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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眉心那枚墨藍色筆鋒狀的靈魂印記又實實在在表明了她確是血滕本人無疑,而且她還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呆愣了半晌後,文昌張口,問了一個十分呆蠢賤的問題:“你怎麼變成女人啊不,人妖了?”
血滕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只得將自己雌雄同體的詭異屬性簡單同他介紹了一遍,而後道:“還記得你我初見時,我問你你希望我是男是女嗎?其實那是因為我此前還沒有變化成人形過,不知道選男子好還是女子好,所以才問你的。”
“我去早知道就說是女的了,白瞎了我這十年痛苦地滾來滾去的糾結日子”文昌抽了抽嘴角,以一種血滕絕對聽不清的音調喃喃道。
血滕果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梓潼大哥,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文昌笑笑,隨即神色一凜道,“血滕,我回去天宮辦事這幾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成了九州王的禍國妖妃?”
此言一出,血滕眼神當即一黯:“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文昌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聯想起剛才她說過的雌雄同體的特異體質,語氣當即泛起了酸:“你同我在一起十年,始終是少年模樣,現在卻成了這樣一個大美人看來你當真是很愛那位九州王啊。”
血滕抿唇,並不想向他解釋若當年他沒有半途離開,已經開始往女子方向變化的自己愛上的人就不會是如今的九州王了
文昌轉頭,看著躺平的兩個士兵淡淡道:“不過以你的實力,區區凡人根本不可能製得住,你既沒有反抗,怕是已經心灰意冷,絕望至極了吧?”
卻不想這句話恰好戳中了血滕的要害,強忍著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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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從容就死
“哎!你別哭啊!”見血滕的眼淚嘩啦啦落了下來,文昌頓時慌了,手足無措地拍著她的後背寬慰道,“有什麼事咱好好說嘛!你放心,有我在,定不會叫你再受半分委屈!”
“梓潼大哥謝謝你”血滕感動地抬頭看他,美人梨花垂淚的樣子差點就把人文昌的三魂七魄全勾了去。
“咳咳謝什麼,咱倆誰跟誰啊。”文昌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強顏歡笑道。
“不過,我今天是必須要死的。”血滕垂下眼簾,語氣堅定,略帶傷感。
“為什麼?!”文昌急了,下意識地追問,可話出口的瞬間他便明白了,這是她的命,而這命,是他不久前親筆定下的
文昌的臉色瞬間慘白!
血滕見他如此反應,心下已然瞭然,不由苦笑:“看來梓潼大哥已經知道了,或者說,你此趟迴天宮辦的,就是這件事情吧?”
“幾年未見,你占卜推演的能力倒是越來越好了。”文昌亦是苦笑,“抱歉,我並不知道會是你,倘若我知道”
“就算你早知道了,我也不允許你因我擅自更改天命!”血滕臉一板,瞪著眼睛打斷他道,“九重天上堂堂的文昌帝君,豈能為我一小小樹妖因公徇私,擅離職守?”
“那難道要我眼睜睜看你去死嗎!?”文昌忍無可忍地咆哮道。
“沒關係的,我是自願的。”血滕偏過頭,遠遠眺望駐紮在山下的軍營,眼底流過一絲極溫柔的漣漪,殊不知這一幕看在文昌眼裡,卻是又一記重擊,直將他心底對她最後一份痴心妄想敲得粉碎。
“還記得當年,我們在雍州鳳翔城分別時的情景嗎?你說你此去少則七八天,多則半個月,換算成人間的時間就是七到十五年,”說著,血滕摸了摸眉心的印記,有些感嘆道,“為防萬一,你特意在我眉心留下了這道靈魂印記,一來方便多年後你找到我,二來在我遇到危險時,這道帶著文昌帝君靈魂力量的印記也能護我一二。可誰又能想到,恰巧是這道印記,引起了王上的注意。”
原來當年,文昌離開沒多久,血滕便在鳳翔城的一處茶館裡,與微服私訪的九州王相遇,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誰知分別後,隨侍在九州王身邊的三清觀觀主卻對他說,此子身帶文昌帝君之息,若能得之,必能護佑我九州國運昌盛。
九州王自是大喜,一紙詔令將血滕召進了宮,封為御前貼身侍衛。彼時血滕遊歷九州十年,除了王宮外幾乎走遍了所有地方,本就對傳說中的王宮風雲興趣十足,便答應了下來,從此伴在九州王身邊,看官海浮沉,後·宮詭譎。
三年後,血滕與九州王日久生情,最終定性為女子,並因喜歡的人是一代天子,為了與之匹配,相貌也隨之進化成了禍國殃民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