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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的手背,為他撫平了眉間的褶子。
“她真真是個可憐的!香桂跟我講,她額娘其實只是個胡姬的女兒,而且那個胡姬是帶著別人的孩子嫁給她阿瑪的。那個胡姬也是頂頂的好性子。只是她的身份為大宅所不容,又心有牽掛,所以早早地就辭世了。徒留下香桂的額娘受苦而已!她當初之所以私奔,無非是不想被送給人糟蹋而已。只是她到底是運氣不好,那個酸秀才除了給她一紙婚書什麼都沒有。而且直到她去世,她也不知道她親生阿瑪到底是誰?那胡姬只是給了她這個玉佩!”
覺羅氏指指阿克敦脖子上的紅繩,阿克敦趕緊掏出一塊他打小就帶著,費揚古和覺羅氏從不許他取下的玉佩。
“這?難道就是這塊玉佩?”
覺羅氏點點頭,讓阿克敦趕緊把玉佩再塞進去。
“你保管好就行!不要隨便拿出來!這玉佩具體有些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但它一定是和香桂的外祖父有關。”
“那姨娘的阿瑪呢?”阿克敦的手無意識地隔著衣裳拽著那塊玉佩,愣愣地問道。
“去世了!她阿瑪去世之後,她額娘早就勞累不堪的身子迅速衰敗,守完頭七之後就帶著她回京找我額娘了!”覺羅氏說到這兒,突然想起當年香桂說起她阿瑪時的那個眼神兒,似乎其實不是很確定?雖然都那麼多年了,但為了阿克敦,她得好好查探一番才好。
“那後來呢?”沒察覺到覺羅氏心思的阿克敦繼續問道。
覺羅氏把心裡的那點兒念頭甩開,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是一臉正色道。
“後來你額娘和我一起嫁到這個府上!當年府裡還是老太太當家,剛嫁過來的我什麼都不懂,還是一副大小姐脾氣!我當時又不懂得什麼庶務,暗地裡被下了不少絆子。若不是香桂她們幫我擋下了,我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可沒多久我院子裡發生了一件事兒,被誤導的我就把除了香桂以外的人全都趕走了!”
第十章老神仙說
阿克敦很是驚訝,他心裡眼裡一直都十分精明能幹的額娘年輕的時候竟然是個小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竟然讓您那般方寸大亂?”阿克敦十分不解,歪著腦袋看著覺羅氏的樣子誇張極了!
覺羅氏突然笑了一下,“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當年我雖然也冤枉了一些人,也確實是辦錯了事兒。但是除了我的貼身丫鬟紫桂,還有我奶孃一家子,其他的人都是我想趕走的!只因為那些人的主子其實是我阿瑪的側福晉,我十分不喜歡!我本想借著老太太的手把他們給解決掉的,可誰知道竟有人趁機害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兒!”
阿克敦大驚失色,忍不住緊扣雙手,“額娘!”
覺羅氏拍拍阿克敦,“這就是內院!你知道就好!當年我的孩兒沒了之後,我萬念俱灰!真想回孃家算了!可當時所有的證據竟然直指我的奶孃!這不顯而易見的是有人要害我嗎?可最後到底是沒有找到真正的幕後兇手!沒奈何,我只得裝作發瘋的樣子,把除了香桂的所有陪房全部趕出去了!”
覺羅氏長長地了一口氣,“我本想著等風聲過後,再找個藉口把紫桂和奶孃一家給尋回來的。可是等我身子大好的時候,他們早不知去哪兒了?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何其艱難?可這麼多年了,我竟一個也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還怨我嗎?”
“額娘!您一直牽掛這他們,他們肯定也會牽掛著您的!只是您才是主子,他們是奴才!主子都出事兒了,奴才哪裡還能獨自保全呢?您也不必太過於自責了!”
阿克敦說出來的話雖然有那麼幾分道理,但覺羅氏還是對著他搖了搖頭,“傻孩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這麼算的。即便他們是奴才,可他們卻是衷心的奴才,那就是不一樣的!當年奶孃提點過我,紫桂還在私底下和我鬧過!可當時我太過於天真,又一門心思地討好老太太,又是些沒有確鑿證據就擺在我眼前的事兒,我哪裡還能聽得進去她們的話呢?”
“那您身邊豈不是隻剩下姨娘了?這些年”阿克敦想問她姨娘去世前的十年間,她們是怎麼過來的?可他卻問不出口了!其實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他可是府上的大阿哥,可他也才不到十歲!他阿瑪堅持了十年沒納妾的結果就是後來納了他姨娘吧!
“額娘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就是費揚古和老太太的十年之約到了,可我還是沒有子嗣,最後我就讓他納了香桂,也好給香桂後半輩子一個依靠!”
覺羅氏說到這兒的話更顯苦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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