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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不甚在意地抬了抬眼皮子,“白玉你在乎嗎?”
白玉的呼吸一滯,任誰被叫了十多年的名字被換了都不會舒服,但是她白玉的名字也的確有些不合規矩,以前是福晉不計較,夫人也沒在意,可如今這是宮裡,別說四阿哥如今還沒有開府,即便是以後開了府,福晉都得受德妃娘娘管制,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呢?
“福晉,奴婢覺得無所謂的。”
“呵!”
玉蘭輕笑一聲兒,抬頭看了眼兒白玉。白玉她當真不在乎?
“羊脂白玉,翡翠瑪瑙。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以後就叫瑪瑙吧!”
翡翠看著白玉有些凝滯的背影,甚是不解的轉頭看向玉蘭。
“福晉,您這是何苦?”
玉蘭打個呵欠,託著腮,有些沒精打采地看著翡翠。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對夫婦來到一口許願井旁。相公彎腰,許了個願後往井裡扔了一個銅板。娘子也想許願,但她彎腰時不小心翻入井裡。相公驚呆了,然後笑著對自己說了一句話。聽了她相公那句話的娘子從水中爬起來後傷心欲絕,十分後悔她剛才怎麼就爬起來了呢?可是想想家裡的孩子。娘子再苦再累再傷心,她還是得從閻王手裡搶回一條命。翡翠,你覺得那相公說的什麼話最令那個娘子傷心?”
翡翠看著玉蘭。心裡暗自琢磨了半晌兒。
“怎麼這麼不小心?”
玉蘭搖搖頭,無神地望著窗外。
“錯了,是‘真tmd靈啊’!”
翡翠驚呆了,怎麼可能有這樣子的相公?
“福晉,您剛才說的不過是個小故事而已。當不得真的。”
玉蘭點點頭,“自然是當不得真的。只是當彼此沒了信任的時候,說什麼有用嗎?如今咱們雖然才來了沒幾天,但宮裡可不是好相與的。可我天生就不是個愛惹事兒的,但是我也從來沒怕過事兒。”
翡翠挺困惑的,怎麼福晉說著說著就說到這兒來了?剛才福晉不是想說白玉。不不是想說瑪瑙的事兒嗎?
“瑪瑙她不是不相信福晉,只是不想給福晉添麻煩。”
玉蘭再度打了個呵欠,整個人懶洋洋的趴在從窗戶口裡透進來的夕陽中。
“我當然知道她的好心。可是在宮裡,只有好心是走不長的。要麼你足夠的強大,要麼你足夠的會忍。可你福晉我天生不怎麼強大,如今在這宮裡也沒什麼勢力,就連依靠的人都沒有。可是翡翠。再怎麼樣,你福晉我也沒有想過百忍成鋼。”
福晉她不打算忍?翡翠急了。這可不行啊!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由著福晉的脾氣來,她翡翠早就覺得奇怪了。福晉她可不是有些奇怪嗎?誰家的新娘子在得知自己即將出嫁的時候不是嬌羞和期盼的?可她家福晉卻是逮著機會就睡得昏天暗地的。這會兒進了宮還這樣,若是四阿哥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玉蘭看著翡翠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很不厚道地笑了。
這個翡翠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較真了!其實剛才她也不過那麼一說,她的生活要真的是什麼事兒都較真,那她當真是沒幾天好活的了。只是剛才那個小故事的確是她的心聲啊!
一個丈夫,在什麼時候會期盼著自己的妻子去死呢?儘管那個妻子可能做的不夠好,但到底彼此是有了孩子。可是孩子是女人的羈絆,關男人什麼事兒?只要不是沒了生育能力的男人,找誰生不是生?古往今來,諸如此類的男人不要太多。
有時她玉蘭就惡毒地覺得德妃搞不好心裡是盼著康熙早死的,本來她還覺得她的想法兒太過於異想天開,但是如今的情形看來,有沒有盼著康熙早死她雖然是不確定的,但是德妃她時不時的給康熙找點兒麻煩到是真的。
哼!她玉蘭雖然進宮沒兩日,可脾氣倒是讓各個宮裡的人都領會了不少。本來她還覺得有些過分了,好歹應該先裝些時日,然後再找個藉口啥啥啥的。但是還是算了吧!這她還沒回門了,德妃就迫不及待地從她玉蘭身邊的人開始下手了,若是等她百般忍耐之後,那她豈不是要少活很多年?
歷史上的四福晉肯定就是被德妃的冷暴力給折磨死的!
“翡翠,我可沒打算委曲求全,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只要你們安分守己,那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啊?哈??哈???
天高氣爽,陽光明媚,透過斑駁的牆角,翡翠能看見一片綠綠的風景,可是牆外的風景再美,翡翠看著眼前的情形,她卻是如何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