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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來,便成了她們手裡的垃圾。
女人嘶吼著,把那幾個男人扯過來,是錢不多的人,他們還有一口氣。
女人笑著,對他們道:“你們求啊,看看下面有沒有女人肯替你們死?如果有人願意,你們便可以活命了。”
錢不多當著他們的面兒,看著他們,臉色鐵青。
這是他的人,只剩下了六個人,都是遍體鱗傷。
六個人倒在臺上。
一個人道:“錢老爺子,錢老爺子”
他的呼聲叫錢小小感動了,但錢不多仍是咬著牙,不動聲色。
那人道:“錢老爺子,錢老爺子”
他似乎有什麼事兒,非對錢不多講一講。
錢小小看著他,漸漸湊近了他,錢小小看著他的胸。他的胸前有一個大洞,從那洞裡汩汩流血。他看著錢小小,問道:“你是少爺?”
錢小小也流淚,對他點頭。
那人說:“少爺,老爺子用我們七十人,我們七十人都是廢物,不能救你與老爺子出去”
那人頭一耷,垂下了,死去。
錢不多的眼淚嘩地流下,但頭仍是昂著。
錢不多的眼睛看著地上,地上無物,但他不敢看那人。
他的人足足有七十,都是平時交下的死士,但在流花女人谷裡,在那些強悍的女人手下,竟是死得殆盡。他能不傷心麼?
但他不看那人。
那人死了,只剩下了五個人。
痴娘笑笑,說道:“本來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狐妹,但她不是男人,你們都看到過了,她便算不得我流花女人谷請來的貴客了;還有一個米離,他被谷主送去瘋洞了”
什麼?那些女人大譁,她們來天台,最要緊的是看那個米離,對女人矢志不移的米離。沒了米離,她們還有什麼興味兒?
有人叫道:“不行,不行,去人打瘋洞,把那個臭男人弄出來!”
在流花女人谷的女人眼裡,沒有什麼事兒不能做的。她們說進攻瘋洞,便想進攻瘋洞。
另有人大聲道:“谷主為什麼把米離弄去瘋洞?”
谷主的身影不動,坐在椅子上,她穩凝如山。
她不怕流花女人谷的女人瘋狂,對她不利麼?
痴娘舉起了女人令,誰都知道那是女人的恥骨,是從女人的羞處弄下來的骨頭。
一塊環形的骨頭。用它便能命令天下的男人,用它便能羞辱天下的男人麼?
據說它是用最早的第一代谷主母老虎的恥骨做成的。
這女人令的意思是:誓與男人為敵!
所有的女人看著女人令,都靜下來了。痴娘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賤貨,你不殺他,他活得太過滋潤。那個米離,我保他死在我手裡!”
痴孃的話使那些女人平靜下來,她們看著臺上,看著那些男人。
他們是流花女人谷的“尤物”啊,今天願意怎麼樣便可以怎麼樣,她們可以隨心所欲。
女人有的便大笑,笑聲尖尖厲厲,很像是夜梟泣哭。
女人中有人在叫:“把那些臭男人帶上來,帶上來!”
還有五人躺在臺上。錢不多看著他們,他記得這個人叫繆常,他無錢買米,家有妻子,還有一個老母,他老母死了,妻子生病。那繆常看著錢不多,大聲道:“錢老爺,我太笨,恨不能殺光這些狗女人!”
錢不多淚眼模糊,他不能吐口說話,咬著牙,生怕一吐口,便是啊地一陣子瘋狂大叫。
他看著繆常。
繆常道:“流花女人谷的臭女人,天下沒有流花女人谷,該有多好?”
他一躍,跳下了臺。
他一心想死,一想跌下臺去,足有幾丈高的臺子,必是跌死。但身子未等落地,便有一個女人抄手而來,像是用一式“燕子三抄水”,一下手撈起了他。
那女人問他:“你說流花女人谷裡的女人臭?”
繆常破口大罵。
女人笑盈盈:“你聞聞看,我香不香?”
女人的衣服是香的,她的身上的衣服,有一種久放在香草裡的香氣,那香氣很迷人。
繆常大罵道:“臭女人,你這種女人就是臭,你再弄得怎麼香,也沒有男人要你!”
女人一見繆常如此罵她,不由得變色。她聽著繆常再說再罵,還自能忍。但說是男人不肯要她,不由得動怒,她恨恨道:“你個臭男人,莫非我稀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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