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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有人拍手大笑:“精彩!精彩!”
是飛隼。他看著米離,說道:“米離,我原先看你很有一點兒討厭,如今我看你,不那麼討厭了。”
錢不多也大笑,笑得出了眼淚,大聲道:“米離,我再跟你鬥,我便是你孫子!”
谷主看著米離,想不到米離會說出這種話來。她的眼睛瞪著米離。米離說道:“你看我時,心裡一定很恨我,恨我不讓你說話,不讓你自行其是。但你知不知我心?我沒看出你是誰來,你的面目也沒看清,我怎麼會要你替我死”
她幽幽道:“我一死,你儘可以看了。”
米離笑道:“我要是看到了你是我的一個仇敵,就像是”
他想了想,在天台下的女人也替他想了一想,米離確是沒有仇敵。他的一生如有仇敵,就是那些死去的惡人。
所有活人都對米離很尊敬,因為他是江湖上的神。
她說:“我不是你的仇敵。”
米離再笑:“是啊,我看你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你是一個我最喜歡的人,像魚漂兒”
她慢慢說道:“我不如魚漂兒。”
江湖上再也沒有人敢說她比魚漂兒更好,因為魚漂兒在天上。
這是不是女人的悲哀,是不是米離的悲哀?
米離看著谷主,說道:“我自己去死,不用你來替我。我只想看看流花女人谷的女人用什麼手法殺人。”
她輕輕說:“你沒在流花女人谷裡呆過,你不知道,你會受不了。”
米離笑笑:“我受得了,我受不了時,就求一死,你看好不好?”
谷主不知對他說些什麼才是。米離是一個很有自信心的人,他會不會在流花女人谷的折磨下再無活意,一心求死,屈服於流花女人谷的女人的淫威?
女人叫起來了:“叫他受受谷裡的好法兒,再看他能不能吃得了苦!”
反正這些被擒住的人已經被點過穴道,他們氣不能動,便是行走,也走不快,殺死他們,易如反掌。就折磨折磨他們,看看他們還有沒有什麼大俠的威風。
天台上,米離傲然而立。他眼睛半睜半閉,像魚漂兒說的,他是“半眼向洋看世界”。
臺上來了一個女人,這是女人谷從前幾年裡最能制服男人的女人,她第一個上了臺。
她是一個奇瘦奇瘦的女人,臉有點兒蠟黃。
她先在米離的身上捏一捏,看米離有沒有什麼反應。
米離在墳裡躺了幾十年,定性很好。
女人說:“米離,我勸你還是算了,自盡算了,你跪在地上,對著女人谷的人說一聲你服了,我也不再折磨你,好不好?”
米離不響,不看谷主,知道他得罪了谷主。
那女人道:“米離,我要在你的身上割下幾塊肉,你知道不知道哪幾塊肉好?”
米離饒是多識,也不知道哪幾塊肉好,只是問:“你想做什麼?”
那女人冷冷一笑,她說:“果然好定力,從前我對男人說下這一句,男人有一半已經嚇昏了,你不錯。”
她說:“我告訴你,我要看,天天看著那男人的肉。”
米離大聲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我想上一想,還是割下男人的男根兒好,那玩藝兒世人都裝作不願意看,女人也假作不願意看,只不知道你是不是假惺惺的正經人?”
女人冷笑,說道:“好,好。”不知她是稱讚米離說出了真話,還是讚賞米離敢告訴她實情。
女人拿出了針,是一根長長的針,說道:“這是一根刺心針,如果你的心長得正,那就無事,如果你的心長得歪,一刺你就死,你敢不敢一試?”
米離大笑,他笑道:“人家都說米離是神,連我說米離是人都不行了。你還是試一試的好,說不定你一刺,連血也不出,豈不是嚇壞了你?”
她果然拿那一根大針來刺米離。
米離一抖,再抬頭看時,看到谷主的頭低下去了,低得只能看到地面。
米離又笑了,笑得很響。他很疼,一陣刺心的疼,他知道他得死了
女人把針一下下刺入他的心,一邊刺還一邊唸叨,說道:“米離米離,你活著攪了那麼多女人的心,你還是死了吧。至多有幾個女孩子為你流淚,人家都惦念著你,死了也不冤”
誰知道米離在疼痛中大喝一聲:“冤!”
嚇了那女人一跳,手一抖,壞了,米離慢慢倒了。
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