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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咒法還未落下之際,已經飛快的甩出了自己的一張符咒,往他身上一貼,後者的動作僵在半空。
“告訴你多少次了,你是我徒弟,你那點小伎倆,為師幾百年前都不玩了。”
說完還故作囂張的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將他推倒在樹樁上坐好,繼而看向方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你看你現在多聽話。。。”
衡磯子左顧右盼見四處無人,手腕一翻,拈了朵豔紅的花兒,在蕭子陽頭上來回比劃“小時候給你穿裙子你還能配合點,長大了再給你穿就不願意了,現在好了,為師其實一直想要個嫡傳女弟子來著。”
觀察了半天,往他右鬢上一簪,一個大男人戴了朵花,雖說極為好笑,但因他面相姣好倒也不顯得豔俗。
“好看!”衡磯子端詳起了自己的徒弟“嘿嘿,真好看!聽說瀛洲島的島主有個兒子不是修仙的料,你都瘋了,呆了,傻了,配人家正好,等為師收了聘禮,他們再反悔也於事無補嘍。”
一邊說著一邊忙著,將手心幻化出來的各色花朵往蕭子陽頭上戴“回去讓雅蓉再給你打扮打扮。”
當他把一朵黃色的雛菊插到男人的頭上時,一陣勁風突然自山谷中吹了過來。
勁風雖有摧枯拉朽之勢,但卻眨眼便過,將蕭子陽發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朵頓時吹散,在半空之中緩緩落下。
衡磯子眯了眼睛向風出來的方向看去“閣下何人,到我靈臺方寸山作甚,管的還真寬。”
一棵枯樹後面走出一個黑衣女子,面上蒙著一張黑色面紗,幾縷黑髮從鬢角垂下,一雙黑眸湛亮如星子,只是其中宛若凝冰,讓人不寒而慄。
衡磯子雙手環胸“好好的,你作法颳大風做什麼,照這麼看來,我暮陽峰上這些枯敗的樹木也出自閣下之手。”
“他雖痴傻,但你也不能羞辱了他!”
衡磯子冷笑“若我不羞辱他,你又怎麼會現身?梵鏡太子妃?”
長歌沒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是預設了,轉頭看著那坐在樹樁上不能動的人“他風光無限的時候你便當他是自己的弟子,他形容潦倒的時候你便要劃清界限?”
第二百六十四章 但他,會在意
“我怎麼做師父還用不到你來教,太子妃是不是忘了,我好好一個徒兒變成現在這般,可都要拜你所賜啊。”他高聲質問,語氣懶散。
“我只是來看看他。”長歌道“我自知無臉見你們,看過便走。”
衡磯子眯著眼睛伸長脖子衝她看過去“慢著,你是人是鬼,莫不是已經死了?”
他向前兩步想去碰長歌,卻被她一個巴掌開啟“我沒死!”
“嗯。。。看樣子是沒死。”
衡磯子搓著下巴又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沒死就好,當日掉進海里,本掌門就在想,你就算不淹死也該被大魚吞食,現在看你周身帶的這些煞氣,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恐怕大魚也近不了你的身吧。”
隱藏在面紗下的唇瓣被她貝齒咬緊,為什麼會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所到之處妖魔膽寒,她也不知道。。。
衡磯子道“這樣吧,你以後也不用一遍遍趁著夜黑風高來我青華偷漢子了,我這個掌門做主了,子陽歸你了,你帶走吧,帶走吧!”
他說完就擺手,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正想要下山去,冷不丁的,面前一把碧色長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青華掌門。。。”長歌第一次如此客氣的稱呼他“我若要帶他走,這幾個月來,有的是機會。”
衡磯子轉身,一條眉梢高高揚起,一條眉梢又垂了下去,表情極為古怪“你什麼意思,你要卸磨殺驢啊?不對。。。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始亂終棄!當初我這痴情徒兒為了你都要自毀修為,他現在傻了你就想撇清關係?對,我這個做師父的是嫌棄他,那我樂意,我是他師父,我養他二十幾年,沒義務繼續養下去,你不一樣啊,你是他的女人啊,怎就沒一點自覺?!”
長歌的眸光微微緩和了一點,“我一直覺得,與他相識之後自己就變的可悲,但時至今日我才知道,我這一生之中最大的幸運便是與他相識,若時光倒流,該做的我還是會去做,無論路有多難,我都要走下去,他變成什麼樣,我不在意,但他,會在意。。。”
他會在意。。。神之驕子,白衣黑髮,眸凝乾坤,凜然傲拔。
就好似穩坐蓮臺的神祗突然破碎成泥,任人踐踏。
“我必然要在有生之年想盡一切辦法助他恢復,也許明日我便能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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