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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摸到了斷骨之處,眸光一暗,咬牙將骨頭接到原位,林碧落在昏迷之中也忍不住叫了一聲,他拉過自己的大氅將林碧落全身遮起來,才吩咐十二郎出去找夾板與白帛。
房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林碧落額頭包著他的帕子,但鼻端脖子卻不斷有冷汗。他握著的左臂涼的嚇人,左手手心卻一直有冷汗。
不一會兒,十二郎便拿了兩塊板子以及白帛回來,幫著楚君鉞將板子用白帛固定,總算將左臂暫時醫治了。
楚君鉞又脫了林碧落的襪子,將右腳腕脫臼的關節給接上,蓋好了被子。
這時候香草端了熱水過來,楚君鉞小心揭下林碧落額頭包著的帕子,將她頭上傷處清理過,又上了藥,便吩咐香草去瞧瞧十二郎是否將馬車套好了。
香草去而復返,待聽得十二郎已經套好了馬車,在院門外候著,楚君鉞便將床上的被子抖開,將林碧落抱上去裹好,抱著她往外走。
見他這架勢,香草估摸著想要跟這位問句話出來,恐怕很難。忙將床上林碧落的衣物打包,跟著跑出來,見春桃站在院子裡,簡單將事情跟她說了一下,讓她跟虞世蘭交待幾句,衝出來十二郎已經揚鞭欲走。
“待下等等我!”
香草跑過來手腳並用便爬上了馬車,果然不出所料,楚君鉞坐在馬車裡,將三娘子整個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彷彿是抱著個易碎品,既使當著香草的面,他也毫不避諱的將臉貼在三姐兒臉上去試她身上的溫度。
香草瞧的瞠目結舌。
整個上京城的圈子裡,大家幾乎都知道小郡主對楚家三郎情有獨鍾,瞧這光景,偏楚家三郎中意的似乎是三姐兒。
若論出身門第,小郡主比之三姐兒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去。
如果不是郡主心慈,收了三姐兒做義女,她不過是個卑賤的市井商戶女,充其量只能給高門大門的郎君們做個妾室通房。
香草想不通的是,難道郡主收養三姐兒做義女,是為小郡主將來出嫁準備的妾室通房?
假如小郡主傳承了義成郡主經營後院的模式,想來府裡多個得她們母女恩惠的義女做妾,那也算是小郡主將來的左膀右臂了。
馬車轔轔聲中,香草眼見得對面的青年郎君將林碧落摟了一路不撒手,路上但凡馬車顛簸一下,他便密切關注三姐兒面上表情,又是不是騰出手來替她擦去面上冷汗,體貼周到之處,連香草也覺汗顏。
——這些事兒本來是身為貼身丫環的她職責所在。
這日中午,書院打獵的眾學子先生們回來之後,林碧落跌下馬來受了傷,被楚君鉞送回城裡去的訊息便傳了開來。
虞世蘭首先慌了神。
她跑到隔壁院子去,揪著也是才回來的秦鈺追問:“楚三郎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秦鈺搖搖頭,見她的神態倒似真心關心這位半路認回來的義妹,想著她大約也知道這位是姨母家的表妹,想來義成郡主也並未瞞著她。不然何至於之前對楚三郎痴纏不休的蘭郡主在認了義妹之後,便漸漸對楚三郎淡了下來。
“不如我們也即刻回城去看看。”
他過來的時候就是坐著馬車來的,當時天氣寒冷,還有積雪未化,他又是享受慣了的,不似楚君鉞都習慣了出行必定是騎馬。
虞世蘭直到上了秦鈺的馬車,人都還有幾分呆傻,不斷罵著林碧落:“騎術不行就不要往林子裡跑了嘛逞什麼能啊?!這下好了摔傷了讓我跟阿孃怎麼交待啊?!死倔死倔的丫頭!”
她嘴裡這般發狠說著,不知怎的,秦鈺卻覺得面前的小丫頭有幾分可愛。
她說林碧落是死倔死倔的丫頭,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不然哪有痴纏楚三郎之事?!
在他的腦子還未想明白之時,爪子已經搭到了虞世蘭腦袋上揉了好幾把,直到回過神來的虞世蘭罵了一句:“你當我是秦九郎啊?!”抬手將他的爪子打下來,秦鈺才反省過來他似乎做了件傻事!
好在虞世蘭這會兒心緒大亂,一心只記掛著林碧落,半點心思都沒往旁處想。不然依著她往日的腦子,再遲鈍也會覺得,方才秦鈺的行為太過輕浮,形同調戲。
最近二人在一處的時間比較多,虞世蘭時常瞧見秦鈺將爪子搭到秦九郎腦袋上揉,只揉的秦九郎燥火上升露出恨不得弒兄的眼神,他才能消停了。
進了城之後,馬車直奔郡主府,門房的人瞧見小郡主坐著別家的馬車獨自回來了,都頗有訝異:“大姐兒,冬狩結束了?”
“沒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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