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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忙的腳不沾地,銀錢嘩嘩往家流,她提出要給林碧落一部分銀子,但林碧落堅決不肯要。何氏見此,便將多年前義安郡主饋贈,她與林保生留存下來給林碧落當嫁妝的銀子首飾都拿了出來,光銀子便有三千兩,親自交到了她手上。
想到也許這便是容家往後全家立身之本,林碧落便收下了。
如今她手頭也有了七千八百兩銀子,另有首飾若干。
大年夜林碧落照例是在林家過的年。
林楠是到了大年夜,才知道林碧落的打算,緊抓著她的手當時便急出了淚,倒引的林碧落忍不住取笑他:“阿弟在書院裡這許久,我瞧著怎的越來越小了?”
“阿姐——你不能不走嗎?”
林楠完全不能想象姐弟相隔千里,此生或者都沒有機會再見。想一想便覺心如刀絞。
林碧落換了鄭重神色,緊握了他的手,目中也全是留戀之意:“阿弟,此後家中大小事務,阿孃阿姐們,就全靠你了!”她拍拍少年尚嫌稚嫩的肩膀,囑託之意甚重。
還未囑咐完,守門的僕人飛奔來報,門外有天使,宮中傳召。
何氏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想過有一日宮中會有人跑到自家門上來傳召,她目露驚駭,拉著林碧落的胳膊便要將她藏起來,“就就說三姐兒不在”危機時刻,急中生智,朝前來專訊的僕人嚷嚷:“就說三姐兒出城去了”
林楠也慌了神,跟何氏一左一右扯著林碧落便要藏起來,扯了兩下只覺林碧落紋絲兒不動,何氏急的流著淚催促她。卻不防林碧落掙脫了林楠的手,又一根一根將何氏緊攥著的手指扒開來,面上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堅毅之色:“阿孃,請恕女兒在此別過!”跪下來,端端正正朝著何氏磕了三個響頭。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宮,也不知此後與何氏還有無見面的機會。
何氏頓時急的大哭,軟軟坐到了地上,扯著她的手死活不肯放開。
耳聽得院子裡已經有腳步聲響起,林碧落抓著何氏的手,急急囑咐:“阿孃,我若是再也回不來,帶回來的包袱外加你給我的,都想辦法送到邊陲去,留給他們去過活!此事你與周大娘相商。”
房門砰的被推開,門口立著一隊禁軍,銀甲閃亮,打頭的是位容長臉的中年宦官,盯著房裡哭成一團的母子,以及鎮定到面無血色的少女開口:“宣聖上口諭,召林三娘子進宮。”
林碧落掰開了何氏死死抓著她的手指,起身來整整衣衫,“公公頭前帶路。”竟是再也沒回頭看一眼,隨著那位中年宦官而去,夜風寒涼,何氏爬起來追出去,但見夜風吹起她的裙裾,纖秀少女腰背挺直,一步步從容走出去,像過去每一天離開家門上學,像過去每一日與她暫別。
何氏頓時悲從中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直哭的撕心裂肺。
林碧落一直走出林家院門,因著年節,街上鋪面大門前面都懸掛著喜慶的紅燈籠,紅色的光芒照耀在她臉上,倒將她蒼白的面孔染上了紅暈,苟有德瞧了一眼,只覺少女的眸光亮的驚人,玉顏清眸,麗色無雙,忍不住暗暗嚥了口口水。
“容姐兒,請吧!”
他伸出手來,拿腔拿調指著林家門前停的馬車,心中暗道可惜了,這麼一位美人兒,竟然馬上便要落個不好的下場。
林碧落上了馬車,苟有德也尾隨而上,見她上了馬車之後,安靜的坐於角落,心中忽生出邪念,待得馬車走動,涎笑著朝林碧落伸出手去,嘴裡輕語:“若得咱家在聖上面前說上兩句好話,容大姐兒必定能留一條小命兒。”
想她不過稚齡,花樣年華,哪有不怕死的道理。
眼瞧著苟有德的手要伸到她胸乳之上,林碧落抬手用盡了全力扇了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毫無防備的苟有德便被林碧落扇了個正著。
“你——”
“我堂堂康王府後裔,哪怕今日命在旦夕,也輪不到你一個閹人來折辱!”從知道身份的那一刻至如今,這是第一次,林碧落毫無顧忌的向外人宣稱她的真實身份。
苟有德捂著臉,完全不敢置信!這女子此刻竟然還不知巴結他,還敢逆著他來。
馬車裡,少女雙目冒火,竟是驚人的美麗,可惜嘴裡說出來的話卻粗俗非常,直戳苟有德最後的那點可憐的男性自尊:“公公連褲襠裡那玩意兒都沒有了,還要做出這般急色的樣子,這趟差使你大約是不想交了吧?”
苟有德臉上陣青陣白,直氣的肝疼。
自他在御前當差,還有誰敢直揭他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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