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說幾句風涼說也還能忍得。可是這種明明做出疏遠的樣子拉開了距離以師生的身份相處,卻又在她摔慘之後遣人送藥這算是什麼意思?
早有這份好心,幹嘛不在她摔下來的是時候接她一把?哪怕減少緩衝讓她少疼一點她也感激不盡了!
她心中翻來覆去想著楚君鉞這行為,忽又想到,他這般要與她保護距離,還說什麼怕壞他清名累他姻緣,到時候要找她負責這話聽著倒像威脅,現在又送藥來,難道不是私相授受?
香草在義成郡主身邊久了,見多識廣,開啟盒子,將上面附著的一張便箋遞給林碧落,又將木盒裡面放著的小圓盒開啟,只覺藥味沖鼻,與郡主送來的傷藥稍做比對,便知眼前這傷藥比之郡主送來的跌打傷藥要更好。
林碧落展開便箋,見上面鐵劃銀勾寫著一個楚字,心中憤恨,將那張紙團成個團兒扔到了床上,聽香草提議,只道這藥效果好,她這會兒身上疼的厲害,剛泡過了熱水澡,哪肯與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便由著香草將楚君鉞送來的跌打傷藥往身上塗。
不妨虞世蘭進來了,又聞的這傷藥不對,追問香草哪裡來的傷藥,香草又哪裡知道。林碧落將那張紙團住扔床上,她也沒膽子瞧,只暗暗搖頭,卻聽得林碧落的聲音從枕頭上悶悶傳來:“還能是誰?”
舉凡是個被人追的女孩子,哪怕是與那男子未成情侶,卻也總會升起點身為女性的虛榮心。林碧落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與楚君鉞拉開距離,可是被他連著數次出手相助,在她今世以稚齡養家餬口的這四年裡,這種無償援手幾乎不曾接受過,次數多了連她自己也不自覺的對那張冰塊臉有了那麼一二分依靠。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與行為是不對的,可是人在逆境之中,接到這樣雪中送炭般的援助,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因此哪怕受他幾句冷言冷語,她也覺得尚在承受範圍。
——難道這便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本來她不小心生出依賴之心的人,忽然之間拉開了距離眼瞧著她一遍遍狼狽的從馬上跌下來,一點伸出援手的意思都沒有,林碧落忍不住生出委屈之心,情緒複雜的自己都有點難解。
她到底閱歷並不止這十二年,現在回想楚君鉞冷著臉說出一本正經劃清界限的話來,這會又送來傷藥,倒真像個情商不高與女友鬧彆扭的小男生。
林碧落被這想法嚇了一跳,猛的起身,卻又“哎喲”一聲趴了下去。概因香草正用盡全力揉搓著她身上青瘀之處,好讓瘀血散開,明日便少受許多罪,卻不防她起身,二者力道相抗,傷處加倍的疼,只能慘叫一聲又跌回了床上去。
虞世蘭本來心中不太高興,但見她這慘樣,心中略平。在銅盆裡淨了手,揮手讓香草下去,自己上手去揉,所過之處,林碧落慘叫連連——比起揉傷技巧,香草與虞世蘭的水平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香草在旁看不過眼,這哪裡是在揉傷處,分明是在謀殺!香草好幾次欲言又止:“小郡主,不若讓奴婢來?”
虞世蘭翻了臉:“怎麼還不下去?我說的話不好使?這才跟了幾天便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香草嚇的臉色大變,心中對林碧落歉意連連,卻又對虞世蘭不敢有違,只能從房裡退了出來,站在院子裡聽得林碧落慘叫。
虞世蘭還不解恨,邊替她揉開瘀血邊狠狠打擊她:“該!以為楚三郎對你有多憐香惜玉,我瞧著也不盡然!”
林碧落被她數落的心裡一酸,只覺自己方才的念頭有些駭人:她如今可是與鄔柏訂了親的!
可是心底裡莫名升起的委屈卻不知道該向誰訴,只覺鼻間有些塞,許是背上摔傷的地方被虞世蘭揉搓的疼的厲害,話音裡都帶上了幽幽哽意:“阿姐我已經與鄔家二郎訂親了!”
“你說什麼?”虞世蘭停了手,還當自己聽岔了,“哪個鄔家?我怎麼沒聽過?”
林碧落將腦袋使勁埋進枕頭裡,全然沒瞧見虞世蘭變色的臉:“就是我們家附近的鄔家。我大姐姐夫家的二弟。”
“胡鬧!”
虞世蘭氣的鼻子都歪了,傷也不揉了,指著林碧落便罵:“你腦子進水了吧?你是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怎麼要嫁個捕快家的小子難道真是沒人要了?就算應了楚家求親,也不必非要嫁給個小吏之子吧?!”
“阿姐我沒覺得嫁到鄔家去有什麼不好。”人總是要知足。她方才起的念頭連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氣的胸脯一聳一聳:“鄔家有什麼好的?你那養母倒大膽,竟然敢胡亂將你許了出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