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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蘭表姐她還沒訂親呢,也不知道這會兒訂親了沒。我可就不知道了。”
又問了些她流放路上的事情,聽得她提起的盡是哪座城池有特色,哪裡的某種小吃味道極好,義成郡主決非傻子,她自己當初流放途中受了多少罪,如何不知,立即便從中嗅出了不尋常:“外面那位少年將軍他是何人?”
若不是押送人員恂私枉法,自家大姐兒哪可能這麼舒服的來到邊陲?
林碧落無奈,只得將楚君鉞家世來歷一一道明。原本是簡單的幾句話,可是她近來與楚君鉞極為親密,不覺間講起此人來口氣便有幾分親暱,義安郡主是過來人,哪怕瞧出端倪,可是想到楚君鉞前程似錦,而大姐兒此後唯有留在四合,二人千里相隔,身份上又是天差地別,唯有心中黯然,愈加替女兒傷心,卻也是不肯將這層傷心表現出來。
母女倆坐著說了許多話,義安郡主恨不得將林碧落十幾年間成長點滴一時之間說盡了。
問起林家養父母來,林碧落便贊他們宅心仁厚,又道這麼多年從不曾被偏待。只是提起林保生便生出悲傷之意,道他已過世數年。
“我記得他年紀還輕,可是得了惡疾?”
當初何氏成親之後,還帶著林保生去給她磕過頭。義安郡主記得那年輕男子很是憨厚的模樣。
林碧落只得將林保生之事講了一遍。
提起這些,義安郡主便想起了當初收到大姐兒託人捎來的銀兩衣物,便又問到:“當初你託了人捎來的銀兩,說是自己賺的,難道你在做生意不成?”
這可是說起了林碧落的得意之處。她自問在東林書院學琴棋畫之類,到了最後也只是略通皮毛,大約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這幾藝裡面撥尖了。可是若論起做生意養家餬口來,旁人卻也比不過她。
於是她便將自己當初開鋪子之事一股腦兒講了出來,但見義安郡主在她的講述之下露出驚訝讚歎的目光,也不知怎的,在義安郡主這種目光之下,她便有一種小孩子真心要炫耀自己所長的心理來。大約是義安郡主這種毫無保留的欣喜慈愛又極有興致的目光鼓勵了她。
她以往從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些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可是似乎這些事情在義安郡主的眼裡卻全是值得驕傲之事,樁樁件件都讓她露出真心讚賞的目光,聽到激動之處,甚至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一副以她為傲的模樣。
母女倆聊著這些,她倒不再傷心流淚,多年愁苦的臉上終於帶上了喜色,時不時摸摸林碧落,似乎是要確認一下眼前之人到底是真是假。
連容謙也窩在林碧落懷裡聽住了,只乖乖坐著,將小腦袋擱在林碧落肩頭。
房內一家三口訴別後生活,院子裡容紹與楚君鉞講完了正事,便隨意聊些閒事。
當聽得眼前之人是掌管東南水軍的楚家後人,容紹便又問候了楚將軍,不知不覺間,話題便又扯到了林碧落身上。
假如不是要盼眼前的楚三郎,容紹是極為想回到房裡,一家四口團聚。
不過這會兒能從楚君鉞口裡聽到自家閨女的事蹟,容紹也是極為高興的。
院門外守著的護衛們靜靜侍立,日頭從正午漸漸偏西,十二郎小心的挪動腳步,探頭往院子裡去瞧,見容紹用粗瓷大碗白開水招待他家少將軍,他揉著肚子與一旁的十一郎小聲嘀咕:“十一,你肚子餓不餓?”
十一郎自然也是餓的。大家早晨出發的早,還未到中午就到了四合,可是自進了這院子,主人家都不曾提起要留飯,哪怕肚子餓也只能捱著。
十二郎鬼精鬼精,索性跑到馬車上去,將林碧落的包袱提了出來。走的時候,何氏給林碧落弄的大包襖,彼時怕差役是步行,只想著精簡了又精簡,也只准備了幾件衣服,以及一點吃食。吃食路上已經被消滅光了,一路走來天氣漸熱,原來的棉衣便給包了起來,楚君鉞又帶著林碧落在路過的城鎮成衣鋪子裡置辦了幾件。
十一郎拉著他死活不讓他進去:“裡面氣氛正好,少將軍正在面見岳父,說不定成敗在此一舉,你跑進去做什麼?”
十二郎瞪他一眼:“蠢蛋!我再不進去解救少將軍岳父,少將軍是鐵打的胃,餓壞了他岳父,將來他肯將閨女嫁給咱們少將軍才怪!”
十一郎:“”
這傢伙總是有許多歪理!
十二郎提了林碧落的包袱進去,提示的也特別巧妙。
“少將軍,三娘子還是大清早吃了一點子,這會兒保不齊餓了呢。馬車上還有路上帶的點心,不如我讓十一拿進來給三娘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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