是市井曾經對丞相千金的點評,如今這顧長歌又出現在百姓的話題中,倒成了個夜鬧青樓的悍女。
當朝皇后現在眼中的顧長歌則身形苗條,烏黑的頭髮看來是經過一番打理,挽了個不常見的千金髻,戴的卻是些普通雅緻的簪子,不似別人的那般華貴閃爍。
而那張瓜子小臉上,白白淨淨的襯著一雙靈動的眸子,修長的眉,秀氣的鼻尖,那張了張又不知該說什麼的嘴巴,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愛。
更有一襲白色繡花的衫子,淺綠色的百褶襦裙,外罩一件淺色的連衣長裙挽了雲錦披帛,一時間比滿園鮮花還要粲然生光,只覺得她漫步行來似帶著一片煙霞,有點不似俗塵凡人。
長歌一雙黑目看向首位上盈盈笑著的女人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引路的太監忙道“這位是皇后娘娘。”
長歌忙不迭的行禮,險些被長長的裙襬絆了一跤,眾人才以為她是個含苞欲放的出水芙蓉,帶著些文靜的優雅,現在看她失態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皇后卻仍是一臉的慈藹“莫慌,莫慌,本宮當年第一次見皇上的時候還真真兒摔了一跤呢。”
眾人這才不敢笑了,皇后以一言為她解圍,長歌心生感激,屈膝恭敬行禮:“臣女長歌,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點頭“平身,你這一禮本宮算是受了。”
那引路的小太監又向長歌一一介紹殿內兩邊坐著的一些後宮妃嬪,這些看似飛上枝頭的女人在皇后面前也都不過是些小角色,長歌也都一一見過行禮。
至於那些到場的名門淑媛就沒必要介紹了,因為這些人當中不乏對長歌熟悉的人,比如曹尚書家的寶貝疙瘩曹凝香。
當眾人三三兩兩在御花園中閒逛的時候,長歌又開始犯懶,找了個假山,看四周無人,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打著呵欠昏昏欲睡。
“妹妹,長歌妹妹。”一位身著藕荷色春衫的姑娘從假山旁走了出來,一臉的狡黠之色,還拿著手帕捂著嘴偷笑。
長歌一驚,她明明是趁著沒人才到這裡偷懶的,怎麼曹凝香都跟來了。
曹凝香往她身邊一坐,極為親熱的拉了她的手道“妹妹回老家去住,一走就是三年,我可想死你了呢。”
長歌訕笑“我這不回來了嗎。”
“回來了也不去府中找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最好的姐妹啊。”
她。還真沒當她是自己最好的姐妹。
“呵呵,你也知道我懶,不過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面。”
“是呢,許久未和妹妹說話了,想的慌,妹妹今日進宮可聽到什麼風聲?”風聲?這話從何說起,難不成進宮還另有目的“不是說今日是花神節嗎,皇后娘娘請你我來賞花。”
曹凝香的小腦袋搖的飛快“賞花是假,賞人是真,”一邊說著已然羞紅了雙頰“皇后娘娘要給太子殿下選妃呢。”
“哦——”雖然長歌對此並無興趣,但還是配合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驚訝。
曹凝香一方手絹絞的死緊“雖說,雖說太子殿下自然是和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